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常反應

黑暗中,秦越擁住了蘇杳,他拍著她的背,輕輕道:“別怕,有我在!”

兩人就這樣擁在一起,秦越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一直瑟瑟發抖,不由得加緊了手上的力氣,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蘇杳的身子幹淨柔軟,氣息清新,習慣了各種香水味的秦越,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也一點點的變得柔軟和安寧。

漸漸的,懷裏的人似乎安靜了下來,身子也漸漸的不再僵硬,最後蜷成一小團,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越無意識的勾起了唇角。

就這樣抱著一個女人睡覺,好像也是件還不錯的事情。

清晨的陽光從未完全拉好的窗簾縫隙中穿了進來,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晨光,看上去非常祥和寧靜。

蘇杳動了動身子,在秦越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了過去。

而秦越卻睜開了眼睛。

他睡眠一向不深,又習慣晨練,生物鍾讓他在天亮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清醒。

蘇杳的臉此時正對著他,長長的睫毛輕顫,均勻的呼吸顯示她睡得正香。

秦越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她臉上,身上遊走,那目光深邃而綿長,帶著一絲秦越自己也不知道的溫柔。

不得不說,蘇杳長了一張殃國殃民的臉。

皮膚白得晶瑩剔透,五官精致細膩,嬌嫩的粉唇輕啟,似乎在無言的邀請著什麽。

她纖細的脖子微微側著,露出一段優美的弧度,精致的鎖骨從滑落的睡衣處露出來,格外的誘人。

蘇杳的形象從來都不是小家碧玉的清純女,從秦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明白這女人美得讓人驚豔,原本以為驚豔後會歸於平淡,卻不料越看越好看。

最可惡的是,雖然她現在睡著了看上去還算乖順,可一旦那雙漂亮到不像話的桃花眼睜開後,隨時都可能做出讓他發怒的事情。

突然,蘇杳皺了皺眉,踢了踢被子,絲質的被子因為重力慢慢滑落到了地板上,她完美的身段完全暴露在了晨光之中。

睡衣隨著某處的豐盈一起一伏,她纖細的腰伎和雪白的肚臍便時隱時現,更要命的是,原本及膝的寬大睡褲不知道何時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雪白纖細的大長腿。

秦越隻覺得身子一僵,全身的血都開始向下腹湧去。

該死的!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他秦越什麽樣的絕色美女沒見過,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這樣了?雖然這對男人來說是屬於早晨的正常反應,可對於一向自控力強到可怕的他來說,絕對是第一次,不對勁!

他輕輕的挪了挪蘇杳的腦袋,想要將她的腦袋從自己手臂上移開,可手碰到她柔軟的發絲時,卻有些舍不得拿開了。

他下意識的勾起了一小絲頭發,纏在指尖上把玩。

絲滑,烏黑,如同一匹最好的黑色錦緞,不停的撩撥人想要去擁有它的主人。

空氣中全是蘇杳身上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的在秦越鼻尖縈繞,雖然極淡,卻像是最頂極的催情香水,讓秦越反應更加強烈,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這女人簡直就是妖精,就連睡覺都想要撩人。

秦越突然有些煩躁,直接抽掉枕在蘇杳腦袋下的手臂,起身將搭在床邊的睡袍穿好。

蘇杳從睡夢中驚醒,望著臉色又冷又臭的秦越,一臉的茫然。

“你,你怎麽在我房間?”

秦越看著她眼神中的朦朧和那一張一合的誘人唇瓣更加煩躁了,他努力壓製下想要咬她幾口的衝動,冷冷的道:“你昨天晚上抱著我不肯鬆手,我有什麽辦法?你哭成那樣,我總不能將你扔在這裏不管。”

“我,我抱著你不鬆手?”蘇杳一臉懵逼,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這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做噩夢了,夢裏電閃雷鳴,好像還看到了秦越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

蘇杳抓了抓頭發,喃喃道:“難道我又抱住人家不放?”

又?

她以前也這樣抱著別人不放?

秦越臉色越來越難看,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明明窗外陽光燦爛,可室內的溫度卻越來越冷。

蘇杳打了個哆嗦,不明白怎麽會突然有點冷,她起身將窗簾全部拉開,陽光一下子便盈滿了整個房間。

雨後的清晨非常清新,雨滴掛在樹尖上搖搖欲墜,在陽光的映射下發出五彩的光芒。

“哇,外麵好漂亮,你看!”

蘇杳興奮的回頭,卻隻看到秦越正走出房間的背影,冷漠而又生硬。

蘇杳撇撇嘴,哼了一聲,切,一天到晚冷著一張臉,連怪房間裏這麽冷,原來有個移動大冰庫!

秦越剛走出房間,便看到豐澤一臉驚訝的立在門外。

“你,你昨天晚上睡在這裏?”

秦越沒理他,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

豐澤卻像變了個人一樣不依不撓:“你和她昨天晚上睡了?她是藝人,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你說過不沾染公司的任何藝人!”

秦越停住了腳步,冷聲道:“誰說我睡她了?”

此睡非彼睡,他們隻是純粹的睡覺好不好?

“你們沒睡?”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睡她了?”

豐澤鬆了口氣,道:“沒睡就好,她萬一是個心機女,纏上你就麻煩了,以前秦召南栽的跟頭還不夠我們警醒嗎?”

“夠了,你今天的話很多!”

“我隻是擔心你,秦召南當時是怎麽離開秦家的,你難道忘記了?”

秦越心情愈發煩躁,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有分寸,我不是秦召南,更不會做那樣糊塗的事。”

豐澤道:“我不是說你不可以和女藝人在一起,如果你對她有興趣,首先應該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家庭背景和以前的過往這些都應該要查查,不能重蹈秦召南的覆轍......”

“不必了,我對她沒興趣,不僅如此,甚至可以說有些反感她,昨晚隻是特殊情況,我和她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特殊情況?

豐澤歎了口氣,沒再繼續追問。雖然他是秦家養子,身份特殊,但畢竟秦越才是秦家的真正掌權者,他沒有權利追問他的私生活。

隻是,秦越似乎忘記了,從來不近女色的他,竟然和一個女人同宿了一晚,兩人發生了什麽豐澤並不知道,但豐澤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秦越第一次早晨從一個女人的房間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