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必委屈

她的兒子貴為皇子,想娶什麽樣的小姐沒有?

她才不要一個心裏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來做兒媳婦,她絕不委屈自己的兒子。

齊王解釋道:“母妃,若南這些天住在兒臣那兒,兒臣問了若南,李三小姐是被她拉著留在秦王府的,並非李三小姐願意住進秦王府。

母妃也知道,若南那丫頭,仗著父皇的寵愛,性子極為倔強,她要李三小姐陪她,李三小姐哪敢不從?

兒臣讓人去查了,李三小姐住在秦王府的這些日子,皇叔並未住秦王府。”

麗妃將信將疑的看著兒子,“彬兒,你是不是心悅李三小姐,所以才替她說話?”

齊王並未急著回麗妃的話,他知道,若是他立即辯駁,母妃定會認定他對李三小姐生了情愫。

齊王端起杯子抿口茶,再將杯子放到桌幾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母妃怎麽這麽想?

兒臣知道自己要什麽,兒臣貴為皇子,天下什麽樣的女子娶不得?何至於心悅一個心係別人的女子。

兒臣讓人查過,也問過若南,確定外間對李三小姐有諸多誤解,兒臣才決定娶她。“

麗妃聽了兒子的話,沉思片刻,說道:“若是這樣,李三小姐確實是上好的人選。

聽說李三小姐從小極得李相夫婦寵愛,李相甚至親自帶在身邊教導。

這樣的女子,眼界格局都不會低,往後,對你的助力定然不小。”

齊王見母妃點頭,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這些天,他越是了解李元彤,越是想靠近她。

他知道,李元彤是聰慧的,她一定能看清現在形勢。

她住進秦王府,是孤注一擲的下賭注,若是皇叔娶了她,她便賭贏了。皇叔若不娶她,她便是一敗塗地。

如今她回到相府,縱是她身後有座相府,京城世家子弟,也沒人願意娶她。

而身為皇子的他願意娶她,對她來說,是恩賜,是救贖。

她對他,必然是感恩戴德,當然,他更希望她待他一心一意。

“嗯,兒臣也是這麽想的,兒臣需要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妻子。李三小姐剛剛好,她很適合。”齊王平靜的說道。

麗妃看著近乎淡漠的兒子,有些心酸的說道:“彬兒,除了那個位置,母妃也盼著你身邊有個知冷知熱,心心相印的人。”

齊王笑著寬慰道:“阿娘放心,兒子有能力將這些打理好。”

麗妃看著躊躇滿誌的兒子,心裏無比的欣慰。

麗妃知道,她的兒子很努力,很優秀,皇上的心若不長偏,一定能看到彬兒的好。

想到這裏,麗妃心裏又生出怨恨來。

齊王見母妃的臉色微變,知道她又想到不開心的事,於是說道:“母妃,過兩天是一年一度的年前宮宴,到時你留嚴老夫人說說話。”

麗妃回過神來,點頭應下,“好,彬兒放心。本宮知道怎麽做。”

齊王陪著麗妃說些體己話,吃過中飯,方才起身告辭。

齊王從景陽宮出來,剛行到宮門口,小廝明義稟道:“王爺,苗大爺又惹事了。”

齊王眉頭微皺,問道:“何事?”

明義將打探到的事向齊王稟了,齊王聽後,抬步上車,“回府,讓焜煊來王府見本王。”

明義欠身回道:“回王爺,嚴三爺已經在王府候著了。”

齊王點了下頭,抬步上車。

齊王剛回到王府門口,若南的侍衛楊青上前稟道:“王爺,郡主今日不回王府了,讓小的過來向王爺稟一聲。”

齊王點點頭,隨口問道:“若南回秦王府了?”

楊青欠身回道:“回王爺,沒有。郡主說她想太子妃了,她到東宮去住幾日。”

齊王心裏暗罵,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麵無表情的說道:“嗯,本王知道了。”

楊青欠身道別,退兩步轉身離開。

齊王看著楊青的背影,吩咐車夫道:“回府。”

齊王去到書房,嚴焜煊得到信後,從偏廳裏迎出來。

齊王對嚴焜煊道:“不必多禮,進屋說話。”

嚴焜煊跟在齊王身後,一前一後進到書房。

下人進來奉上茶,齊王揮了揮手,將下人摒退。

齊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後問道:“海昌又惹事了?”

嚴焜煊欠身道,“相較於以往的事,這次到不算惹事。”

齊王點點頭,說道:“那到是,這回的事,確實怨不得他,讓人查了嗎?那位姑娘是誰家府上的?能讓皇叔如此看重。”

嚴焜煊點點頭,說道:“回王爺,在下讓人查了,此女子就是上次咱們在千禧酒樓上見到的那位姑娘。”

齊王聽後,放下手裏的茶杯,“是她?”

嚴焜煊回道:“正是,那日,咱們隻當熱鬧看,並未放在心上。

此女子是靖遠伯府四房的,在靖遠伯排行六,人稱沈六小姐,其父沈鴻信曾是連中三元的才子,可惜英年早逝。”

嚴焜煊邊說邊將收集到的信息遞給齊王。

齊王伸手接過,低頭快速的翻看。

片刻後,齊王將資料收起,抬頭看向嚴焜煊,“海昌今兒出的五千兩銀子到是值得,起碼讓咱們窺探到皇叔的喜好。”

嚴焜煊點點頭,“嗯,秦王這裏,咱們花了許多人力物力,卻沒有探到半分有用的東西。到是讓海昌歪打正著的遇上了。說起來,也算海昌有功。”

齊王笑道:“你這般對海昌說的?”

嚴焜煊道:“怎麽會!我告訴海昌,五千兩銀子算我借給他的,他得每月還我五十兩。”

“五十兩?海昌每月五十兩的銀錢,其中二十兩還是舅母偷偷補貼他的。五十兩全還你了,他用什麽?”齊王不禁有些同情苗海昌了。

嚴焜煊淡淡的說道:“海昌那性子,就該好好拘拘他,省得成日為他提心吊膽,身上沒有銀錢,他便老老實實的窩在府裏了。”

齊王笑道:“果然,舅舅說,管束海昌,你最有法子。”

嚴焜煊抿嘴笑了笑,將話題扯回來,“從打探的信來看,這個沈輕涵不簡單。”

齊王並未將沈輕涵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道:“一個尚未笈笄的小姑娘,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再不簡單能怎樣?

還守著一堆鋪子,財物這種東西,有時是福,有時是禍。至於是福還是禍,全看在誰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