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真相

夏安然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其它的意思,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霍靜秋聽完她的話之後臉色煞白。

低著頭扣著手心,肩膀發抖,“你是什麽意思?”她紅著眼睛問。

“沒什麽啊……”夏安然愣了一下,不明白霍靜秋突然的轉變,但是自己也沒說什麽啊!是不是霍靜秋太敏感了,也是嘛,孕婦都很敏感的。

“真的?”她眯著眼睛,眼神充滿懷疑。

夏安然點點頭,還沒開口解釋話就被下樓的霍雅打斷了,“唉,安然,你來那麽快啊?”

霍靜秋聽見妹妹的聲音臉色才恢複正常,她瞥了一眼夏安然,站了起來,“你們聊吧!”

“怎麽我剛來姐你就要走啊。”霍雅不滿姐姐的態度。

“沒有,你和夏小姐聊吧,我不懂設計上的事情,就不打擾你們了。”

“那好吧。”霍雅讓姐姐先行上去,然後笑著坐到夏安然身邊,自然的挽起它的胳膊,“你不是說半小時之後到嗎?”她看了一眼手機,“居然提前了十分鍾唉,夏小姐,未免太快了吧。”

“路上沒有堵車,我也沒想到會那麽快。”她解釋。

“那你怎麽來了不叫我,要不是聽見低下有人說話的聲音我都不知道你要來了。”霍雅鼓著腮幫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越來越難了,安然,怎麽辦?我是不是要江郎才盡了,我什麽都想不出來,我的頭快痛死了。”霍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說它這麽大的腦袋長在我頭上怎麽就一點用都沒呢。”

夏安然噗嗤一聲笑了,指了指霍雅的腦袋,“哪有人說自己的頭是東西的啊!”

“還有啊!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是江郎才盡呢,創作是需要靈感的,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直都有靈感嘛,你已經很棒了,別傷心了。”夏安然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霍雅哼了一聲,像個狗狗一樣往夏安然身上蹭,“你說的有道理,還是安然好,知道安慰我,為我排憂解難,我愛死你了。”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接了。”她摸著鼻子尷尬的笑笑。

“對了。”霍雅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擺正了身子,“安然,你有沒有發現我姐她最近很奇怪。”霍雅用餘光看了一下身後。

“怎麽了嗎?”夏安然心中有些警惕,霍雅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自己關於霍靜秋的事情的,她到底是隨口一問還是有意為之呢,隻能看霍雅接下來的話了。

“我就是覺得我姐有好多事情都在瞞著我,我可是她的親妹妹啊!”霍雅看著像抱怨一樣。

夏安然想了一下才開口,“也許是為了你好呢,又或者是你多想了。”

“怎麽可能。”

霍雅一口拒絕,語氣充滿了篤定,“我是我姐帶大的,她是什麽性格的人我在清楚不過了,我感覺我姐這次的異常和他她背後那個男人有關係,但是我又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是嗎?”夏安然隻能幹笑,霍雅現在還不知道真相,若是真的知道了怕是看自己的表情都要變了吧。

“安然,你見過哪個男人嗎?”霍雅皺著眉頭。

夏安然迅速的搖搖頭,看見霍雅失望的表情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她現在心裏應該已經有所懷疑了是吧,不然怎麽那麽多人不問,偏偏隻問自己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時候離的遠,看的不清楚,也許是我看錯了。”夏安然咽了咽口水。

“這樣啊!”霍雅拉長了尾音,“我姐的那個男朋友每天都神神秘秘的,你是他好吧,我姐懷孕那麽多天了,她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但你要說不好吧,我姐又能把他誇上天。”霍雅表情有些迷茫,“可是我覺的很不對啊!如果我姐談的是個正常的對象,怎麽可能藏著掖著不讓我看呢,怕隻怕那個男人也許根本不是我姐描述的那樣。”

霍雅頓了頓,仿佛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我真不知道我姐固執的是什麽?她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還是苦日子過慣了,別人兩句花言巧語就可以把她轟走了,這也太可怕了,安然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我姐,我沒有別的親人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我姐可以過的好好的,幸福快樂。”

“她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她們恩愛兩不疑,但不是這樣,如果是現在這幅模樣的話,我希望我姐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男人。”霍雅越說越激動,眼角都變紅了。

夏安然聽完心裏也是感慨萬千,比起霍靜秋來說自己和霍雅關係確實更好一點,因此也更加了解霍雅的為人,如果霍雅知道了自己欽佩的姐姐居然做了小三還劃了孩子,那麽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但是夏安然也清楚的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這件醜事會被公之於眾,一直以來夏安然想的都是這件事情被放大之後於霍雅兩姐妹們於裴家的影響,卻忘了作為霍靜秋的妹妹,霍雅的心裏是更為難過的一樣。

比起姐姐霍靜秋來說,霍雅她不僅年輕有幹勁,而且還喜歡打抱不平,這樣的她更難接受自己姐姐是個小三的事情,那麽自己要不要提前告知呢啊

究竟怎麽做才能減少對霍雅的傷害呢,夏安然糾結病又犯了。

唉,夏安然糾結不已,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她偷偷瞥了一眼霍雅的臉色,霍雅一臉愁容,比自己優痛苦多了,算了算了,就先讓這件事情過去好了,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起碼現在自己不說霍雅心裏會好受一點。

“唉,霍雅,那個是什麽。”夏安然急於轉移話題,隨手指了指霍雅身後的畫布。

霍雅回頭看了一眼,看見畫之後臉上居然升起了久違的笑容,其中還夾雜著夏安然形容不上來的高興。

“哦,那個啊!那是是我以前的畫作了,沒什麽特別的,如果硬要說特別也隻能是它曾經得過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