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長輩的話晚輩總要聽吧

“你相信嗎?”裴錦冽陡然眼光冷冽,下頜骨繃緊,磨著後槽牙道,“你信我不信,這種事情,最好是現在就動手,斬草除根。”

說完轉身就走,渾身散發著冷意和殺氣,嚇得夏安然腿肚子打轉,連忙撲過去從後麵環著裴錦冽勁瘦的腰,不讓他走。

“不要,別去,求你了別去,那個女人她是我朋友的姐姐,我看她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也不是那種野心很大的女人,什麽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好不好?”夏安然拚命阻攔。

裴錦冽狠狠的拍她的手,夏安然就用力的摳進手指頭,死也不肯放,裴錦冽無奈,又不能真的把她給傷了。

慢慢地衝天的怒火緩緩平息,裴錦冽呼吸了好久,才拍了拍她手臂道,“好了,我不去了,先放開我。”

“真的不去?”夏安然半信半疑。

裴錦冽回眸,瞥了她一眼,“不去,答應你就一言九鼎,再說了,孩子確實是無辜的,我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

聽他這麽說,夏安然輕輕鬆開手,就聽到裴錦冽臉黑的嘀咕,“如果是還在肚子裏沒生的,倒還好,偏偏還生了,嘖!”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還在娘胎裏的就可以隨意下手了,夏安然默默忍住吐槽,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裴錦冽。

那廂,林家老宅。

林樂兮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夏安然道歉,忍不住就向自己父親抱怨,“爸,我看夏小姐是根本不想跟我道歉了,我都等了這麽幾天了,她那邊一點音訊都沒有,她有沒有把我們林家放在眼裏啊?最主要的是,她有沒有把父親你放在眼裏。”

林樂兮撒嬌的依偎在父親身邊,環著他胳膊,不開心的抱怨道。

“哦?她還沒有給你道歉?”林父正低頭看手裏的金融報,聽到女兒這麽說,就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道,“不把我放在眼裏,哼!她算個什麽東西,就是裴錦冽他老子在我麵前也不得不低頭,你等著,爸這就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就當著林樂兮的麵給裴父撥了個電話過去,一接通,就趾高氣揚道,“裴總,您的媳婦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把我女兒害得這麽慘,害她丟臉還不說,連道歉都不來道,什麽意思啊你們?”

“這晚輩的不懂事,你們長輩的也不懂事嗎?都不知道教教他們?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趕緊讓她來給我女兒道歉,不然我林家也消不了那口氣!後果嘛,你們自己自負吧!”

說完就哢嗒一聲掛,掛之前還能聽到那邊語氣略急的挽留聲。

做完這些林父自鳴得意的拍了拍林樂兮的手道,“乖女兒,放心吧,今天之內,那個什麽夏安然就一定會給你道歉的。”

林樂兮略微驚詫的望著自家父親,“爸,你怎麽這麽厲害啊?裴伯父都要給你麵子。”

“哼哼,山人自有妙計,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林父洋洋得意的笑了笑,沒有告訴自己女兒,他其實是掌握了那個老東西出軌的證據,這才迫使對方對自己有求必應,並且由此直接施壓,讓夏安然趕緊來道歉。

長輩說話,晚輩總歸要聽吧?

林樂兮笑著依偎在林父懷裏,心裏得意洋洋的想著,她林樂兮不僅有父親幫忙,還有姐姐,最重要的她自己腦子也好使,她就不信了這樣還能鬥不過夏安然。

裴父掛了電話,歎息了一聲,這都是什麽事啊!

他滿臉心事,吃飯也失去了興致,裴母皺了皺眉頭,替他夾了一塊肉,“怎麽了,接完電話之後就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裴父搖搖頭,看了一眼夏安然,擺擺手,“沒事,公司好好的,不是為這件事。”

“那是為什麽?好好的怎麽一臉愁容。”

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相視無言,夏安然卻覺得不對勁,剛剛裴父就一直偷偷打量著自己,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仿佛是為了刻意讓自己發覺一樣,好好的幹嘛偷偷盯著自己看呢。

“有什麽事你說不就好了,從剛剛接完電話回來就一直耷拉著個臉,像誰欠你一樣,在孩子麵前呢你這是幹什麽?有什麽事趕緊說不就好了,扭扭捏捏的像什麽樣子。”裴母不樂意了。

裴父臉上出了汗珠,大顆大顆的匯集在額

“好。”裴母黑著臉,心想丈夫不靠譜就不靠譜了,還好她有個好兒子,此生也算圓滿了。

夏安然默默的給自己夾著菜,一聲不響,也不發表意見,這一家子吵就吵吧,隻要火不燒到自己身上都不是事,管他誰生氣誰開心了呢!

可裴父的話下一秒就讓夏安然瞠目結舌了起來,自己還真是個烏鴉嘴啊!怕啥來啥?這下好了,戰火真的勺到自己身上了。

“安然,是安然的事情。”裴父那種紙巾輕輕擦著額頭的汗水,眼神躲閃,現在麵前三個人的眼神都唰唰的落在自己身上,他是一個也不敢看。

“我怎麽了。”夏安然一頭霧水,好好吃頓飯都不行了嗎?她才是飛來橫禍吧,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禍到底是什麽。

“安然怎麽了。”裴母也甚為不解,“你把話說清楚啊!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啊!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現在又不明不白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安然做了什麽啊!怎麽又扯到安然身上了。”裴母也不是向著安然,就是覺得自己老公無語罷了。

裴母甚為不滿,她一直都在觀察著丈夫的表現,接完電話回來不僅坐立不安而且還心神不寧,今天丈夫絕對有情況,不過更讓她感到好奇的是林家打來的那個電話到底說了什麽讓丈夫這麽不安。

不至於啊!無論論實力還在論身價,林家的實力都遠在裴家之下,至於讓丈夫這麽在乎嗎?還是說有了什麽不能不在乎的理由,裴母的心裏立即閃過了無數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