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心灰意冷

“月嫂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問你。”夏安然找準時機,看著麵前的人,有些膽怯地走到自己的身邊,頓時有些自信了起來,這是好事,至少可以證明她的性子不算沒有弱點。

“少夫人,怎麽了?”月嫂唯唯諾諾的樣子,語氣帶著些許的硬氣。

夏安然聽出來了,但是又不得不詢問出口:“月嫂啊,你來我們家也沒有幾天,這麽快就上手,我也能看出你的能力,倒也不用那麽忙,跟我說說話也是一樣的。”

本來想著,自己放下麵子,跟她說幾句話,沒想到她的嘴這麽難開。

“不用了,我是月嫂,來這兒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寶寶,少夫人不用這樣,我會不習慣的。”一席話,將夏安然的話堵了回去,場麵有些窘迫。

離得不遠的木傾音看到這邊,察覺到月嫂要離開,這才趕忙走了過去,麵色還是以往那樣的姣好,隻是帶著些許的笑容,看起來親和力比夏安然更加足。

“月嫂,先不用著急,寶寶我已經看過了,老裴也隻是讓你看著孩子,也不用這麽拘謹。”木傾音話剛剛落下,月嫂便止住了步子。

一旁的夏安然看到她來,立馬站了起來,扶著她走到沙發上。

“說了別拘謹,你看你還站著,坐下吧。”木傾音說罷,笑著讓月嫂坐下,知道她內心想些什麽,立馬說話打斷,“好了,進了我們家就是一家人了,沒有什麽主仆之分。”她掃了一眼夏安然,兩人一拍即合,夏安然連忙應聲,“對,月嫂。”

看到月嫂點點頭,木傾音這才尋聲:“家是哪裏的?”她說著,卻沒有看她,好像是給她時間考慮一般,這個等待的時間讓月嫂有些緊張。

“就是一個農民,一家三口都等著我的工資,還有個小孩,比裴小少爺大一點。”

木傾音點點頭,聽到這話立馬繼續問道:“嗯,家裏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都是一家人了,別什麽都藏著掖著,你說是不是。”

兩三番話,月嫂的淚水便在眼眶裏麵盤旋,夏安然在一旁看得歎為觀止,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跟月嫂聊了一個多小時,木傾音這才作罷,正準備著上樓休息,就聽到夏安然的手機鈴聲響起,頓時沒了困意。

“方黎,怎麽了?”知道他的這通電話,是調查出結果了,對於他的辦事效率,她還是知道的。看到一旁的木傾音,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抱歉的姿勢。

“調查出來了,之間離職的原因就是因為手腳不幹淨,她的家庭情況你現在知道嗎?”方黎連忙開口解釋,聽到那邊久久沒有聲音,有些著急。

“剛剛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呢?”夏安然逼迫自己冷靜,聽到這個原因多少還是有些震驚的,畢竟這個理由比自己之前想的都好的太多了,辭掉她隻是自己想不想的問題。

“偷了東西,這種人,你還是盡快打發走吧。”方黎說明原因便掛斷了電話。

木傾音就坐在夏安然的旁邊,剛剛電話裏麵說的什麽,她聽得一清二楚,看出夏安然不冷靜,剛剛準備開口,就看到夏安然急急忙忙的站起來。

“你幹什麽?”木傾音訓斥,卻還是故意的降低了聲音,害怕月嫂聽見,打草驚蛇。

“媽,這是個好機會,既然都有證據了,早點辭掉她不好嗎?”說罷,她看著木傾音的臉,有些不明白,她叫住自己是因為什麽。

“先別著急,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你想想到底是她變成自己的人好,還是離職好,就算是這次成功了,還會有下一個月嫂。”木傾音做出長久的打算,她不是個聰明人,但是在這方麵,卻比夏安然有經驗多了。

聽到這話,夏安然這才瞬間冷靜了下來,“媽,你說得對,我現在就把她叫過來。”

“有什麽事情嗎?”月嫂有些害怕,今天下午叫了自己兩次,傻子都看得出來是因為什麽。

“聽說你之前離職的原因是手腳不幹淨,這個家你恐怕是待不下去了。”夏安然看著眼前的人,想要繼續開口,卻被木傾音攔了下來。

“少夫人,我…”月嫂剛想開口,思路有些斷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也不用著急,隻要你幫我們做事,自然沒人去過問你這些事情。”木傾音知道她內心忌憚著什麽,想到裴樺橈,笑了笑,“你不用擔心,這個家誰做主,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你好好想想。”

“你的家人現在也在我們手上,我可以給你的兒子上最好的學校,給你老公安排最好的醫院。”短短幾分鍾,夏安然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

知道什麽才是對女人最重要的,看到月嫂哭著,立馬點點頭答應,“少夫人,太太,隻要你們答應我剛剛所說的,我答應你們的要求。”

聽到這話,木傾音和夏安然相視一眼,很是滿意。

林沐瑤這幾天被相親糾纏個不已,想到要去裴錦冽的公司那兒,立馬畫了一個裝扮,把自己打扮得委屈一點,想要在裴錦冽處得到一絲溫暖。

剛剛談完合作商的事情,裴錦冽便起身走到椅子處,看都沒看她一眼,“秘書,送林總下去。”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林沐瑤製止的聲音,秘書立馬關上了門,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怎麽了?”裴錦冽覺得莫名其妙,應聲開口詢問著。

“我爸給我施加了壓力,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林沐瑤正想要哭出來,就聽到裴錦冽大大咧咧的笑聲,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沒有任何的壞心思。

“那好啊,伯父也是為了你考慮,如果真的成功了,可要請我吃杯喜酒啊。”

正是這樣沒心沒肺的話,徹底讓還對他僅存希望的林沐瑤頓時落入了冰窖,之前的一切歡喜,不過都是自己的假想罷了。

想到這裏,她低低地笑出了聲,“好,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她的失落他並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