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醫務室,小護士看到張婷的手,又問了是怎麽回事,麵上的神情也變了,目光異樣的看了張婷一眼,太過明顯,楊青和李月華也看出來了。

“這個倉鼠有什麽不對的嗎?”張婷擔心著自己會感染,心又是一沉。

“你這隻倉鼠是曹營長那裏弄到的吧?”小護士問了一句。

張婷生怕說慢了會對自己傷口有影響,用力的點頭。

“這是我們李醫生之前養的,曹營長說喜歡給要走了。”小護士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

張婷卻品出這話裏不對味了。

李月華和楊青也交換了個眼神。

敢情這倉鼠是別的女人送給曹文的,張婷現在又自動送上門來,還不是任由人宰割?

楊青的眼裏已經升起了笑意。

而下一刻,有女軍醫從外麵進來,小護士也直接叫人,“李醫生,這個小姑娘被倉鼠咬了,要怎麽處理?”

李醫生二十三四,因為是軍人的原因,麵上的神情很嚴肅,薄唇緊抹,看著就是一個不言拘笑的人。

這樣的人平時最規範自己,能喜歡一個男的主動把自己的東西送出去,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對她來說自己尊心很重要。

“怎麽弄的?”李醫生走過來掃了張婷舉在半空中的手一眼,目光最後緊盯在張婷的臉上。

張婷眸子晃動了一下,“伸手逗倉鼠時咬的。”

“逗倉鼠?在哪裏看到的倉鼠?”

“李醫生,這和我的傷口沒有關係吧?”張婷略帶不快的反問過去。

心裏也明白是被那隻倉鼠給害了。

女人送給男人東西,還是自己養的寵物,代表著什麽張婷想得到,也正是因為這樣,麵對眼前李醫生質問的話,張婷才更不能說真話。

李醫生淡淡的盯著她的臉看了半響,轉身交代一旁安靜不敢出聲的小護士,“準備針和麻藥。”

“要縫針?”張婷張嘴結舌。

這麽小的傷口用得著針嗎?

你確定不是在公報私仇嗎?

李醫生淡淡的看著她,“你也知道這傷口小?”

不等張婷開口,李醫生又快人快言道,“這麽點的小傷口,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再晚會,等我回來都已經愈合找不到傷口了。這裏是給士兵們看病的地方,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這點小事還鬧過來,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一句話,氣的張婷差點備過氣去。

這是什麽態度?

她被動物咬了,心裏著急,過來看看不對嗎?

怎麽讓這個李醫生一說,是她大驚小怪了?

偏楊青和李月華站在一旁,誰也不開口幫她說話,張婷咬牙,這樣就以為她好欺負了?

“李醫生,被動物咬傷,不用處理嗎?”她不是醫生,也知道這個常識。

如果對方敢說不用,她就找到李叔叔麵前,讓李叔叔看看她在這裏被人是怎麽欺負的?

李醫生看著她,兩人目光對視,誰也不退讓,最後還是李醫生先調開頭,小護士已經端著東西來了,她直接讓人處理,“給傷口消消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