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謎之“聖地”

曲笑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夾出。

“你早上不照鏡子的嗎?沒看到你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淩晨睡,淩晨起都能習慣,吃個蛋咋就不能習慣了?吃!要不然我就喂你了啊!”

“你這孩子,”王湘無奈笑笑,不過還是吃了。

康寧吃好後,走到王湘麵前,拍了拍她肩膀:“辛苦你了。”

不過一句話,王湘卻受寵若驚地忙放了碗,嗔他一眼:“老夫老妻了,這麽客氣幹啥,你快去學校吧。”

康寧擦了擦嘴走了,用過的碗筷還放在桌上。

曲笑也放下了碗。

她發誓,以後誰敢對她說,辛苦了,她一定會打爆那人的牙!

老紙要的不是“辛苦”,而是——放下!讓我來!

隻是……

康寧都走遠了,王湘還盯著他的背影,笑意綿延。

她的付出,她心甘情願,因為愛。

罷了,相處方式不同,隻要她小姨覺得幸福就好。

收了碗後,她去了學校。

數學課。

主要課,語文數學等,一般文科老師和理科老師不會是同一個,因為有些課程文理科所教的難易程度不同。

何晉卻同時兼並了文理科的數學。

想必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是造詣頗深吧。

千年的妖怪都修成了精。

他讓課代表倪晨發試卷。

曲笑這才知道,他抽空讓同學都考了,她之前考過的那張數學試卷。

“這套試卷,及格的隻有一半,超過一百分的,有兩個人,數學課代表就不說了,他一直都很穩定,還有一個,也是唯一的滿分。”

說著,何晉看向了曲笑,笑眯眯。

“請這位打我臉的同學站起來,說一下獲獎感言。”

“……”

不用這麽直白吧。

曲笑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僥幸而已,老師別介。”

“不用,你就想啥說啥就行了。做人嘛,要誠實。”

“……”

那就,不客氣了?

曲笑試探性地開了口。

“打臉,光榮?打臉,萬歲?”

“……”

一眾同學噴笑,暗戳戳看向曲笑。

你好棒棒哦。

何晉非但沒生氣,反而道:“對嘛,就是要有這種狠狠打我臉的氣勢。像我爸那樣。咳,別笑。我今天讓你們學習的,不是曲笑能考滿分,而是她有想考滿分的決心,要考滿分的毅力!”

“你們可能不知道,她參加入學考試,先考的是文科,考完那天下午我就對她說,理科不用考了,直接去文科重點班吧。嘿,你猜人家咋說的,她的原話是,人不輕狂枉少年,我想挑戰下自己。這等熱血,真是像極了我爺爺。”

“這句話,我想我應該能記一輩子,一是因為我記仇,咳,你們不要笑,嚴肅點。再者就是,她身上有股衝勁、韌勁。年輕人麽,身上就該有這種活力,有這把熊熊燃燒的心火,像我太爺爺那樣,當年都入土了,還不忘托夢給我爺爺,讓他不要玩物喪誌,不思進取。”

“把我爺爺給驚的,當時就把自己盤了二十年的核桃給扔了,大半夜的把我爸從**拖起來,讓他戴老花鏡讀《三字經》……”

這是借曲笑安利了一波雞湯?

並強行植入了自家優良傳統的廣告?

好吧,看在挺有效果的份上,同學們已士氣高漲,一掃剛發下試卷時的頹靡、低沉,儼然把“打臉”視為了己任,曲笑就不介意這當眾被誇的難為情了。

何晉趁熱打鐵,開始講解試卷。

講到最後一題時,他直接讓曲笑回答下解題思路。

曲笑站了起來:“由泰勒級數展開式去想放縮方式,然後把多項式函數放在同一個平台來處理。”

“不錯,思路很清晰。”

突然,下課鈴響起。

何晉收了試卷,讓同學們先根據思路想一想,便離開了教室。

這等不拖堂的老師,人間至愛啊!

何晉剛走,陳萱怡便轉過身,問曲笑:“曲學霸,我這題沒聽懂,你有時間幫我講解下不?”

“AB的方程式為……”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時尚,燙了頭發的女同學向倪晨走了去。

聲音嬌滴滴,和外在形象,著實有些大相徑庭。

“晨同學,什麽是泰勒級數,教我一下唄。”

倪晨抬頭看她一眼,語氣優雅疏離。

“抱歉,我最後一題做錯了,我也不會。”

他就是最後一題失了分。

趙娜不氣餒,又問他:“那這一題呢,你總該會吧。”

“何老師應該還在辦公室。”

神色沒有不耐,態度卻拒人千裏之外。

這種情況應該是時常發生,所以有同學起哄:“趙娜同學,那一題我會,我來給你講解啊!”

“滾蛋!”

嬌美人突然變成了女羅刹,瞪了那人一眼後,氣衝衝地回了座位。

倪晨不為所動,隻悄悄看了眼曲笑的方向,眸底似有種莫名的心虛。

與此同時,前排的趙娜不巧地轉眸,正好把倪晨的視線洞悉眼底,一時間氣的咬牙,隻狠狠瞪了眼曲笑。

當然,曲學霸沉迷於題目的快樂,對這一切是毫不關心的。

生物課下課後,便到了大課間的休息。

剛下課,陳萱怡就去拉曲笑:“一起去上廁所啊。”

女生的情誼,哪怕認識時間再短,隻要一起手拉手去了廁所,好像從此就變成了好朋友。

廁所,真是個謎之“聖地”。

“你昨天為啥沒放學就走啊?學校竟然放你出去?”

曲笑一臉淡然:“家裏事多啊,隻要月考成績不下降就成。”

這是她入學時和校長的約定。

她可以上課自由,但是,要用成績說話。

校長並不古板,雖然這事沒有過先例,他倒是可以破例。

當然,對其他學生也可以。

隻是,一般學生還真沒曲笑那自信。

堂堂課程不落下,尚且不能保證上課時是不是在聽天書,要是再落下了,乖乖,雲裏霧裏的,像是乘坐了次筋鬥雲,瞬間被別人落下了十萬八千裏。

陳萱怡豎起了大拇指:“牛批。”

又眼裏冒著光,八卦道:“昨天倪晨給你手帕,為啥不要?”

要知道,他可是妥妥的校草,學校裏,多少女孩對他趨之若鶩,可是人家就是月中上神,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