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腳步聲,在這時響起。

“踏……踏……踏……”的聲音從密道的前方傳來,不緩不急,由遠及近。

鳳妤本能地抬頭看去,隻見辛昊炎的後方,也就是他們剛才走進來的那個方向,那長長的密道上,一個人朝她、辛昊炎與上官飛鴻三個人走過來。那人一襲黑衣,臉上帶著黑色麵具,隻露出一雙眼,身量挺拔,在密道的燭光下好似一縷黑影。

鳳妤心下一緊,要是對方在這個時候對她與辛昊炎出手,她與辛昊炎就危險了。

而她與辛昊炎要是在這個時候收手,上官飛鴻體內還沒有壓製住的毒性就會馬上反噬,上官飛鴻就危險了。

一時間,鳳妤與辛昊炎處在了一個進退不得的處境,想來對方就是有意選在這個時候出來的,或者這一切根本就在對方的算計當中。

辛昊炎沒有動,繼續輸內力,對他來說上官飛鴻的命遠比他自己的命來得重要。

鳳妤眼見那個戴麵具的人越走越近,心止不住越收越緊,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上官飛鴻是辛墨戈的生母,那個他們之前一直查的、懷疑的幕後之人並不是上官飛鴻,而是蒼玥聿。上官飛鴻從頭到尾從沒有做任何對付他們的事,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怎麽樣她同樣不能讓上官飛鴻出事,不能在這個時候收手。

走近前來的戴麵具之人,在離鳳妤幾人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腳步,隔空兩掌分別打向鳳妤與辛昊炎,毫不留情。

鳳妤與辛昊炎頓時抑製不住地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麵色一白,但為上官飛鴻輸內力壓製毒性的手還依舊維持著,都沒有絲毫回撤。

辛昊炎怒道:“你卑鄙,這麽久以來竟一直騙我。”

“是你自己愚蠢,怪得了誰。”對方冷冷回道,聲音漠然毫無溫度,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從周身散發出來。

辛昊炎越發惱怒,但奈何不能收手,沒辦法出手對付身後之人一雪仇恨。

戴麵具之人轉看向鳳妤。

鳳妤對上麵具後麵那雙黑眸,不覺冷笑一聲,“原來你們的目的在此。”先前,她覺得不對勁,奇怪皇陵中的人怎麽不限製辛昊炎的自由,不將辛昊炎囚禁在隱蔽一點的地方,但現在看來,對方絕對是故意的,故意這麽做,讓他們可以更容易發現辛昊炎,在上官飛鴻身上下的毒單憑辛昊炎一個人根本壓製不住,必須要再多一個人,於是自然而然成了現在這情形,皇陵中的人輕易而舉地就傷了他們,他們現在已然算落入對方手中,不能收手,任人宰割。

這一計,可比之前那些機關來得讓人防不勝防多了。

鳳妤懊惱,但又不得不佩服,這一計實在是高,“這些,全都是蒼玥聿事先布下的?”

戴麵具之人沒有回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也不再出手,等著受傷不輕的鳳妤與辛昊炎為壓製上官飛鴻體內的毒性耗盡自身的所有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