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月夭的手筆(二更)

對著劉弘他們豎了個反諷的大拇指後,再不看一臉便色的他們一眼,蔣飛隻繼續向上走去,繼續開路了。

而文子銘似是也察覺到了什麽,也未多言,叮囑米粒要小心之後,也與蔣飛走在了一起。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稀疏的光線透過濃密的樹木落下,卻顯得愈發稀薄,甚至不足以讓他們看清近在咫尺的彼此。

忽然,米粒似絆到了樹根,輕叫了一聲之後,便立刻向前撲了去!

近身的曲笑立刻扶住了她。

“沒事吧?”

米粒穩住了身子,卻依然有些驚魂未定,平複了下心緒之後,才道:“我沒事,繼續走吧。”

文子銘見狀,便提議,讓曲笑和米粒先在山下等著,等他和蔣飛找到了山洞之後,再下山來接他們。

曲笑聞言,卻道:“文老師,還是你先帶著米姐找個地方等著吧,我和蔣飛繼續去找。”

說著,不待文子銘回應,她已經扯住了蔣飛的衣袖,與他並肩前行。

文子銘見狀,隻得先扶著米粒向一旁走去。

曲笑之前就查看了地圖,以及各種資料,對於這種荒島,也算是有了較為詳細的了解,因而,按照所學,沒過多久,還真就被她又給找到了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是個岩石山洞,裏麵隻有一些山石,沒有水流,相對來說,不算太潮濕。

而且,空間比較大,住下他們四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蔣飛進洞之後,仔細檢查了下,也沒發現什麽安全隱患,便對曲笑道:“我先把這裏收拾平整一下,然後就去叫文老師他們過來。”

“我去就行了,這裏,就麻煩你了。”

畢竟有攝影師跟著她,攝影師為了拍攝清楚,自然是會開光的,曲笑多少也能沾到一些光亮,因而,眼下自是也不怕會走空,直接滾下去之類的。

方才,米粒的腳扭了下,不是很嚴重,卻有些微疼。

文子銘便要背著她前行,但是,顧忌著他的身體,米粒雖然沒明說,還是道:“我自己慢慢走就行了,這裏的路也不平坦,不好走,你背著我,隻會更難走。”

曲笑也道:“我在前麵帶路,文老師,就麻煩你扶著米姐了。”

文子銘便把袖子向下拉了拉,隨後,用袖子包裹著手,扶著米粒,給予了她十足的尊重與體貼。

米粒見狀,雖然想說,其實可以不用這樣的,但是,她也知道,他是公眾人物,更何況,這原本就是,他深入了骨髓裏的紳士與教養啊!

即便隔著厚厚的衣服,被文子銘所觸碰到的手臂,也有些微麻的感覺。

而米粒的胸腔裏,更是鼓噪的厲害。

咚!

咚……

難以抑製。

四周一片黢黑,且冷風瀟瀟,似是要將人徹底吞噬。

之前被黑夜所浸浴了感官的恐懼,此時,也因為有身邊人在的緣故,而徹底煙消雲散。

自此,黑夜,不再是黑夜。

隻是變成了一種顏色。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山洞。

蔣飛集中在中間的位置,收拾出了一塊較為平整之地。

但見曲笑他們,便道:“我和文老師睡在兩邊,我睡在洞門口,你們兩位女生就睡在中間,今晚就先這麽將就一晚吧。”

“在這裏,能找到這麽一處地方,你們已經很辛苦了,再者,我們也是足夠幸運了。”

文子銘由衷道。

所以,他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住在山洞裏,過的,自然是原始人的生活。

鑽木取火,亦是自然。

隻是,現在,外麵已經全黑了,也不方便再出去找柴火,曲笑便提議道,先休息吧,養精蓄銳。

隨後,節目組的人就看到,四人紛紛脫下了外套。

而等他們脫下了外套,並將外套翻過來之後,這才發現了,外套裏麵,竟然是內有乾坤的!

外套裏麵有兩層,一層,是保暖的皮革,還有一層,則是雨布。

此時,他們把外套翻了過來,那麽,原本最裏層的雨布,現在便出現到了最外層,防潮又隔濕。

一時間,節目組的人竟是看呆了!

下意識地問道:“這是誰設計的?太刁鑽了,也太有才了吧!”

曲笑原本想說,這是登潮出品的,沒想到,米粒竟是率先開口道:“這是月夭大神設計的。”

她說的也是事實。

畢竟,這的確是曲笑設計準備的。

非但如此,而且,他們身上所穿的每件衣服,其實都是內有乾坤的,接下來的時間,自是會一一派上用場的。

就拿眼下來說,隻是一件外套,卻可以當做各種墊子來用,而且,他們的很多衣服,都被特殊的防蟲材料浸泡過,眼下,即便是睡在山洞裏,也不用擔心會再受到蚊蟲的侵擾!

而這些,亦是月夭的手筆啊!

月夭本神,之前早就隨著模特行業的誕生,而愈發受到關注。

節目組雖然與月夭是跨行業,但是,對她自是也是耳熟的。

眼下聞言,便立刻看向米粒道:“你認識月夭嗎?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介紹她?”

米粒想了下,隻神秘地笑了笑,道:“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一旁的曲笑:“……”

嘴角輕抽。

大佬,你這可是在捧殺我呦!

而眾人一聽米粒這麽說,頓時,對月夭是愈發的好奇了,便繼續追問。

米粒卻隻道:“我們與月夭大神是簽訂過隱私協議的,所以,可不能隨便透露她的信息,否則,我便是傾家蕩產,可都是賠付不起的。”

而緊接著,文子銘也道:“方才粒粒扭了腳,受了傷,現在,她想休息了。那麽,各位,晚安了。”

隨著他的話落,夜色,才真正的安靜下來。

曲笑前幾日一直在各種忙,這會子,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心反倒是放鬆了下來,帽子一戴,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就聽到,外麵,劈啪,嘩啦聲作響。

隨後,蔣飛似是起來了,對眾人道:“下雨了!”

對於這個結果,曲笑早就預料到了。

因而,眼下,也不以為意,隻是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