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都將女子的月事當做汙穢。女子月事期間,男子一般都避之則吉。鳳妤並沒有來月事,隻是在來的路上,在停下馬進樹林換衣服的時候特意弄傷了自己的大腿內部而已,那鮮血流出來沾染衣擺與褲腳自然就像是月事來了——

分界線——

今日伺候嫪鞅的人並不是彎彎,彎彎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嫪鞅恰派人叫她過去。

**的房間,彎彎一襲紅衣直直走進去,“主上!”

“滾出去。”見彎彎到來,嫪鞅一腳將身下的女人踢下床,語氣不善。

彎彎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笑著爬上床去,依靠進嫪鞅的胸膛,吐氣如絲,“誰惹主上生氣了?”

嫪鞅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什麽。這時,外麵傳來稟告,“主上,鳳妤還是不肯說出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也不肯說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裏,隻說要是今晚不能將千年雪蓮帶回去,那個男人必死無疑,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滾!”嫪鞅聽後怒極。

“主上,消消氣。”彎彎手撫嫪鞅的胸膛,給嫪鞅順氣。

嫪鞅心頭的氣沒那麽好消,半響,對彎彎說道:“千年雪蓮就在桌子上,你馬上去,想辦法放了她,再想辦法讓她拿到雪蓮,送她下山,但決不能讓她起疑。下山的路,我會交代下去,讓你們可以順順利利出去。”

“主上這是想讓她帶著去找那個男人?主上真是英明。”

“彎彎也很聰明嘛!”嫪鞅挑起彎彎的下顎,一句話喜怒難辨。

彎彎心底一凜,因看不到嫪鞅的臉而無法判斷嫪鞅此言中是不是另有他意,小心翼翼地笑笑,“那也是主上教出來的。”

“去吧。”這一刻,嫪鞅對女色竟失了興趣,一心隻想馬上、立刻知道碰了鳳妤的那個男人是誰,想拿到鳳妤所中的十蟲十草丹的解藥。他還沒玩,怎麽能讓她死——

分界線——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石穿的聲音在陰森陰寒的地牢內回蕩,不絕於耳。

當彎彎一個人走進去的時候,隻見一個血跡斑斑的女人雙臂被從房梁上垂掛下來的鐵鏈牢牢扣著,冉冉鮮血從她身上無數大大小小、輕重不一的傷口上流下來。

原來,並沒有什麽水滴石穿的聲音,有的隻是那鮮血滴落的脆響。

整個地牢充滿了血腥味,看上去陰暗而又詭異,更顯得那個經受了酷刑的女子被折磨得慘不忍睹!

彎彎一步步不徐不疾地走過去,麵對這樣的一幕心中卻是平靜得波瀾不起,因為比這更殘忍、更血腥的都見過了,這又算得了什麽,至少對她彎彎而言算不了什麽,“沒想到你竟還敢單槍匹馬地回來。”

“那日,多謝你沒有指出我。”鳳妤強撐著一口氣,指當日酒樓門口之事。而彎彎既然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不再偽裝與掩飾,那麽外麵應該沒有人,可以放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