事出蹊蹺,辛墨戈緊接著派人去查信函的來曆,但依舊一無所獲,竟絲毫也查不出來。

辛墨戈頓時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與不同尋常,立即調集了更多人秘密調查此事,務必盡快找出辛昊炎的下落,不得有誤。

鳳妤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奇怪到底是一封怎麽樣的信,寫信的人又是誰,竟可以這麽輕易的將辛昊炎給引了出去?並且辛昊炎應該知道現在外麵到處都是西域來的殺手,處處危及,可竟連一個人都沒帶。而對方,顯然是有備而立,將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

謝婉婷還不知道辛昊炎失蹤一事,還以為辛昊炎隻是有事出去辦了,繼續謀劃她的那些算計。

次日一早,依舊毫無消息,辛昊炎出了城後就好像一下子人間蒸發了。

竹園內,書房中,聽完稟告的辛墨戈麵色低沉。

鳳妤對回來稟告的人吩咐下去“繼續找”,四麵八方都找下去,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線索,之後走近辛墨戈,握住辛墨戈的手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吧。”辛墨戈的語氣平靜,反手握住鳳妤的手。

中午的時候,派出去的人飛鴿傳書回來,四麵八方已找出去幾十裏,但還是一無所獲。

書房中,鳳妤思量了一下,對辛墨戈道:“平日裏,什麽人與你父親交情比較好?或許可以試著從這方麵著手調查。”

辛墨戈已經在安排人往這方麵查了,能這麽輕易將辛昊炎引出去的人,必然是辛昊炎認識的人。

午後,謝婉婷身邊的貼身婢女跑過來,說辛洹隸情況有變,讓鳳妤去看看。

鳳妤詫異,按理來說辛洹隸的情況差不多已經穩定了,不會再出事才事,對婢女問道:“具體情況怎麽樣?大夫怎麽說?”

“大……大夫束手無策,夫人怒得想殺了大夫。公主,你快去看看吧。”婢女一副焦急之色。

鳳妤微微沉默了一下,回頭對辛墨戈道:“那我過去看看。”

辛墨戈沒有說話。

昨天在涼亭中“約好”了日後到竹園賞竹的高平雅,在鳳妤離開竹園後不久,就進入了竹園。

前去看辛洹隸的鳳妤,到辛洹隸房間的時候,隻見那日那個老大夫戰戰兢兢地跪著,地麵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瓷碗,謝婉婷還在那裏不停地罵著。

“滾出去,馬上滾。”謝婉婷見鳳妤到來,立即對跪在地上的大夫嗬斥。

大夫已經一把年紀,急忙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跑。

鳳妤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床榻。

床榻上的辛洹隸,麵色蒼白的昏迷著,身上的被子掀開在一側,腹部包紮著的紗布上血紅一片,“怎麽會這樣?你們是不是翻動他了?”鳳妤一驚,一邊說一邊急忙彎腰去解辛洹隸腰間包著的紗布,想看看傷口的具體情況。

“都怪那沒用的庸醫……”謝婉婷一肚子氣地道,將事情全推到剛剛踉踉蹌蹌跑出去的那個老大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