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沒有說話,眉宇明顯皺起。

紅衣之人不急,說完後一手繼續撫丨摸白狐的毛,好整以暇的等著。

不久,一道不冷不熱地聲音忽地從眾人的上方傳來,情緒不辨,“你走吧,回去告訴他,隻要有我在一天,他就休想動安定城一分,休想蒼璟天的皇位坐得安穩。”

鳳妤快速抬頭看去,說話的人是辛墨戈,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他現在說這樣的話,明顯要放麵前的人走,究竟什麽意思?他們好不容易才將這幕後之人給引了出來,難道要在這最後功虧一簣?

帶著銀質麵具,手抱白狐的紅衣之人,同鳳妤一樣抬頭看去,對於辛墨戈的話也同樣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紅衣之人似乎想到了什麽,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薄唇微微勾起道:“不愧為辛世子,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我不是他的?你這話,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在公然向他下挑戰嗎?”

鳳妤的眉宇一皺再皺,有些聽不懂這兩句對話。

不過,片刻後,鳳妤的眸光倏然一亮,難道麵前引來的這個紅衣人並非是真正的幕後之人?難道他們精心設下的這場局,已經被對方看穿了?對方故意將計就計,從而不動聲色地反試出他們的身份?如此,也難怪對方這麽有恃無恐了,也就解釋得清她之前為什麽會感覺一切順利得有些不對勁了。那幕後之人,還真是不可小覷。

像是證實鳳妤心中的猜測,站在上方的辛墨戈一邊示意鳳妤走向他,一邊居高臨下地再對紅衣之人道:“你說是,那便是吧。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想再費心思與時間和你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你不妨將我的話好好帶給他,我不管‘他’是上官飛鴻,還是其他什麽人,隻他要敢傷辛昊炎一分,我就對付蒼璟天十分。他那麽不予餘力地幫蒼璟天,我倒要看看最後誰先沉不住氣。”

紅衣之人頓時像聽了什麽笑話似的,冷笑一聲,“辛墨戈,你可別忘了,辛昊炎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陵城一行,被困陵墓中險些喪命。那裏麵的機關,可隻有辛昊炎一個人知道,我還一直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變心了,或者他也是幕後人之一,想置我於死地。你說,這種情況下,我需要手下留情嗎?”辛墨戈的語氣不變,被風吹起的衣擺在陽光下折射出一層毫無溫度的冷光。

紅衣之人再冷笑了一聲,“你也隻是懷疑而已。或者,他隻是被迫的呢?”

辛墨戈勾了勾唇,並不與紅衣之人費口舌之爭,又或是不屑,“那你們不正好可以直接拿他來威脅我?總之一句話,要想我收手,就帶著辛昊炎來安定城見我。”說完,看向已經走到身邊來的鳳妤,辛墨戈示意鳳妤與他一道離去。

下方的紅衣之人,眼見辛墨戈真與鳳妤就這麽離去,忽地一躍而起,一掌打向辛墨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