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華的感覺很不好,張教授得的是血液性結核,自己這個時候手破了,會不會被傳染?

這誰也不知道。

當時張芸又過來握她的手,讓她忽略了這個,張芸握她手時沒有發生出病嗎?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李月華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不然越想心裏越不舒服。

當天晚上十點多,楊青發來短信,說人已經送到結核醫院,已經開始治療了,李月華沒心情,回了一句知道了,因為手破了的事,晚上回大院後,李月華也沒有去楊家,隻給婆婆打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便直接回自己家了。

楊斌和爸爸,是晚上十點多才回來的,因為連下了幾天的大雨,附近的地方有些地方漲水,回來之後簡單的了吃了口東西就休息了,畢竟忙了一整天,休息好明天也可以出去玩。

躺在**,李月華把醫院的事說了,又把自己的手遞過去,“在醫院裏受的傷,會不會有事?”

現在結核病能病好,李月華不擔心這個,隻是想著就是去控望病了,又弄出這個事來,心裏不痛快。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要不是天太晚了,楊斌現在就想帶著媳婦去。

李月華想著明天還要去釣魚,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麽快,挺兩天再去查查吧。”

“當時張芸過來握你手,是突然之間過來的,還是她就是在送你出來?”楊斌心很細,馬上就開始追查起來。

李月華回憶了一下,“當時在和楊青說話也沒有太注意,就是手抓到門把手的時候,感學到痛,我要低頭過去看,張芸就過來了。”

楊斌的臉色不好看,“隻希望是我想的多了。張芸過來的太巧,這個先不說,就說她握著你的手,你的手出血了,手是濕的怎麽可能不知道,換成正常人都會問一句,她一直把你送出病房也沒有問,並不能說她是激動的忘記問了,而是直接去忽視,或者掩飾。”

李月華沉默了。

她相信楊斌的直覺,他分析事情很透徹,不然也不會接了那麽多重要的任務,可是張芸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和張芸一點恩怨也沒有,甚至張教授生病的事,也是她找出的病因,不感謝她也可以,怎麽還恩將仇報呢?

“如果真要找原因,應該是恨你在她離婚的時候沒有幫她,才導治她離婚吧。”楊斌似猜到了她在想什麽,淡淡道。

“可是他們離婚和我有什麽關係?這事都怨到我身上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這得是什麽人啊,才會這樣想。

“女人心海底針,說的正是這樣。”楊斌拍拍她,“後天去醫院檢查,我陪你去,沒什麽事更好,也放心,趄什麽事,提前打針治療。”

李月華卻寒了心,“是不是想錯方向了,張芸怎麽可能那麽壞?那她算計的也太準確了。”

楊斌嘲諷道,“這有什麽難的,知道張教授什麽病,她應該也知道門把手那裏刮手,看到你的反應之後立馬就能猜到,我怕的是她手上已經粘過張教授的血了,才去握你的手,這才可怕。”

李月華憤然道,“我還在想著她挺可憐的,要是她真這樣算計我,這樣的人日後還要遠著點好。”

“這個也好證明,到時我來弄,你看著就好了。”這麽算計自己的媳婦,楊斌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李月華也不想就這麽迷糊的過去,總要弄個明白。

第二天去釣魚,林笛帶著大寶也去了,看到大寶的時候,李月華心裏也說不出來的感覺,孩子可愛,可是他的媽媽太可怕,或許也隻是猜測,萬一到時證實了呢?

就是李雲雷也發現今天女兒怪怪的,私下裏還偷偷的安慰了女兒幾句,“不喜歡孩子也沒事,我看你們楊斌現在這樣就挺好,沒有必要逼著自己去喜歡。”

看到爸爸誤會了,李月結抿嘴笑,“爸爸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大寶挺可愛的。張芸怎麽就能離婚呢。”

情緒驅使下,又是衝動之下,對孩子傷害才是最大的。

“她爸媽都在國外,她的思想應該也很超前,在國外夫妻之間不會考慮因為孩子才不會離婚的。他們覺得活的自我才是追求的真諦。”

李月華看爸爸這麽認真的樣子,笑容更大了,“爸爸,你懂這麽多,是因為你也一直在追求著真諦嗎”

李雲雷挑眉,“我一輩子不找別人,守著你和你、媽,哪怕你、媽去的早,你看我覺得不幸福了嗎?”

李月華沒料到爸爸突然說了這麽一句,震驚過後,是更多的感慨,她走過去從身後摟住爸爸的脖子,“爸爸,你真好。”

“傻丫頭。”李雲雷回身戳她的頭,眼角餘光掃到不遠處,“看看是不是你催叔叔來了?”

感覺到女兒的身體一僵,李雲雷拍拍她的胳膊,“去吧。當初催盈的事,可是你催叔叔和楊斌忙了大半宿,身子被雨水淋濕,還生了場感冒。”

剛做完不久手術的人就生病,聽起來就讓人擔心。

這還是為了她。

李月華心裏一緊,雖動了,卻仍舊動作慢騰騰的,李雲雷豈會不明白女兒心裏在擔心什麽,“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女兒,誰也搶不走,這點爸爸最明白。”

爸爸的體貼,李月華想哭,她又重新摟住爸爸,“爸爸,我好幸福。”

“傻丫頭,楊斌一直看著呢,我看這小子是吃醋了。”

“那就讓他吃醋好了。”

李雲雷朗聲笑了。

楊斌也是一臉的無奈。

在女兒奴的老丈人麵前,他已經習慣往後靠了。

催洪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幾個人在笑,笑道,“說什麽有趣的事呢?”

他麵色有些蒼白,身子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李月華想到爸爸剛剛說的話,就又多看了他一眼,正對上催洪看過來的目光,李月華笑了笑,“催叔叔。”

打過了招呼,先前的莫名緊張竟也不見了,人也輕鬆了,心下嘲笑自己瞎擔心,弄的像麵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