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麻煩來了,快躲躲

剛起床洗漱完的談淨,進入飯廳就看到拿著東西準備出門的譚景翊,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那個,你今天還要去嗎?”

自從談淨告訴了譚景翊那處神奇的池子後,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就連吃飯,譚景翊都耗在了那裏。

點了點頭,“嗯,還需要兩天時間。”隨後看了看桌上的飯菜,蹙眉,沉吟片刻後,還是道:“一會兒麻煩你洗一下碗吧。”雖然他也很想回來再清洗,可他有潔癖,前麵幾天就是這樣,這事兒,他昨晚考慮了整整一晚。

視線落在餐桌上,頓時麵色一紅,垂下頭,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譚景翊走後,談淨就開始吃早飯,幾分鍾後,突然吃飯的談淨頓住動作,眼神微一凜,慢慢從位置上起身。

自從有了蓮澗,她身體各方麵變得靈敏很多,每次進空間,蓮澗之靈也都會教她很多東西,不說功夫方麵,就說她的視力和聽力,就已經達到了一個較高的度,根據推測,這聲音距離她所在的地方,應該還有十分鍾左右車程。

會是誰來這種荒郊野嶺呢,而且還是開著車來。

反正她也是孤家寡人,周邊隻有他們一戶人家,也沒有和誰有仇怨,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低頭開始吃飯。

“叩叩——”剛吃完,院子外麵的大門就被人敲響。

還禮貌敲門,看來應該不是歹徒之類的,目前判定,對方危險係數極低。

走到院子裏打開大門,看著外麵站著的兩個人,都是便裝,可談淨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這兩人不是普通人。

視線又落在了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停的一輛吉普車,“找誰?”

“……請問譚醫生在嗎?”問話的人顯得有些遲疑,片刻後試探性的問道。

“誰?”雖然和譚景翊認識時間不長,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譚醫生,我們找譚醫生。”又重複了一次,可上一次來的時候明明就是譚醫生開的門啊,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難不成他們還能走錯了?

“不認識,你們走錯了。”說完就要關門。

突然大門就伸出一隻手,阻擋了談淨要關門的舉動。

眼神頓時一凜,垂頭,用了兩秒時間壓下了心底的浮躁,再次抬頭,再次變得平靜,雙眸直視著這兩個應該身份不凡的中年男人,“我不認識什麽譚醫生。”

“姑娘,說謊話的時候麻煩你把現場處理幹淨,你這院子裏一股藥香味,還有院子一側的一大片藥園,還有……”另一個最開始就沒說話的中年男人開口了,一開口的話語就顯得直白而犀利。

“哦……可我還是不認識。”平靜的盯了一眼這個應該是心理學非常好的中年男人,伸手,輕描淡寫的一招將那隻阻攔在中間的手給擋了回去,然後伸手迅速關上大門,身影一晃,很快消失在院子裏。

後山,譚景翊低頭思索時而蹙眉後放鬆露出笑容,聽到匆忙的腳步聲抬起頭,就看到談淨的纖細的身影很快來到了他身邊,眼神裏流露出一絲詫異,但並沒有開口詢問什麽,隻是看著她,等著她說。

“我們快點兒走。”年紀輕輕就呆在這個地方,要麽真的是從小長在這裏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要麽就肯定是得罪了什麽權貴怕被尋仇才來了這裏。

“……”看著急慌慌的談淨,譚景翊心中不解,手裏溫軟的觸感,讓他感覺頗為不同。

“怎麽還愣著,快點兒啊。”拉了幾次卻發覺譚景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談淨轉過頭眼神略帶一絲怒意。

“為什麽要走。”呆在這裏好些年了,突然要走,怎麽感覺像是去逃難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看著談淨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難道我帶了一個禍事回來?”

“什麽禍事?”沒注意到聽完整句話,抓住這個關鍵詞,就怕譚景翊舍不得這個地方,談淨就道:“對啊,有禍事上門了,那兩個人看起來不好招惹,反正這地方也沒什麽東西,我們先躲躲,等人走了再回來就是了。”

“有人來了?”聽到這話,本來滿腦子疑惑的譚景翊眼神有了一絲變化,抿唇看著眼前的女子,明顯關心的意思顯露無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其實,有人在意和關心,感覺還不賴。

“放心,沒人找麻煩,也不是禍事,他們來找我是有事。”說完掙脫開談淨的手,直接往小院方向走。

“你——”最終也沒了辦法,她也是孤家寡人,在這裏認識譚景翊就是緣分,心裏想著,一會兒真有事兒,大不了一起麵對。

同時心裏開始念叨,看來不能偷懶了,最能逃命的輕功,得好好找蓮澗之靈請教請教了。

小院裏,站在房門口瞧瞧頭看著院子裏的情形,兩個看起來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對譚景翊似乎很尊敬,年齡在他們那裏,似乎不存在。

足足兩個小時了,談的內容斯洛也沒去聽,既然沒有危險,那就是譚景翊的隱私,所以她封閉了聽覺,隻是偶爾瞅瞅外麵的狀況。

房門被人打開,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還沒開口,譚景翊就開口了,“在想什麽,敲門這麽久都不應聲。”

“啊……”回過神來,連忙解開了聽覺,“你剛才在叫我嗎?”

“嗯,晚上想吃什麽?”來這裏幾個月了,譚景翊也了解了談淨,長得漂亮,性子溫吞,不會做飯。

“想吃野菜粥,可以嗎?”來這裏就吃過一次,後來譚景翊很忙,已經好久沒吃了,挺想念的。

“好。”說完朝著談淨伸出手。

奇怪的目光落在譚景翊伸出的手上,坐在床邊滿腦子問號。

“摘野菜啊。”談淨的遲鈍也沒有讓譚景翊覺得有什麽,他隻是想這麽做,於是就這麽做了,沒有任何多餘想法和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