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父女情深?

裴錦冽心神一動,把人攬在自己懷裏。

輕輕拍著她的背,細聲安慰,“沒事,不怕不怕,知道你如此傷心,想來孩子也不會怪你。你莫要再哭了,我心疼。”

他一字一句盡是對夏安然的安慰和心疼,夏之祥這才方知裴錦冽有多在乎他這個女兒。

他跟著附和著,好一會兒,夏安然才穩住心神,靜靜的靠在裴錦冽懷裏。

“安然會流產,都拜令長女所賜。”

裴錦冽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夏之祥立時一驚,當下直接表示歉意,“竟然與我那個不孝女有關?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這兩個女兒一向關係不錯,就是安然嫁給裴總,迎春也是表示歡喜的。怎會……”

這話便是睜眼說瞎話了,靠在裴錦冽懷裏的夏安然差點沒笑出聲來。

連裴錦冽都覺得他真敢說。

夏迎春做的那點事,他是不知還是怎的了?

他怎麽好意思說夏迎春跟安然關係不錯?她嫁給他她還為之歡喜?

表示歡喜,會歡喜到當場潑硫酸?

這倒是個奇事兒。

“那夏迎春打電話把安然叫去,很是為難她,若不是,安然的孩子怎麽會不保?你倒是很會教育孩子……竟然讓自己的親女去推另一個有身孕的親女……還是說安然不是你的孩子,才遭你這樣的待遇?”裴錦冽冷冷的看著夏之祥。

就是這個男人,百般為難他的安然,還生出夏迎春那種愚蠢之女。

夏之祥被說的冷汗連連,誠心誠意的說道:“怎會……兩個女兒都是我的心頭肉,怎會有偏薄一說?我想是有什麽誤會,不過裴錦冽說是迎春那孩子的錯,我明天就帶她過來給安然賠罪。做錯事就是做錯事,就是有理由也不行!”

這話說的十分大義,到這時候了,還不忘表示,即使夏迎春真做錯了事,那也是個誤會。

夏安然心底冷笑,這個父親偏心偏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早已死心,渴望他能對她有一絲絲父愛?那還不如渴望死人能複生!

似漫不經心般,裴錦冽道:“你那個女兒,是個有本事的,把安然的朋友拘在會所,直接給安然打電話讓她去,也是權利滔天了,跟會所關係不淺,關係說調就調,人說用就用……”

他抬眸,看到夏之祥臉色不太好,有些陰沉,又快速收斂自己的情緒,抬頭,看向裴錦冽。

裴錦冽神色如常,似是沒注意。

夏之祥當即開口道:“哪兒來的什麽權利,想來是跟朋友去玩了幾次,認識幾個人,裴總多想了。”

“是嗎。”裴錦冽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像是並不在意。

“一定是了,肯定是迎春這孩子不小心交了什麽不走心的朋友,勸阻了她幾句,才讓她做出這種事,安然,你放心,你受的苦我一定給你討回來。明天一定帶迎春過來跟你道歉!”

到了這種時候,夏之祥還不忘表示,夏迎春是在別人的教唆之下,才會做的這種殘害姐妹之事。

夏安然不知是不是該慶幸,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死了。

聽的這些,也掀不起多少波瀾,隻是對夏家之人恨意加重罷了。

欠她的,她早晚會討回來!

“父親說的哪裏話?”夏安然虛弱的笑了笑,極為勉強。

“我能不了解姐姐的性子?她雖然脾氣壞些,對我卻沒什麽壞心思,她今晚雖然對我……雖然那般對我,我當時確實是氣的,這事過了,想的也是我們姐妹的情誼,怎麽說我們也是親生姐妹,沒出生的孩子哪能越了過去。”夏安然真情實意的說著,看了夏之祥一眼,神情有些黯然。

“父親一向對姐姐極好,那也是姐姐表現的好,我不會怪什麽。今晚的事,姐姐雖是做錯了,我卻不希望父親多生姐姐的氣……我願意原諒姐姐,我想她隻是一時迷了心竅。我們,到底是親生姐妹。”

夏之祥沒想到夏安然會說這些話來,一時有些驚了,想來夏安然也是他的女兒,難道她的孩子還能讓他償命不成?

說這些話估摸著是覺得孩子沒了,她的護身符也也沒了,萬一裴錦冽膩了她,拋棄她,她能去哪兒?

還不如回夏家?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心下冷笑,到底是小的,少吃幾年飯,不成氣候。

麵上卻不顯,十分關心的道:“你說的是,那是你親姐姐,她今天做足了混賬事,恐怕現在正後悔不已。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就想著你們姐妹感情好些,將來父親不在了也有你們互相扶持。”

夏安然感動不已,“姐姐……她今天雖然做了錯事,我卻不願意父親罰她,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迷了心竅。我願意原諒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隻當他沒有福氣,認我做母親……”

她每說一句話,都對夏之祥夏迎春二人痛恨不已。

任誰能對一個給自己吃豬食不如的人好臉色?

這次的孩子雖然還在,她隻是假裝流產,但是她卻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絕望的一天。

夏之祥欠她的,夏迎春欠她的,夏家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起!

裴錦冽神情複雜的看著懷裏的嬌嬌人兒。

不明白她是有什麽想法,才會出言原諒夏迎春。

她受了那麽多苦,難道想就這樣算了?

不,夏安然絕對不會是那麽輕而易舉原諒別人的人,何況今天她的兩個朋友都受傷了。

她現在這樣自然有她的安排,他信她就是。

兩人做足了父女情深之戲,夏之祥才滿意離去,隻覺夏安然還是可控製人才心安。

“為什麽自作主張?”裴錦冽不鹹不淡的問,她到底知不知道,這隻是一場戲?

她到底知不知道,看著她虛弱無力的樣子,他有多怕?

整個過程中,他有好幾次都想說,這戲他不演了,他想帶她去看醫生,徹底檢查檢查身體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明明是演戲,她卻真像是流產了之後的虛弱樣子?

那蒼白無力的樣子是演戲,那身上臉色的虛汗也是演戲嗎?

夏安然緩過神,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會所的古怪?和好之後更容易得知真相。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