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違心
聽到動靜,林沐瑤立馬從**下來,披頭散發的樣子跑出來看到麵前的兩個人,在聽到‘方黎’名字的時候,心裏麵的防備全部解除,拉著夏安然,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安然,安然。”話語聲一遍一遍傳到耳邊,林沐瑤看著夏安然,聲音如同剛剛瘋狂一般。
夏安然被嚇壞了,躲在裴錦冽的後麵,生害怕她像剛剛一樣傷害自己。
裴錦冽也下意識的護著夏安然,看到林沐瑤失控的情緒,“沐瑤,你別著急,先冷靜。”
他的話在耳邊回響,林沐瑤笑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我要怎麽冷靜,你的老婆夏安然明明知道方黎在哪兒,卻就是不告訴我。”林沐瑤的淚水流露在臉頰上。
看得裴錦冽心疼極了,他不再說話,看了眼身後的夏安然。
“沐瑤,我真的不知道方黎在哪兒,我也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他跟我的關係就是普通朋友。”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上次確實在咖啡店被她看到了,她能這樣猜測夏安然也能理解,可是事情都已經這樣發展了,她為什麽還不相信自己?
聽到這話,林沐瑤立馬苦笑了起來,順勢的跪在地上,膝蓋砰擊地板的聲音不大,卻看得裴錦冽和夏安然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想知道方黎的消息,哪怕是騙自己的就好。
“安然,你就先給方黎打個電話問問吧。”裴錦冽率先反應過來,看了眼夏安然眼神示意。
察覺到他的視線,再看到林沐瑤渴望的眼神,夏安然沒法拒絕,隻好先答應著。
她已經好幾天沒跟方黎打電話了,如果他不接自己的電話呢?
以為這個電話,方黎不會接,沒想到剛剛打通,方黎的聲音立馬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怎麽了,安然?”
聲音帶著些許的問暖,聽起來心情不錯。
裴錦冽現在就在夏安然的身邊,為了安撫好林沐瑤的情緒,他們隻能先將她隔離在房間裏,等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了再告訴她。
“方黎,你現在在哪兒?我想過來找你。”夏安然說著違心的話,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下意識的看了眼裴錦冽的眼神,察覺到沒什麽異常,心中的石頭終是落了地。
她現在就被他們夾在中間,做什麽事情都是違背自己內心的,但是又沒有辦法。
“啊,我等會兒把地址發在你的手機上吧,出什麽事情了嗎?”方黎是好心,還以為她和裴錦冽之間出了什麽矛盾,想要逃離他而已,想要等著她說出自己的原因。
聽到這話,夏安然有些繃不住了,“方黎,不要問了。”說罷,立馬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放在胸前,心虛極了,過了兩三秒鍾這才睜開眼睛,察覺到裴錦冽的眼神,目光與目光的相撞,她下意識想要解釋,“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眼前的人邁步離開,步子邁的很大,夏安然突然覺得看不懂他,內心苦澀。
出來的時候,裴錦冽已經將地址告訴了林沐瑤,夏安然擔心她的安全,著急地開口:“沐瑤,你別著急,路上小心。”她在心裏麵不斷地默念,這算是背叛方黎嗎?
她不敢多想,害怕裴錦冽惹來猜疑,隻能心裏麵默默的擔心著。
裴錦冽也擔心,等到林沐瑤走後,立馬打電話給公司的人,讓其調查方黎的動態以及林沐瑤的車走向,生害怕林沐瑤受到什麽傷害。
這個動作在夏安然的眼裏,宛如是針一般刺痛在她的心間上,雖然她知道他沒有這個意思。林沐瑤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救命恩人罷了。
她對於他來說,有林沐瑤重要嗎?她不敢假想,這個結果也不想知道。
“沐瑤,我已經把定位發給你了,有什麽變動上麵也會及時顯示,你別著急。”裴錦冽打電話給林沐瑤,囑咐的話在耳邊浮現,夏安然心一緊。
看到裴錦冽從房間出來,立馬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那個,我就是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事情。”誰聽不出來這句話的涵義是什麽。
既然要裝傻,裴錦冽也不再繼續,“沒事了。”
短短的幾個字,夏安然聽不出區別,聽到腳步聲,隻能傻傻的看著他的背影。
裴樺橈回來的時候,看出氣氛不對,眼裏心裏全想的是夏迎春的事情,對夏安然的存在更加不舒服,趁著木傾音不在身邊的時候,忍不住諷刺著。
“安然,美術館那邊的工作你不是辭掉了嗎?怎麽又想起去參加活動了?”裴樺橈的話很明確,夏安然也聽得出來,他無非就是看不慣自己。
可是夏迎春真的進裴家的門了,裴樺橈的地位恐怕也和現在沒什麽差別吧。
“爸,我是辭掉了,但是活動還是可以參加的。”她做出解釋,不想再在糾纏。態度說不上好,語氣也有些冷淡,因為之前林沐瑤發生的事情,連敷衍的語氣都懶得裝。
裴樺橈看出她要走的意思,立馬說道:“你這是什麽態度,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了?”借著這個機會,他立馬斥責著。
恐怕是裴錦冽現在過來,也無權過問。
“爸,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跟你解釋。”夏安然覺得心累,家裏的事情這麽多,每一個都像是要監視她一樣,恨不得她立馬走出裴家的門。
想到夏迎春和林沐瑤,不管是哪一個,都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爸聽說你認識了一個貴人?”裴樺橈當然是有事,不然也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等到夏迎春進裴家,自己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聽到這話,夏安然也明白他來針對自己的意圖了,看著眼前的人,笑了起來,“爸,哪有什麽貴人,我能認識什麽貴人。”
“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就是這樣?”裴樺橈立馬怒了起來,威脅著說道:“爸是你的長輩,一個電話號碼你都不給我?”他看著眼前的人,怒意滿滿,毫無邏輯可言,說白了就是要逼迫夏安然給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