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到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彎彎一邊說一邊不緊不慢地站定腳步,站在鳳妤麵前離鳳妤不過三步之遙處,一身紅色的衣袍與鳳妤身上流淌下來的血不相上下。

“那你覺得,我該意外嗎?”鳳妤不答反問,從不知道自己竟還有這麽好的毅力,連這古代的酷刑都能咬牙忍受過去。而她此刻所受的一切,她定要嫪鞅十倍還來。不急,很快了,今夜她就要他付出代價,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這麽說,我似乎可以不用說什麽了。”

兩個人好像在打啞謎,彎彎說完後就動手放了被鐵鏈吊著的鳳妤。

嫪鞅想通過她來放了鳳妤,然後讓鳳妤不起懷疑的離去,帶著千年雪蓮回去找那個男人。如此一來,他嫪鞅自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尾隨其後。可是,現在看來,似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彎彎心中突然有些期待起來,而這,她並不準備告訴嫪鞅,一如那日在酒樓門口沒有指出鳳妤一樣,或許是同病相憐,就算沒能力幫她,也不想出賣她,又或許隻是想借她之手來對付嫪鞅,不管她能不能成功。

鳳妤故意在嫪鞅麵前表現得有多在意那個人,甚至不惜與那個人生死同命,就為激發嫪鞅心中的怒火,激發嫪鞅非要找到那個人不可。再加上十蟲十草丹!嫪鞅還不想她死,就更要找出那個人不可了。而她死咬著嘴不肯說,並咬定今晚拿不到千年雪蓮回去給那個人,那個人就必死無疑,嫪鞅折磨折磨她後必然會馬上安排人放了她,然後暗中跟著她。

每一步,都在鳳妤的算計之中,分毫不差。

當鐵鏈鬆開的時候,鳳妤整個人“砰”的一聲往地上倒去,半天站不起身來,疼得直打顫。

彎彎彎腰去撫鳳妤,將地上的鳳妤扶起來,淡淡一聲問:“你沒事吧?”

“夜涼,站在夜空下吹吹風也不錯。”鳳妤輕輕說道。

兩句話,牛頭不對馬嘴,彎彎愣了一下,不明白鳳妤怎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不明白這一句話有什麽深意,想要看清鳳妤臉上的神色時鳳妤已推開她的攙扶自己一個人往前走去——

分界線——

嫪鞅有意放鳳妤下山,準備後麵跟著。彎彎一路帶鳳妤下山,下山的各個關口都已經做了打點。如此一來,鳳妤帶著千年雪蓮下山自然要有多順利就有多順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彎彎權力之高能命令動毒王穀內的所有人,但鳳妤心中明了,一切都是嫪鞅在背後操控。

毒王山山腳下。

彎彎不再往前走,“你走吧。”

“謝謝你!”鳳妤道謝,躍上來時的那匹馬,絕塵而去。

嫪鞅從暗中走出來,一襲黑衣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一把打橫抱起彎彎就運輕功緊追鳳妤而去。

回京城的半道上,在經過一座大山時,鳳妤突然勒馬,並躍身下馬,帶著千年雪蓮搖搖晃晃地直奔山上那間茅草屋,並邊跑邊喊,“我回來了,我將千年雪蓮帶回來了。”

漆黑的屋內,準備好鳳妤所要的那幾樣東西的花尋色已等候多時,等得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