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下訂閱,求下月票!

清晨。

綠葉翼翼,霜花翩翩。

環顧日影,橫斜於假山沼池之間,纖細精致,光暗如錦。

三五隻仙鶴在鬆下悠閑剔著翎羽,不時發出輕鳴。

鎮海王和陳岩對坐,中間白玉香案,茶香嫋嫋。

大胖娃娃則在地上爬來爬去,奶聲奶氣叫喚,自己玩耍。

清脆的笑聲,給園中平添三分活潑之氣。

陳岩看完六甲藏真元元符的玄妙,壓下心中的欣喜,開口道,“據王爺所講,要破陣的話,需要四人,不知道明道玄神宮的道友什麽時候能到?”

鎮海王靜若淵海,氣息深沉,答道,“展道友稍後就到。”

轟隆隆,

話音一落,

倏爾響起嗚咽之音,似是秋日泉光拂過冷石,嚦嚦清清,綿綿長長,剪不斷,韻連環。俄而鬱鬱水光浮現,大有半畝,暈光生黛,不見其底,白石橫斜其中,冷冽,雅致,出塵。

到最後,枝枝丫丫的白蓮自水中探出,馥馥朵朵,相繼盛開,風裳輕搖,冷香詩句。

最中央一朵種,立有一個道人,頭梳道髻,月白法衣,麵容俊美,肌膚如玉,身段風流,乍一看,似是女子一樣。

道人踏蓮徐徐而來,鳳眉上揚,手中拂塵飄飄。

花想衣見此異象,連忙出來迎接,道,“展師兄。”

“師妹。”

展道淵一擺拂塵,聲音也有一種中性之感,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花想衣一笑,往裏麵引,道,“師兄跟我來。”

“果然是明道玄神宮之人。”

陳岩看著來人俊美如處子般的容顏,心中一動,明道玄神,可是鼎鼎大名。

“嗯?”

展道淵來到園中,目光掃過全場,麵上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對於鎮海王,他們以前打過交道,並不陌生。

可是另一個人,風姿特秀,溫潤若君子,可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如同星空般浩瀚,覆蓋四方,即使自己尚未接近,都感到深深的壓抑。

浩浩蕩蕩,深不可測,周天在握。

這樣的力量,讓展道淵恍惚間有種麵對自家掌教的感覺。

“這是,”

花想衣隻告訴他鎮海王親自尋來一個幫手,沒有多說,展道淵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可怕的人物,真正的天下巨頭。

展道淵念頭轉動,和心中的這個等級的人物對照,很快有了答案,道,“想不到落雲穀的陳穀主在此。”

雖然落雲穀離明道玄神宮很遠,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互不交往,沒有音信,但前段時間陳岩強勢回歸的舉動天下矚目。

赫赫聲名,根本不是空間能夠抵擋的,天下任何有心思的修道之人都會關注。

何為天下巨頭?

這就是天下巨頭,能夠舉世矚目,不敢輕忽其影響之人!

陳岩還了一禮,目光清亮,朗聲道,“見過展道友,道友的浮空玄玉天妙訣鼎鼎大名,即使是我在北方都是如雷貫耳啊。”

“陳穀主客氣了。”

展道淵擺擺手,他確實是在中土南方有不小的名氣,但一日不踏入金丹三重,也隻是鯉魚,無法化龍。

四人寒暄了幾句後,各自落座。

陳岩看了看左右,開口道,“展道友一來,隻剩下最後一位了。”

鎮海王不疾不徐地提著壺續水,道,“百世侯馬上就到。”

“嗯。”

陳岩不再多說,舉起茶盅,一邊飲茶,一邊和幾人交談,談天說地,無拘無束。

等到半壺水喝完後,虛空之中,驀然傳來一聲大響。

眾人抬頭看去,就見日光暈暈如醉,一道金虹貫空而來,冷冽的蕭殺之氣彌漫,拖曳在後,如同徐徐展開的戰旗,金戈鐵馬,百世爭鋒。

轟隆,

金虹迅疾如電,眨眼就到了庭院上空,往下一落,化為人影,龍首人身,金燦燦一片,正麵鐫刻山河社稷,下麵是烽火處處。

若仔細看就會發現,整個鎧甲如同活物一樣,不停地呼吸,時時刻刻都有天地靈氣灌注到裏麵。

“這個鎧甲,”

展道淵目光一凝,其上的篆文似乎有新的變化,和以往不同,難道是大燕王朝的天工院的新發明不成?

隻看鎧甲的氣息,真的要比以往的時候強大。

別具一格,生生不息。

哢嚓,

鎧甲發出一聲清音,然後節節變小,由實化虛,融入到竅穴中,顯出百世侯的真麵容。

百世侯肩寬如山,雙臂過膝。

長長的濃眉垂下,幾乎要遮住眼睛,但隻露出的少許,就給人一種鋒銳之感。

百世侯,來自於南州,雖然修為比不上鎮海王,但身上的鎧甲是真正的寶貝,兩者結合,發揮出的戰鬥力,還在金丹二重修士之上。

要不是鎮海王親自寫信邀請,一般人是真沒法請得動對方。

“王爺。”

“陳穀主。”

“展道友。”

百世侯一一上前打招呼,麵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別看他生的嚴肅,卻不像鎮海王的性子,反而喜歡交際。

眾人再次落座,庭院中鬆柏青青,照下影子,讓他們的眉宇間染上一片煙綠。

鎮海王咳嗽一聲,率先開口,他先將自己觀陣所得重複一次,讓在場的人們對大陣有充分的了解,然後又緩緩地把自己破陣的打算提出,道,“大陣有四個陣門,我們肯定要同時推進,切斷對方彼此的聯係,才有可能破陣,任何一方都不能出紕漏。”

在場眾人中,陳岩修為最為高深,是真正的半步真人,比鎮海王的修為還要高一截,神情最為輕鬆,道,“若是我們四人有人能夠提前破陣,到時候還可以接應另一方。”

展道淵出身玄神宮,博學多識,對陣法同樣有自己的理解,對鎮海王的破陣之法進行了完善,道,“南海廣袤無限,說起來比我們整個中土都要大,水族既然信心百倍的要以大陣賭輸贏,不能大意。”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一直到夕陽西下,才停下來。

鎮海王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身邊的花想衣,道,“你派人去水族走一趟,三天之後,我們破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