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也懶得看蒼玥聿,正好收回視線環視一圈。

此刻,天都已經這麽晚了,不知道離王府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不知道辛墨戈怎麽樣了?

中午在酒樓雅間的時候,蒼玥聿硬生生廢了她的武功,急急忙忙帶她離去,那時她抑製不住吐了一口血在地上,不知道暗衛有沒有看到?不知道他有沒有親自前往過雅間?不知道他會不會與她想到一塊,晚上提前在藥鋪等候?

但不管怎麽樣,還是要一試,鳳妤暗暗深吸了口氣。

片刻後。

鳳妤重新看向前方雜草叢生的院子,看向靠近房屋這邊的那堆廢棄的木板桌椅,唇角幾不可查的微微一勾,就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在廢棄的木板桌椅旁邊勉強找了個地方席地坐下來,然後借著月光重新檢查起自己骨頭斷裂的左小腳,從在旁邊廢棄的那些木板桌椅中找出一些差不多大小與厚度的木板。

一邊找的過程中,鳳妤一邊暗暗留意有沒有釘子或尖銳的東西。

果不讓鳳妤失望,鳳妤很快發現了一顆生了鏽的釘子,但並沒有立即拿過來。

再之後,鳳妤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下幾條布,用木板與布將左小腳牢牢固定好。

要是有石膏就好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裏可不是現代。

待一切弄好,鳳妤已渾身是汗,喘息不已,痛得直咬牙,但自始至終硬是沒發出哪怕是一聲痛呼。

蒼玥聿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一直隻是冷眼看著,冷漠如冰。

鳳妤也沒打算與蒼玥聿說話。

下午那個皇陵中的人悄無聲息回來,帶回了點食物與部分消息。

“少主,屬下打探到各藩王自下午進了離王府後,就一直沒有再出來,離王府內的婢女家丁們全都守口如瓶,暫打聽不出其他消息,不清楚離王府內的具體情況。辛墨戈的暗衛趁著晚上已再次開始全城搜查,但很低調。各藩王的人損失慘重,辛墨戈設了一計讓羅遠與城外的許將軍定了一個三日之約,許將軍沒有再攻城。”

“三天,足夠辛墨戈將各藩王的兵馬都調集過來了。”蒼玥聿麵色陰翳,負於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皇陵中的人不免有些憂心,想了想後道:“王爺,要是各藩王的兵馬都到來,到時候定會與離城前後夾擊進攻許將軍。要是再奪回前方那兩城,關起城門來……王爺,要不我馬上帶幾人連夜衝出城,不論怎麽樣也再試試。”

“不行,沒有用的,本王實在是太大意,再次小覷辛墨戈了。”

“可是王爺……”皇陵中的人還想說什麽。

“行了,本王再想想。”

“……是。”

聽蒼玥聿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再看著蒼玥聿那低沉而又陰翳的麵色,皇陵中的人一時間隻能將後麵的話都咽了下去,點了點頭,隨即低頭看向自己手中帶回來的食物,不知該不該開口讓蒼玥聿先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