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鋒推了推金絲眼鏡,邁開兩條大長腿,走了過去。

他居高臨下,如王者般睥睨著地上的楊小龍。

“這一腳是告訴你。哪怕你現在覺得自己是條龍,但在我麵前,你依然是條蟲。”

夜鋒的話,刺激著楊小龍的神經,他的太陽穴鼓動著,內心湧出一股屈辱彌漫全身,憤怒得想殺人。

想他十四歲出來混,一路披荊斬棘,殺過人,流過血,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他以為從此以後,人人都會畏懼自己,敬重自己,不用再向人低頭,但而今卻被一個小毛頭給羞辱了。

然而,他現在除了忍,什麽也做不了。

因為站在他麵前的小毛頭,是惡魔,是撒旦。

“嗬嗬。”楊小龍忽地笑了起來,費力地站直身體,目光淩厲,“夜少,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找他嗎?”

夜鋒皺了皺眉,瞥了眼一臉無辜的星舞,又疑惑地看了眼楊小龍。

“是諸葛先生。”楊小龍沉聲道:“他搶了諸葛先生的東西,我們隻是來找他要回來。如果你想護著他可以,但恐怕諸葛先生會不高興。”

夜鋒挑了挑眉,竟然還牽扯到了諸葛先生,但他想不明白,星舞又怎麽會搶諸葛先生的東西?

還是說,這裏麵有什麽誤會?他不禁又看了眼星舞,似乎在問楊小龍說的是否屬實。

“我可沒搶諸葛先生的東西。”星舞攤了攤手,很淡定地說道:“我隻是通過正常的渠道,從店長手上買到一種藥材,誰知道他們現在後悔了,想將東西要回去。”

說完,她暗暗吃驚,原來看出黑柳的人,竟然是諸葛先生。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啊。

她昨晚才在諸葛先生的宅子外轉了一圈,還和一名高手過了幾招,沒想到今兒碰上的這兩個家夥,也是和諸葛先生有關。

不過,想到諸葛先生宅子裏有星落草,那麽也可以理解他為什麽能夠看出黑柳了。

“你,你根本就在胡扯!明明是你故意隱瞞黑柳,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我給坑慘了。”梁鬆咬咬牙,恨聲道。

“嗬嗬,你真可笑。”星舞撇撇嘴,一臉鄙夷地看著梁鬆,“如果你看出來,幹嘛不自己收起來,還將之賤賣?我能看出來是我的本事,你要怨就怨自己的無能。”

“你,你……”梁鬆被星舞打臉得啞口無言。

但不管是誰的問題,諸葛先生這邊都必須給一個交代。

“夜少。”他轉向夜鋒,沉聲道:“黑柳是諸葛先生要的東西。如果我們不給他一個交代,恐怕他老人家會很生氣。”

“哦?你是在威脅我?”夜鋒沉著臉,冷冷地盯著梁鬆。

梁鬆咯噔一下,禁不住渾身顫抖。

他竟然忘記,自己在跟誰對話。這可是夜少啊,那強大的氣場實在太可怕了,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殺。

“夜少,我們也隻是為諸葛先生辦事而已。”他咽了口唾沫,忐忑道。

“如果這裏不是鈴蘭一中的校門,剛才你已經死了。”夜鋒冷冽的話語,差點讓梁鬆的心髒凍結。

接著,他的話鋒一轉,“諸葛先生這邊,我會親自他一個交代。至於你們…”

他掃了眼楊小龍和梁鬆一行人,語氣霸道冷冽。“給我滾。”

說罷,他一把抓住星舞的衣領,拽著往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