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隻要辛墨戈答應取消與各藩王間的聯盟,阻止蒼玥禮在下個月初十的登基大典,我們就什麽都好說。”彎彎也不多廢話,直截了當。

鳳妤笑,“若真這麽做了,那到時候豈不是自尋死路,等著蒼璟天各個擊破?”

“此言差矣,我倒覺得皇上到時候應該會看在辛王府‘深明大義,知錯能改’的份上,給辛王府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放辛王府一條活路的。”微微一頓,彎彎也笑,並儼然將自己擺在一個施恩者的高度上,“這樣看來,你們其實還該好好感謝感謝我才是,是我給辛王府帶來了這麽條可以活命的明路,你說呢?”

“是嗎?”鳳妤反問。

彎彎並不再多說,“好了鳳妤,時間不多了,你還是再好好勸勸辛墨戈,讓他重新決定吧。”

“那在我勸他之前,彎彎,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既然這麽想報仇,以你今時今日的能力,直接去找你的那些仇人不就得了,為何要這麽麻煩又這麽費事的找人合作?還有,如果那個人真這麽有誠心想讓我們改變決定的話,為何不親自來?”

“這些問題,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這麽看來,彎彎你是不想說了?”

“確實。”

“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們不妨直接動手吧。他一旦決定的事,我實在沒辦法勸動,就看你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用我來威脅他了。”說完,鳳妤看了眼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過,也沒有說話的那個戴麵具的藍衣男人,不徐不疾地後退開幾步,眸中閃過一絲沉思。

站在鳳妤後方的一行暗衛,立即上前兩步,將鳳妤重新護到身後去。

彎彎也緊接著後退開幾步,一邊退一邊讓自己後方的那行蒙麵黑衣人上前,再一邊道:“鳳妤,我可是已經給了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音落,場麵已恢複到先前,兩方人馬於雨中麵對麵對峙,一觸即發。

在彎彎一聲令下,被暗衛替代了的黑衣人手中的利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倏然出手,刀光劍影立即交織成一片。

鳳妤沒有動,就這麽看著,同時餘光注意著對麵的彎彎與那個戴麵具的藍衣男人的一舉一動。

忽然,一名黑衣人被暗衛打飛了出去,狼狽地跌落在戴麵具的藍衣男人腳邊。

戴麵具的藍衣男人低頭,冷冷地瞥了一眼,沒有在意。

彎彎時刻注意著雙方交戰的局麵,一隻手撐著油紙傘,一隻手負於身後,隨時準備挑準最好的時機下毒。

狼狽跌落在藍衣男人腳邊那名被暗衛替代了的黑衣人,麵容隱藏在黑色的蒙巾後麵,在確定藍衣男人並沒有注意他後,左手撫著受傷的胸口慢慢站起身,右手還緊握著那把鋒利的利刀,隨即出其不意地突然出手,手中的利刀就快若閃電的一下子架上藍衣男人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