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嫌隙

夏安然離開後,立馬打車回家,裴錦冽還未回來,家裏空落落的,夏安然看了眼樓下的裴起,便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起來。

她回憶到當時還有林樂兮在場,似乎越發的覺得不對,林樂兮和夏迎春在一起沒什麽好事,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一定在商量著什麽,又似乎兩人關係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堅固。

手機在桌板上亮了起來,夏安然抬眼看了過去,‘夏迎春’三個字跳動了起來,她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她的‘好姐姐’果然沉不住氣,沒有林樂兮那般城府深。

順手拿過手機,接通後,夏安然的麵容立馬變了個樣,“姐姐,有什麽事嗎?”語氣帶著莫須有的冷淡,無形之中給了夏迎春壓力。

“妹妹啊,明天有時間嗎?媽讓你們一家人回去吃個飯,好續續話。”夏迎春試探著,站在她旁邊的林樂兮聽著免提裏的聲音,麵無表情。

夏安然怎會不知她內心的想法,似思考了幾秒鍾一般,滿是不好推脫的模樣,“姐姐,明天我還有些事,恐怕不能去了...”她清楚的聽到夏迎春的呼吸聲,想來是被林樂兮給嚇怕了,立馬頓了頓繼續說道:“倒是若是姐姐找我的話,安然還是可以抽出時間見見的。”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那邊便緊接著喊了出來,“好啊,好啊,那我到時候把地址發給你,不見不散啊。”

電話罷,夏迎春看了眼林樂兮,“我說了吧,夏安然還是那麽蠢,剛剛隻是我稍有疏忽,明天我定看她的笑話。”她得意了起來,嘴角獻出一抹陰冷。

林樂兮沒說話,微微勾起了唇角,將門關上,隻留下一句話,“等著看。”

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第二天下午夏安然在一個茶館和夏迎春見麵,見林樂兮在一旁,心思明了,“姐姐,這個地方倒也不怎麽明亮,換個地方?”

她提議,夏迎春幾乎沒有考慮便讓服務員換了一個包間。她的意思很明確,談可以,隻有她和夏迎春,林樂兮被攔在了外麵,氣得不輕,麵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好像根本就不是一起來的。

夏安然看著緊閉的大門,瞧著夏迎春按捺不住的手,又故作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夏迎春立馬說道:“這倒也是好地方,妹妹真會挑。”

“妹妹啊,你還是應該多回去看看爸媽,別讓人說了嫌話。”她提議著,話裏話外都是警告,夏安然假裝沒聽出來,連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哎,看來你還不知道啊!”

夏迎春聽了一臉警惕,麵色變得異常的快,“什麽事情?”

“其實,我昨天不是故意嘲諷你的,我是看見林樂兮在旁邊才讓你難堪的。”

“為什麽,林樂兮發生了什麽?”

“其實吧,林樂兮是在利用你,她也喜歡裴錦冽,她是利用你想讓先把我從裴錦冽身邊離開,然後再把你踢下去,她就可以上位了。”說著,夏安然連忙抖動了肩膀,一副柔弱天真的樣子,“姐姐,我看著你被她利用,真的傷透了心。”

現下,至於攔住林樂兮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了。

看著夏迎春沒有說話,夏安然立馬在心裏笑了起來,頓了幾秒,這才起身拉著她的手,應聲開口道:“姐姐,你想想林樂兮為什麽幫你,肯定是知道你對她有好處,才幫你啊,我的傻姐姐。”

夏迎春沉默了起來,“姐姐,你當真不信我的話,便去試一試她,若是她對我們談話隻字未提,那便是我錯了。”

“安然,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夏迎春皺了皺眉,沒想到她的小心思比自己還多,她怎會不知道這些,兩人合作,本就是利用,至於夏安然跟自己說這些的原因,她倒是更想弄清楚。

“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麽,我們姐妹之間能有什麽嫌隙?你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哪一樁哪一件沒有林樂兮在背後參與,我自是可以答應你所有的要求,可林樂兮會同意嗎?”夏安然豁出去了,為了讓她上鉤。

夏迎春眉目亮了亮,“真的?你真要投資林氏?”看著夏安然點了點,似乎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沒多聊,夏安然便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林樂兮果不其然的站在門口,麵不紅,還走上前,打了聲招呼,兩人都在作戲,何不讓裏麵的人瞧瞧。

等到夏安然走了不久,林樂兮這才進去,聲音有些促急,“夏安然給你說了些什麽?”

夏迎春麵無表情,像是剛剛緩過神來一般,下意識的開口:“就是一些夏氏的是事情。”林樂兮感覺夏迎春對自己隱瞞了什麽,於是有些氣憤,“夏迎春,夏安然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

沒想到,聽到這話,夏迎春立馬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愛信不信。”說罷,便拿起包急忙離開,氣的林樂兮半天說不出個字來。

這邊夏安然剛回到家,便聽到裴錦冽的電話響了起來,男人的目光看了過來,察覺到夏安然點開了免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

“錦冽,我的好妹夫啊,你可不知道你老婆的厲害,我這個當姐姐的有句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了。”夏迎春的聲音立馬捏揉造作的了起來,還略帶有哭腔。

裴錦冽識趣的沒說話,將手機甩在桌上,閉目養神了起來,似乎知道有好戲要看。

“今天我可是被妹妹好生的教訓了一頓,我不是想來告狀,隻是想有機會和你見一麵,也好跟你說說心裏話。”聽到這裏,夏安然挑了挑眉,看著裴錦冽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幾口,點點頭,示意他開口說話。

裴錦冽一個大男人,瞬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咳了咳嗓子,這才應聲開口:“你多擔待點,安然不是那個意思。”

他起身走到陽台處,懶得理會夏迎春,自顧自的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