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互相安慰

裴母說完了以後,夏安然便上前去抱住了她,其實有的時候就算她沒有經曆過裴母的事情,裴母的心情她還是能夠理解的。

不被安慰還好,一被安慰,裴母的眼珠子就像是掉了線的珍珠一樣,順著眼頰開始慢慢滑落了下來。

“關於甫一的滿月酒,我打電話去請他了,可是他卻根本就不願意來,還搪塞我說要看那個時候有沒有空,可甫一是他唯一的親孫子。”

裴母說完了以後,夏安然便一直不停地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一直不停的對著她說:“好了好了,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別難過了。”

等待著裴母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一些,她這才對著裴母開始說道:“爸可能真的是很忙,但是媽你也不要想多,你看,你現在還有我還有錦冽還有甫一呢。”

裴母緩緩的點了點頭,心裏麵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夏安然繼續說道:“還有我們這麽多人在陪著你,你別難過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以後,裴母的情緒不禁穩定了下來,而且臉上還漸漸出現了一絲笑意。

夏安然見到她高興了起來,自己心裏麵自然也是非常高興的。

漸漸的困意襲來,夏安然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裏麵,準備午睡一會兒。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在下麵大廳似乎有一些聊天的聲音,她起身套著外套走到走廊,往下探了探,發現此刻夏母正在和裴母歡聲笑語的聊著天。

夏母就是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她一臉親熱的握著裴母的手,熱情的說道:“哎呀,親家母呀,看到安然發了消息,說我外甥馬上快滿月。”

裴母雖然知道夏母不是什麽好貨色,可還是賠著笑臉說道:“對的。”

“我看到過甫一的照片,這麽小,就看得出來,以後長大了肯定特別帥氣。”

他們一直不停的在下麵討論著,裴母雖然不想應答,但是由於麵子上的關係,她也隻能敷衍的回答討夏母。

夏安然怕夏母為難裴母,於是便馬上下樓去。

誰知當她剛站到了夏母麵前,夏母竟然開始不停的哭泣了起來。

夏安然微微一怔,愣在原地,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她,不過很快她便冷著臉坐到了裴母的旁邊。

裴母也隻好問到:“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夏母演技精湛,一邊哭,一邊無奈地歎著氣回答道:“我本來以為安然多多少少會講一點之前的情分,可是沒想到平日裏我關心她,她卻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裏。”

裴母尷尬的望了一眼夏安然,夏安然卻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模樣,懶都懶得去對她說一句話,從小到大,她已經數不清夏母在她眼麵前演過多少的戲。

而為此,她也經受了不少的苦難,現在她已經麻木了,她對於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裴母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有些尷尬的坐在了夏母的旁邊,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到裴母做出了這樣一個舉動,她的心裏麵好像越發得意,她竟然直接拉著裴母的手,開始繼續哭訴了起來。

“我甚至想要來我親外孫的滿月禮,人家都不讓我來,我覺得我是壞人一般防著我,我想對他們好,可是人家卻根本就不領情,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她越說便哭得越發大聲,夏安然一句話也插不上,索性對她大大方方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便起身離開。

別以為她還是之前那個能夠讓人欺負的夏安然。

可是她的這個舉動,卻被旁邊的夏迎春給收入了眼裏,夏迎春直接上前去拉著了她的手,不讓她走,隨後便對著她說道:“夏安然,你可真有孝心,就是這樣對待養你的母親!”

夏安然卻直接猛烈的甩開了夏迎春緊緊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她冷著臉,抱著胸對著夏迎春冷哼一聲:“誰才是披著羊皮的狼,自己心裏麵不清楚嗎?”

聽到這話,夏迎春的脾氣瞬間被點爆了,她跺著腳指著夏安然,不甘示弱的說道:“我看你才是不清楚,我覺得我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怕是不會長記性了。”

夏迎春本來就是一個火爆的性子,她剛說完便擼起了袖子,準備朝著夏安然開打。

夏母此刻用餘光飄到了旁邊裴母的臉色如鍋底一般黑,於是她便馬上上前去拉住了夏迎春,假意也怒斥了她一番。

“你這是怎麽當姐姐的?怎麽動不動就動手打人?誰教你的壞習慣?”

夏迎春有些委屈的看了夏母一眼,可是當她看到夏母遞給她的眼神的時候,隻好憤憤的一跺腳,然後便叉著腰在旁邊一言不發。

夏母抬起手來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珠,隨即便對著裴母說道:“不好意思啊親家母,是我管教不方出醜了。”

自己現在都還在這兒,夏迎春都敢這樣對待夏安然,她甚至能夠想象自己不在的時候,夏迎春會有多麽的過分。

於是她說話的語氣都冷淡了幾分,“沒事。”她也不是什麽喜歡斤斤計較的人。

“親家母,你不在意就好,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想參加我外孫的滿月酒,畢竟再怎麽樣,我們也算是名義上的一家人。”

裴母實在不想答應,她隻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都是由安然做主的,你問她吧。”

夏母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陰鬱,但還是轉過頭去對著夏安然說道:“那安然,你覺得呢?”

夏安然實在不想繼續在他們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她隻是拋下了一句:“隨便。”然後扭頭就要離開。

夏母聽到這話以後,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

裴母聽到夏安然“啪”的一聲關上了門,等待著夏母一行人離開以後,她便馬上上了樓,走進了夏安然的臥室。

她像剛剛夏安然安慰她那樣,輕輕的拍著夏安然的肩說道:“我知道你娘家那邊的人都是些什麽人,但是你別怕,還有我站在你的身後,又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聽到這話以後,夏安然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麽東西觸碰了一般,她緊緊的抱著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