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二公子突然帶著西凝過來這邊,西凝親口對我說,夫人你近段時間去看謝夫人是假,暗中下毒謀害謝夫人為真,隻為報複這麽多年來的積怨。二公子身為人子,自然擔心自己的母親,當下就說要親自去找解毒的草藥回來,西凝為沒有早一點說出來而感到良心不安,也非要一起去,我怎麽攔也攔不住。”說完,鳳妤麵不改色地看著宋玉顏。

宋玉顏的麵色一變再變,“你胡說。”

“我沒胡說,這些全都是西凝親口說的。”鳳妤的語氣一成不變。

“我不信,西凝絕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不可能這麽無中生有地誣陷我。你馬上派人去把她找回來,我要與她當麵對質。”

今天一大早暗衛將那些屍體都安葬了後,鳳妤有派人去辛洹隸的房間看過。從辛洹隸的房間和淩亂的床榻,以及床榻上的情形來看,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宋玉顏她該死,竟想出這種算計。不過,她暫時不會殺她,至少留著她日後在辛洹隸的麵前當麵解釋清楚,“夫人,謝夫人的身體確實有些不適,你確定要找西凝回來當麵對質?”

“當然。我什麽都沒有做過,她竟敢如此汙蔑我……”宋玉顏已經有些怒不可歇,她想西凝是不是瘋了?

鳳妤狀似想了想,勉為其難地應道,“這樣也好。隻是,在西凝還沒有找回來這段期間,可要委屈一下夫人了。來人,將夫人關入暗牢,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探視。”

宋玉顏震驚,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壞了,難以置信地脫口道:“你說什麽?”

“夫人,我這這麽做完全是為你好,你可要有耐心,好好等著我找西凝回來後給你洗刷清白,還你一個‘公道’。”說完,鳳妤不想再廢話,對外道:“帶下去。”

話應剛落,立即有兩名暗衛進來一左一右押住宋玉顏,押著宋玉顏就往外走。

宋玉顏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中心思快速飛轉,還是怎麽也不相信西凝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對西凝沒有一點好處。而從麵前的情況來看,鳳妤好像是早有準備,一早在這裏等著她似的,難道鳳妤已經知道是她在算計了?所以將辛洹隸的出走怪罪到她的身上,用這樣的借口來對付她?

想到這一點,宋玉顏心下止不住一慌,被暗衛押出去的身體雙腳突地絆住門檻怎麽也不肯踏出去,企圖用往日的交情說動鳳妤,“妤兒,這件事我們慢慢說,你先別這樣……”

“我覺得我更應該公正起見,這件事在西凝與二公子回來前誰也不許提,尤其是夫人你,免得到時候他們說我事先與夫人你交好了話,有些偏袒夫人你。”鳳妤不為所動。

宋玉顏還想說什麽,但整個人被暗衛一提,就提出了門檻,直接帶了下去。

跟隨宋玉顏來的那名婢女,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鳳妤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