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容嘉安來了

沐笙何嚐不知道楚老太太說的有道理,沐清婉去世的時候,她才五歲不到,這麽多年來,對媽媽的記憶其實已經模糊了,隻能看照片才能回憶起媽媽的相貌。

如果不是懷了孕,她肯定會去墓地,幫沐清婉撿骨,但她也承認,她心裏其實在害怕。

她很怕,她看到她最親的人,給了她生命的人,化為一堆白骨的樣子。

“有時候啊,人還是糊塗一點好,不能活得太明白!”楚老太太又在歎氣,“奶奶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人生總是會有磨難的,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就是外人看楚北珩,都覺得他出生就是頂峰,沒有人知道他吃過多少苦……”

沐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楚老太太在聊著天,直到一小時後,楚北珩打來電話,告訴她,法醫已經檢查過骸骨,並且提取了樣本去化驗。

沐清婉的骸骨也已經被收殮好,現在存放在骨灰堂,擇日會重新安葬。

楚北珩一行人到下午一點多才回來,沐笙立刻迎了上去,她看到幾人包括沐耀宗在內,好像都是剛剛沐浴過。

“吃了嗎?”楚老太太問,“我和沐笙還有兩個小娃娃都吃了,你們吃過了沒有?”

楚北珩說道:“在外麵吃了!”

沐笙說道:“那趕緊去休息一會吧!”

楚北珩攬著沐笙,“不用,一會還要出去!”

沐笙問:“還出去幹什麽?”

楚北珩看著沐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底幹什麽啊?有什麽不能說的嗎?”沐笙奇怪。

楚北珩附耳在沐笙耳畔說道:“容嘉安來了。”

沐笙驚訝,“來興師問罪了?也不對啊,得罪他們家的是楚向南,他要找也是找楚向南,為什麽要找你?”

楚北珩搖搖手指,“不,他不是來找我的!是找你的!”

沐笙莫名其妙,“找我幹什麽?”

楚北珩卻不明說,而是道:“一會你也跟我一起出去,爸爸也在,有些事要說!”

沐笙見楚北珩神神秘秘的,也就不多問,反正一會出去見到容嘉安就知道他來到底什麽目的了。

小寶和囡囡見沐笙和楚北珩要出去,也想跟著。

楚北珩這回倒是幹脆,“走吧,爺爺在酒店招待容爺爺,你們一起去吧!”

到了酒店,沐笙跟著楚北珩進了一間包間,然後就看到楚興年和容嘉安都在,除了容嘉安,還有一個年輕女子,看著有點眼熟。

那女孩見沐笙進來,就盯著她看。

容嘉安也在盯著沐笙看,沐笙打了招呼後,見他們還盯著她看,也很是莫名其妙,“容教授,是我哪裏不得體嗎?為什麽你們一直盯著我啊?”

“啊?哦,沒有沒有!”容嘉安反應過來,急忙掩飾地笑了笑。

旁邊那女孩子則是看向小寶和囡囡,“哎呀,沐笙你兩個寶貝好可愛好漂亮哦!”

小寶和囡囡立即叫道:“姐姐好!”

女孩子搖頭,“不不不!你們不能叫我姐姐,應該要叫姨,我叫容笑,你們就叫我笑笑小姨吧!”

沐笙打量著女孩子,“原來你就是容笑!”

小寶和囡囡此時突然說道:“笑笑阿姨,你和我媽媽長的好像哦!”

容笑一下子就笑了,“謝謝啊,你們媽媽這麽漂亮,我真是感到榮幸!”

沐笙聽到小寶和囡囡的話,也沒往心裏去,倒是楚北珩和楚興年以及容嘉安目光都變了變。

容笑摸了摸小寶和囡囡的頭,又對著沐笙點頭微笑,“怎麽,我這麽有名了嗎?大明星也認識我?”

沐笙嘴角一哂,“別提什麽大明星,我還沒那麽有名呢!”

容笑立刻笑道:“誰說的,我對你可是長風一部劇入坑,這劇太好看了,要不是你說你結婚了,我真的要磕你和陳讚的CP到底!”

楚北珩哼了一聲,容笑立馬閉嘴。

沐笙瞧著幾人還在看她,幹脆直接問道:“楚爸爸,容教授,你們是有事要找我?”

容笑不等容嘉安說話,立刻從衣領裏拉出一個繩子,對沐笙說道:“沐笙,你看看這個,眼熟不?”

沐笙一看到容笑脖子上掛著的玉,目光就是一凜,她也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是和容笑一模一樣的玉,隻是少了半個。

“為什麽感覺像是一套的?”沐笙心裏奇怪,她盯著容笑,忽然有一種預感。

容笑說道:“就是一套的,這是我們容家的東西,每個孩子出生都會有一個,你的這個,少了半塊,那半塊在我叔叔那裏!”

容嘉安已經拿出那半塊玉,容笑接過來,果然和沐笙的拚到了一起。

沐笙盯著那塊變的完整的玉,忽然有點反應不過來,“所以這是什麽意思?”

她扭頭看著楚北珩,又看看小寶和囡囡。

容嘉安在看到那塊玉後,眼眶都紅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他朝沐笙走過來,沐笙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楚興年說道:“沐笙啊,我看到你拿的這塊玉後,也是覺得眼熟,在哪看見過,正好嘉安對玉器方麵有研究,我就拍了照片,發給他看了,結果他一看,就直接趕來了寧海。”

沐笙眨了眨眼,“可是這是我媽媽的遺物啊!”

她覺得一定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腦子怎麽也轉不過來,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在眼前,就是抓不住。

容笑急聲道:“我叔叔當年談過一個女朋友,他們感情很好,但是因為他女朋友不能走路,我奶奶不同意這門婚事,那個阿姨性格要強,一氣之下就走了!叔叔的這塊玉也是當時被摔碎的。”

容嘉安聲音痛苦,“原來她當初竟然還懷孕了,我真的該死,我沒有找到她!”

楚北珩這時奇怪問道:“為什麽沒有找到?你們當初不是已經談婚論嫁了嗎?”

容嘉安閉上眼睛,沒有說話,還是楚興年替他解釋的,“他們兩個都是藝術家,當初認識的時候,就是知道的對方的化名,他們相信最純粹的愛情,是不會計較身世和家世的,所以一直沒有問對方的真名。”

沐笙:“……”

容笑:“……”

還真是藝術家,對愛情的定義都這麽與眾不同。

容嘉安歎了口氣,“但是也因此有了很多隱患,我家裏知道婉兒殘疾後,就不同意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