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裝模作樣

“爸,感覺好點了嗎?”裴錦冽的語氣比平時好得太多,想到剛剛發生的驚險的一幕,覺得裴樺橈對自己的關心還是足夠的,隻是平時沒有機會表現出來。

裴樺橈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看著他再三的詢問,感覺自己的這個計謀用得好。

“迎春,我想喝水。”裴樺橈故意叫著夏迎春的名字,看到夏安然也沒有示意,像是夏迎春才是他的兒媳婦一般。

在夏安然看來,就像是故意給自己難堪一樣。

聽到這話夏迎春立馬起身去倒水,嘴角的笑意明顯,像是早就知道了有這一招一般。

“爸,我去叫醫生,你有什麽不舒服的都說出來。”看著眼前的人,裴錦冽也沒有過多的關心夏安然的感受,看到裴樺橈掙紮的樣子,生害怕他有什麽隱情。

醫生來的時候,反倒是裴錦冽在旁邊詢問,裴樺橈隻是回答是否。

“沒什麽大問題了,平時多喝水,多健身,好好休息。”醫生說罷,立馬離開。

房間裏麵夏迎春忙著給裴樺橈倒水,裴錦冽忙著製備東西,好像多餘的那個人隻是夏安然罷了,她隻能尷尬的站著,心裏麵的委屈隻是默默的忍下去。

看著他們都像是故意躲避自己一樣,隻能關心著裴樺橈,讓自己看起來還不至於那麽落魄,無人可要。

“爸,怎麽就出車禍了啊,究竟發生了什麽?”夏安然詢問,雖然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才是當事人,自然什麽都是知道的,也是最清楚的。

聞言,裴樺橈的臉色不太好看,略顯蒼白,喝了一口夏迎春倒過來的水,像是沒力氣一樣,開口說道:“就是開車的人太快了,當時錦冽在前麵,我下意識的反應。”

說罷,不等她繼續開口,他就說道:“都是小事,現在不是沒事了嗎?”看到裴錦冽在旁邊,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要是錦冽沒事就好。”

一句安慰的話,聽得夏安然有些感概,總覺得事情發生得沒那麽簡單。

正想要再詢問,裴錦冽就走了過來,“好了,先讓爸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話語裏麵的陌生,讓夏安然覺得很冷,幾乎感覺不到他們是夫妻從存在。

目光與目光的對視,兩個人都不想退讓,夏迎春害怕夏安然在這兒會壞了自己的好事,立馬找事說著:“安然,你是覺得伯父的車禍是意外還是覺得他該出這個車禍。”

說著,眾人的視線都落了過來,夏安然隻能忙著道歉,“我沒有那麽想,爸,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沒有別的意思。”

剛剛說完話,“安然,你如果覺得爸罪有應得也沒事。”說罷,將臉側在了一邊,很會利用夏迎春的話見機行事。

兩個人配和得這麽天衣無縫,夏安然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些被耍的意味。

“安然,伯父畢竟受了傷,你怎麽能這麽想呢?”夏迎春表示痛心,看得到裴錦冽不做聲,和裴樺橈對視了一眼,“安然,你真應該跟伯父道歉。”

夏迎春裝模作樣剛好說完,耳邊就響起,“你先回去吧。”裴錦冽說話,說罷,也不管她是否還停留在原地,立馬走了出去,夏迎春不知道裴錦冽心裏麵想的什麽,立馬也跟了上去。

夏安然隻覺得委屈,跟裴樺橈說了告別的話,這才離開。

木傾音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後了,看到夏安然一個人坐在長椅上,覺得有些奇怪。忙著將飯盒拿到她的麵前,詢問著:“出什麽事了?”

看到夏安然滿臉的淚意,隻好忙著安慰,“有什麽事情就跟媽說,是不是裴錦冽又欺負你了?”她的話像是溫柔般的細雨,讓夏安然隻想靜靜地躺在她的懷裏,一個字也不想說出來。

“媽,沒事,就是我自己的原因。”怪她每次有什麽事情總是和方黎扯上關係,她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方黎的存在,還三番五次的惹他生氣。

想到今天下午的見麵,要不是她沒走遠,木傾音在過去的路上看到了她,恐怕她現在都不知情吧,到時候裴錦冽的臉色指不定更難看。

“怎麽能說是自己的原因,錦冽這孩子也是死心眼隻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很久以後才能消化,你別跟他對著來,有什麽事情媽來處理。”木傾音隻想看他們兩個好好的,知道夏安然內心不舒服,也忙著勸慰,“吃飯了嗎?”

看夏安然點了點頭,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故意給她台階下,“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好。”夏安然不想讓她擔心,立馬起身道別。

等木傾音走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裴樺橈還是睜著眼的,四下無人,也不知道他看著天花板在想些什麽。

看他出神,沒有看到自己的出現,木傾音立馬敲了敲門,聲音不算大,但足夠引起他的注意。“你怎麽來了?”雖然他們兩個是夫妻,但是感情已經沒多少了。

看到她手裏麵拿著飯盒,裴樺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先吃飯吧。”到底是生活了那麽多年的人,多少還是心疼,察覺到他身子幾乎沒有重傷,拿著盒飯走了上去,擺在了他的麵前。

趁他吃飯的時間,和醫生聊了兩句。

“他沒什麽大礙,擔心醫藥費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出院。”醫生的話說出來輕描淡寫。

木傾音有些疑惑,“畢竟是出了車禍,再住住吧。”

去了趟辦公室的時間,裴樺橈已經將飯吃完了,看到她進來,立馬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木傾音看出端倪,故意走到他的旁邊,“傷勢沒什麽大礙吧?”

他料定她不知道實情,開口說道:“就是手臂有點疼。”

看到木傾音笑,他還正想什麽,就聽到她不冷不熱的聲音,“醫生剛剛說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一句話,裴樺橈左右有些找不出詞來堵塞,隻能低著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