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傳奇

“媽媽去哪兒了?”來到花園裏,看著一張超級大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藥材,爸爸譚景翊頭也不抬的忙碌著自己的東西,猶豫了一下,手放在褲縫位置,半天還是憋出了這個問題。

距離被接回家至今已經快一周了,可每天都沒見到過談淨,對於向來沒事就喜歡呆在家裏,多走一步都覺得累的媽媽不在家,聰明的譚言晏少年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而且媽媽前段時間還說爸爸很忙,可能近期不會回來,可如今這麽快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把他和蘭溪接回了家,學校那邊都暫停了課,還有前段時間從涼城回來後發生的事情,學校裏暗中保護他和蘭溪的人,這些,他雖然什麽都沒問也沒說,可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了。

聽到譚言晏的聲音,本來忙碌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向旁邊雙眸執著盯著自己看的少年。

“我已經長大了。”帶著些許倔強和堅持的目光,就這麽跟譚景翊對視著。

放下手頭的東西,抬步,走到了譚言晏身邊。

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然後一前一後父子倆往前走去。

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轉身給小少年倒了一杯白水,放到他麵前。

“不用擔心,你媽隻是出門處理點事情,快回來了。”剛離開的時候,譚景翊同樣不放心,可就是讓談淨那執著的眼神給打敗了。

當然,之所以這些天不擔心,也是因為他們啟動了空間世界,彼此能知道對方是否安好。

“爸爸,其實你們可以讓我和蘭溪待學校的,你陪在媽媽身邊更好。”咬著唇,將心裏埋著的話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就知道為什麽這些天兩個孩子越來越沉默了,肯定心裏認為自己拖累他們夫妻了。

走上前,直接朝著譚言晏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被打得腦袋一埋,然後抬起頭,仍舊倔強的看著譚言晏。

父子倆對視良久,最終還是譚景翊開口,道:“有些事情不能自己鑽牛角尖,你們認為自己成了拖後腿的,可你們換位思考,是否能想想我跟你媽是否也認為你們拖後腿。”

這話聽得譚言晏臉色漲紅,雖然譚景翊和談淨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從小就被他們收養,彼此的相處勝似親生,他們不可能會覺得他是拖後腿的那個人。

“所以,別胡思亂想了。”看著孩子仍舊不太開心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繼續道:“這樣吧,晚上我問問你媽,如果時間合適,你們倆通個電話,也好讓你放心。”

“好,就這麽說定了。”聽到這話讓小少年來了精神,抬起頭來,一雙眸子晶亮看著譚景翊。

“……”看著譚言晏輕鬆離開的腳步,坐在遠處的譚景翊感覺自己似乎被這兒子給挖坑了。

……

奢華的酒店房間內,敞開的臥室內淩亂不堪,地麵被子衣物胡亂鋪開,還有女人的高跟鞋包包口紅之類的,淩亂散開著。

“談淨,你不要太囂張,都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這麽肆無忌憚的對付我們圈內人,你是打算跟我同歸於盡嗎不成。”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挺英俊的男人,此刻血液倒流,身體有些癱軟的坐在單人沙發上,而他的腳邊,雪白的女人身體軟軟倒在那裏,一動不動如同死人,而另一邊,黑色絲綢襯衣加休閑黑色長褲,一個長發披肩,發絲烏黑柔亮的女人側站著,隻能看到她的半張臉,白皙的臉龐加上鮮紅的血唇,眼裏似乎略微帶著點兒笑,在昏暗的臥室內,配合著氣氛,顯得詭異莫名。

“既然知道我都退圈了,可你們還試圖挑戰我的耐性,你說說,這不是自找死是什麽?”緩緩側頭,一張臉在昏暗的燈光下完全暴露出來,血紅的唇角略微勾了勾,一步兩步,踏出。

“你……別過來。”男人吞了吞口水,已經顧不得此刻是否衣衫不整丟人什麽的了,他已經後悔了,怕得要死,什麽他們作為殺手本身就悍不畏死,那純粹扯淡,誰不希望活著,何況以他如今的地位,隨便再活過幾十年不成問題,車房存款樣樣不缺,這麽好的生活誰想死,除非有病。

男人的話直接被談淨當作耳邊風,一步一步朝著男人走近,臨近他身邊,伸出一腳,輕描淡寫就將地麵剛進來就被嚇得昏死過去的女人給踹開兩米遠,直接撞到了靠牆的櫃子角。

略微低頭,伸手,掐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眼神跟自己對視。

明明很隨意的動作,可男人感覺自己完全使不出絲毫力氣反抗,就這麽如同一隻狗讓談淨給捏在手掌心,心裏已經悔不當初,為什麽要聽從那個賤人的挑唆,當年的談淨就是他們這群人仰望著遙不可及的明月,如今就算不在這行混了,可傳奇畢竟是傳奇,不是他們這些人聯合起來就能拉下馬的,就算退出了,傳奇也從不曾跌落神壇,隻是成為了永不可超越的暗中存在。

“說說吧。”

身體輕微抖了抖,下巴仍舊被談淨掌控在手裏,似乎隻要他少有動作,就可能被談淨下手捏死。

感覺到下巴處力道被鬆了鬆,男人哪兒還敢嘴硬,一股腦的將他所知道的還有自己所做的全都說了,走出去他可能位置挺高,可在這個女人麵前,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就是一隻螞蟻,人家隨便一腳就能踩死的對象。

原來,這個恐怖的業界NO.1,比傳說中更可怕。

“既然知道錯了,我也不想給自己增添殺業,你自己賠罪吧。”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四處掃了一眼,然後朝著一旁走去,伸手扯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的開始給自己擦拭著。

“啊——”悶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談淨頭也沒回,光是那聲音聽著,就能知道叫聲的主人承受了什麽樣的痛苦,不過,唯一比較可取的,就是做他們這行的人,都挺能忍的。

如同身後那已經攤在地上的男人,一隻手三根手指,另一隻手兩根手指,齊齊五根手指讓自己親手斬斷,那痛苦一般人恐怕得瘋,但他卻咬著牙悶悶低吼幾聲,然後剩餘的痛苦,都在他強大的耐力下憋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