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世子前來?你不覺得這樣太浪費時間了嗎?從這裏傳消息回樊城,再帶樊城的大夫趕來這裏,我想這其中至少還需要一個時辰吧?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樊王此刻似乎傷得很重,他確定他還要等?”鳳妤嚴肅地回道,隨即從衣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樊義,“樊王不認識我可以,但應該認得這塊玉佩吧?”

樊義接過玉佩,再去稟告樊王。

鳳妤耐心等著。

再片刻後,樊義回來,傳樊王的命令,“你可以進去,但其他人都必須在這裏等著。”

鳳妤擰了擰眉,側頭對暗衛道:“你們在這等著。”說完,轉回頭看向樊義,讓樊義在前麵帶路,穿過麵前攔著的那幾名士兵後走向被眾士兵裏三層外三層包圍在最裏麵的樊王。

樊王年近六十,麵容粗獷,麵色蒼白,渾身是血,靠在一棵樹的樹幹上,身後還有個年輕男人扶著他的肩膀。

鳳妤從未見過樊王,隻知道他的年紀與大概樣子,另外知道他的刀法不錯,武功也不錯,看現在這個樣子那個靠坐著的渾身是血被人扶著的人應該就是樊王無疑了。

鳳妤不由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的走近其跟前快速蹲下,就為其把脈。

從脈象上來看,樊王的身體很虛弱,流血過多,傷得很重,有性命危險。

“我現在馬上解開你身上的衣服看看你的傷口,你切勿亂動。”鳳妤立即對渾身是血的樊王道,並接著對扶著樊王的那個男子囑咐一句,“你且扶好。”

扶著樊王的男子姓“樊”名“紀”,對鳳妤點了點頭。

鳳妤三兩下將樊王的衣服解開,再掀開傷口處周圍布料的時候動作明顯放柔些許。

包圍圈外,留下斷後的那些暗衛已快速趕來,一起等在外麵。

樊王的士兵拿了兩壺水與一疊碗過去。

暗衛謝絕,不喝水。

樊王的士兵直接將水與碗放下,轉身走開。

壺內的水,無聲無息散發出一種無聲無色的氣體,與空氣融為一體。

暗衛沒有留意,也沒有察覺到。當然,這樣的無聲無息與無色無味,也不容人察覺。

包圍圈內,已經解開樊王身上的衣服為樊王檢查傷口的鳳妤,不覺輕微眯了眯眼。

從這傷口上看,樊王不應該會流這麽多血才是。

“傷有什麽問題嗎?”

樊紀見鳳妤看著樊王的傷口不動,立馬出聲問道,麵上全是擔憂之色。

“沒有,沒有問題,我現在馬上為他清洗傷口,你立刻讓人準備清水與白布送過來。”鳳妤瞬間完美地掩去眼中閃過的那絲異樣,開始仔細地為樊王清洗傷口,但心中並沒有停止思忖。這個傷口,沒有切中要害,離大出血的部位還有半寸左右距離,絕不可能流這麽多血的,可樊王的衣服上確實都是血,手一下握去的時候那些血都好像水一樣不斷滴下來,而樊王的脈搏也確實是流血過多之象,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