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多管閑事

“哪能是多管閑事,不過是覺得有趣罷了。”孟修辰略帶調侃的說道。

“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很對不起我妹妹嗎?快向我妹妹道歉!”林沐瑤對孟修辰生氣的說道。

“算了,不用了姐姐……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林樂兮抓著自己姐姐的手臂,有些委屈的低聲說道。

“那你可就搞錯了,我還真就是故意的。”本以為孟修辰會讓步,誰知道對方竟然。露出惡意的笑咄咄逼人。

其實,孟修辰平時也不會這麽多管閑事,不過是從他們進醫院,還有跟夏安然的爭執,加上林樂兮“無意”的挑釁,和暗中得意的眼神,他都“巧合”看到了,所以才有剛剛的調侃。

這個受了傷的女人,可是很不一般。

“你!你這個男人怎麽那麽沒有風度?怎麽那麽惡劣?”以林沐瑤世家千金的經曆,實在是沒有見過像孟修辰這麽惡劣的男人。

孟修辰一臉無辜,看向林樂兮,“手是怎麽燙傷的?被那個女人拿熱湯澆灌?”

澆灌?

這個形容詞,他當林樂兮的手是豬蹄嗎?

林樂兮也被他氣的不行,微微發抖低著頭像是委屈的在哭,其實是氣的發抖。

林沐瑤也剛好看到了夏安然站在不遠處地方看著他們,當即充滿惡意的說:“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竟然直接拿熱湯潑我妹妹!虧我朋友還拿她當朋友!”

孟修辰問起的時候,靳少權也看了過去,心中是有些不耐,不明白孟修辰為什麽突然多管閑事。

然而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他頓時愣住了。

因為那個女人竟然是,夏安然。

他印象中的夏安然很愛哭,像個愛哭鬼,一點小事都哭了出來,有時候讓他很不耐煩。

可是眼前的夏安然,跟記憶中完全不一樣,她看上去像個成熟的女人,而不是記憶中那個愛哭的女孩兒。

她穿著一身煙灰色的長裙,外搭一個黑色的外套,頭發很長,被很認真的挽起,五官依舊那麽精致,長開了一點,化著淡妝,眼神認真的看著林樂兮的方向,十分的平靜。

她的一隻手扶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另一隻手扶著牆壁。

很明顯的。

她懷孕了。

遠處她記憶中的愛哭鬼已經嫁人了,還懷有身孕。

他突然覺得有些迷茫。

剛巧夏安然看到林沐瑤看向她,明顯是在拿她說些什麽,心中狐疑,直接走了過來。

看到她走過來,孟修辰戲謔的問,“這女人說你拿熱湯故意潑她妹妹?是真的嗎?你跟她有仇?”

“不是。”夏安然一口否認,“是她要喝湯,我不過是把湯遞給她,怎的就成故意潑她了?你說是吧樂兮?”

她倒是麵色坦然,沒有一絲懼意。

“我相信她!”靳少權突然插嘴,很強硬的說道。

身材高大的男人長的也是帥氣,走過來時,林沐瑤等人才看到這個男人有多俊朗,絲毫不遜色裴錦冽。

隻是這麽優秀的男人為什麽隨相信夏安然?

林沐瑤臉色很不好看,心中又氣又妒,“她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嘛?憑什麽信她一麵之詞?”

“既然你說她是一麵之詞,難道你不是嗎?這倒是可笑了,說別人之前有沒有看過自己?”靳少權很是可笑的說道。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妹妹手都受這麽嚴重的傷了,難道還不算證據嗎?”被長的那麽帥的男人反駁,林沐瑤心裏很難受,從來都是被人追捧的女人根本受不了這種落差。

“剛剛辰不是說了,你妹妹要是來晚點,這傷都自己好了。再說你說是她潑的就算是她潑的?說不定是你妹妹自己潑的呢?”靳少權麵無表情的看著林沐瑤,說的十分淡然。

林沐瑤更是生氣,“我妹妹有病啊往自己手上潑熱湯?!”

林樂兮瞳孔猛地一縮,心裏很不好受,她還真就是往自己手上潑的熱湯,不正是她姐姐口中的有病?

拉了拉林沐瑤的手臂,林樂兮可憐巴巴的低聲說道:“姐姐,不要說了,他們不會相信我們的。”

“哼!”冷哼了一聲,林沐瑤說:“我帶你去做檢查!”

兩人很快離去,去做檢查了。

夏安然也準備離開,靳少權突然上前去,“最近過得好嗎?”

最近過得好嗎?

孟修辰驚愕,難道權認識這個孕婦?

拍了拍靳少權的肩,孟修辰一句話沒說離開了。

其實意思很明顯,留他們在這說她。

比起靳少權的感慨,夏安然冷淡很多,隻道了一句,“很好。”

沒什麽好不好的,日子就這樣過著。

靳少權笑笑,“很久不見,能敘個舊嗎?附近有一家咖啡廳……”

夏安然這才抬頭看向對方。

他比記憶中更加成熟,曾經稚嫩的麵容已不再,舉手投足都很有魅力,沒有了當初的青澀。

其實對於夏安然來說,靳少權這個人早已遺忘在記憶中。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見到他,她真的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他。

可是,看到他熟悉的麵容,曾經的過往好像發生在昨天。

深吸了一口氣,夏安然點點頭,跟著他來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孕婦是不可以喝咖啡的,所以靳少權貼心的給她點了一杯熱牛奶。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

看著夏安然冷淡的麵容,靳少權忍不住道歉。

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茫然時期,長大了明白自己想要和需要的是什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早已沒了資格。

“不必跟我道歉,你不欠我什麽。”夏安然沒有任何猶豫的說,態度冷淡又隨意,根本沒有認真思索,像是在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跟記憶中完全不一樣。

曾經的夏安然很依賴他,也隻依賴他。

隻在他麵前哭,因為他會心疼她。也隻有他會心疼她。

他知道她是夏家的二女兒,也知道她就像是灰姑娘一樣,在夏家活的像個女傭,永遠有幹不完的活,又怎會有人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