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五年前那一晚

白蕭兩眼冒圈圈,懵逼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啊,怎麽如實說?”

楚北珩:“你自己想辦法!”

白蕭:……

“四哥,你能不能給點提示?不是,你都沒告訴過我囡囡媽媽是誰,我要怎麽想辦法?”白蕭淩亂了,雖然他大概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測是沐笙,可是他不敢說啊。

“這就是你的事了!”楚北珩去洗手,準備吃飯。

白蕭苦逼著臉,看著楚北珩始終麵無表情,心裏卻直打鼓,這大魔王是不是看出來他在試探了?

不行,打住!

大魔王太可怕,要是被他知道他泄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吃飯的時候,楚北珩接到電話。

白蕭本來沒在意,但是當他聽到楚北珩提到DNA報告出來了的時候,心裏頓時又是咯噔一沉。

果然,吃完飯,白蕭就看到楚北珩的特助肖鍾宇進來,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楚北珩。

楚北珩拿到文件袋並沒有第一時間看,隻是頓了一下,然後沒事人一樣,將文件袋放在了抽屜裏鎖了起來。

但是白蕭卻看到楚北珩捏著文件袋的手指緊到發白。

白蕭看著那抽屜,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真特麽的見鬼了,沐笙的頭發被他弄丟了,送去檢驗的是他在機場隨便找了個女人要的。

他明知道這份DNA檢驗報告沒有任何意義,可是為什麽他心裏會這麽虛呢?

白蕭糾結了,想要告訴楚北珩實情,但楚北珩卻和肖鍾宇一起出去了。

“下午把這些文件整理出來!”楚北珩吩咐白蕭,“明天回寧海!”

白蕭應了一聲,覺得楚北珩這話哪裏怪怪的,帝都才是他家,他才去寧海幾天,竟然說回寧海?

算了,換了頭發檢驗的事還是不說了吧。

反正說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蕭拍了拍胸口,開始收拾飯盒。

楚北珩出了門,結果又回轉進來,從抽屜裏拿走了那文件袋。

白蕭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看什麽?”楚北珩突然問。

白蕭一驚,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都盯著楚北珩手裏的文件袋在看。

“沒,沒什麽!”白蕭連忙搖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等楚北珩出去,白蕭不由就想起他曾經問過的關於囡囡親生母親的事,當時楚北珩怎麽回答的來著?

人工授精?

但白蕭覺得事情根本就沒那麽簡單。

楚北珩出來後,一直緊緊捏著文件袋,但並沒有打開看的意思。

上車後,肖鍾宇問:“楚總?不看看嗎?”

楚北珩盯著文件袋,十幾秒後,還是放進了公文包裏,“不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怕結果不是自己希望的那樣?

這幾年來,也不是第一次拿到這樣的DNA比對報告,但這卻是楚北珩第一次不想立即看到報告。

“跟王總約的是下午兩點,楚總,直接過去嗎?”肖鍾宇見楚北珩沒有看的意思,也不再多問。

與楚北珩是同學,畢業後直接跟著回國做楚北珩的特助,為人沉穩,對於楚北珩那段過去,他比白蕭了解的更多。

“走吧!”楚北珩閉上眼睛。

腦海裏一瞬閃過五年前的那一夜。

那時候楚北珩剛回國沒多久,還沒完全接手楚氏,卻已經名動帝都,各大家族都想結交他,請柬如雪片一樣。

一次不得不參加的酒會上,他喝了一杯楚向南遞來的紅酒,起初並沒感到不適,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迅速離開,開了一間客房。

就是在那時,有人闖了進來,是個女人。

楚北珩本來能控製住的,結果一聞到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或者說藥性剛好在那時候發作,他腦子轟一下就炸了。

後來的事——

“沐笙,囡囡的爸爸什麽時候來接她?”秦莞爾見沐笙回來,便放下手頭的事,過來問道。

沐笙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說道:“說是兩三天,三四天的,怎麽了?”

秦莞爾不滿,“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囡囡爸爸心也太大了,怎麽就這麽放心地將自己女兒交給一個陌生人,我都懷疑囡囡會不會是他拐來的?”

“噗!”沐笙剛喝的一口水噴了出去,“你開什麽玩笑,楚北珩的女兒,會是拐來的?”

“也不是沒可能,不是說楚北珩沒結婚嗎?怎麽突然冒出個女兒?”秦莞爾分析

“外麵還傳楚北珩又老又醜呢,你看他老嗎醜嗎?”沐笙搖搖手指,“不要相信網上的傳言,再說了,囡囡是不是他女兒,也不關我們的事啊!”

秦莞爾將手裏的抹布摔到桌上,“我還不是怕你照顧的萬一有個什麽閃失的,怎麽跟人家交代!”

沐笙點頭,“我也是怕這個,所以這次等他回來,我一定要跟他說清楚,不可能再接這個燙手山芋了!”

秦莞爾歎氣,“就怕那小丫頭跟你一撒嬌,你又繳械投降了!哎,沐笙,我以前怎麽從來沒發現你這麽喜歡小孩的?”

沐笙訕笑,“沒有吧!”

秦莞爾沉默了會,突然開口,“沐笙,你有沒有想過去找那個人?”

沐笙懶散地躺在沙發上,聞言掀起眼皮,“找誰呀?”

秦莞爾猶豫了下,“就是那個,那個你的男人……”

沐笙喝水的手倏地一頓,剛剛還在笑,笑容一瞬間就僵在了嘴角,臉色也白了。

秦莞爾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道:“阿笙,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你別回憶了!”

沐笙垂著眸,長睫顫動,良久,她緊緊閉了下眼睛,才說道:“沒事!”

秦莞爾坐到沐笙旁邊,攬住她肩頭,心疼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問你這個!”

沐笙搖搖頭,“沒關係,其實我很後悔,如果當初我不那麽害怕,可能——”

秦莞爾說道:“算了,都過去了,別想了!”

沐笙今天卻不知怎麽,很想傾訴,“莞爾,我沒事了,我早明白,逃避是沒有用的!那天晚上——”

沐笙咬了咬唇,“是我走錯了房間,不怪任何人,就是報警,警察看到監控裏是我自己進的房間,我說不清的!”

秦莞爾一想到當年沐笙的慘狀,還是忍不住憤怒,“可是,你就這樣被欺負了,連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