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現場所有人質疑的目光,小林浩二卻是神色不變,眨眨眼道:“還望諸位師傅恕罪,其實我早來了,一直在門外偷聽各位的談話。”

“哦,原始這樣啊……”劉煜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小林浩二一番,問道:“師父,依您看這位小林桑的實力怎麽樣?”

蔡誌濤無視小林浩二對劉煜“小林桑”稱謂的反對,很有自信的說道:“體質雖然比普通人要好,但也不過相當於飛虎隊的精英隊員,還夠不上鍛體期明勁級的強度。”

劉煜緊接著又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具備隔牆聽音的能力吧?”

“那是當然。”心直口快的方大異接話道:“我們在場這麽多人,恐怕也隻有蔡董這樣早已入了練氣期的宗師才能聽到包房外的動靜,其餘的人,別說是這個小日本兒了,就算是我和徐董、陳董這樣的鍛體期化勁級高手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批評這滿漢樓幾句了。”劉煜雲淡風輕的說道:“這滿漢樓‘香港第一樓’的稱號是假的吧?他這貴賓包房的隔音措施也太差了,那三寸厚的紅木門是空心的嗎?”

“諸位想岔了,其實這門沒有關嚴實。”小林浩二依舊在為自己找借口。

劉煜沒理他,又問道:“陳董,我現在想向你請教另一個問題,不知你老人家可肯賜答?”

縱然不喜歡劉煜對待自家孫子的態度,但陳遠波好歹也分得清主次,點點頭道:“你問吧,我盡可能回答你!”

“那就多謝了!”劉煜說:“我想知道,今天是你們三位約會我師父,談的當然是保全公司的事,何以委托方也在這裏?這是你們三位有意這樣安排,還是小林浩二不請自來?”

“世侄,這個,我們並未邀請任何人來!徐董、方董,你二位可有邀請小林浩二?”

“沒有!”徐子良說。

“我也沒有!”方大異也搖頭。

劉煜挑挑眉道:“這也就是說,是小林浩二自己安排的了,小林浩二,我沒有說錯吧?”

小林浩二在此情況下,不得不表示承認。不過,他也為自己作了辯解:“我原本是想到鴻盛安保跟蔡師傅商談後續事宜的,可是卻聽說四大安保要聚會,我想先前蔡師傅對五月花很是忌諱的樣子,可能是打算聚齊四大安保的力量一起對付五月花。我想既然要聯合四大安保,那麽就還是由我們周氏珠寶出麵為好,所以就自作主張的趕了過來。不曾想在門外聽到了蔡師傅矢口否認和我們簽定了合同,一時情急之下,方才闖了進來……”

“你真的是這樣想嗎?”笑了笑,劉煜道:“我怎麽感覺你蓄意跟蹤道這裏,為的是要誣陷我師父,為的是挑撥我們四大安保之間的感情,希望我們互相仇敵,引起拚搏,互相殘殺,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詭計呢?”

“你,你含血噴人!你汙辱我,也把三位師傅都看作蠢材!你當麵挑撥離間,當麵侮辱我們!你,你是倚仗鴻盛安保的威勢來恫嚇我?”小林浩二臉紅筋漲的喊叫了幾句,又拱手道:“陳董、徐董、方董,其實你們隻要查一查鴻盛安保的賬就行了,我們可是剛剛給他們匯進了一千萬的全額保款,我們周氏珠寶也是老字號了,怎麽可能會拿出一千萬來設局下套呢?我們圖什麽啊?”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劉煜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放於桌上的合同仔細翻閱。突然,他在合同中發現一個條款,上麵寫著,如果投保的物品被五月花奪走的話,那麽鴻盛安保需要將海山村的山地作為賠償款的一項交付給七月俱樂部。

又是海山村的山地?又是七月俱樂部?

劉煜搞不清楚七六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為什麽非得拿下海山村的那塊山地,雖然他先前自己分析了一下,但現在看來,適合挖洞的土質和天然的潛水通道應該不是七六生物花費這麽大力氣的主要原因。要知道在香港適合修建地下設施並占有優勢地利的所在還是有很多的,畢竟這裏的海岸線夠長,附屬的海島也夠多。可為什麽七六生物就非海山村不可呢?!

在劉煜思考這其中的緣故時,小林浩二說話了:“蔡師傅,事實勝於雄辯,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敢於承認,像這樣敢做不敢當,那還算是什麽英雄好漢?”

徐子良一直沒有開口,靜靜地冷眼看著,他暗暗地分析,覺得蔡誌濤一直神態自若,全無畏縮表示,劉煜更是神采飛揚,侃侃而談,反而小林浩二有幾次神色微變,顯出猶豫!徐子良到底是個在大風浪中打過滾的人,閱曆多,見識廣,經驗豐富,兼之又學了《目辨篇》,且又對蔡誌濤和劉煜沒有先入為主的負麵印象,因而此刻已覺得事情確實有蹊蹺,索性就不出聲,隻作旁觀。

陳遠波和方大異兩個可沒有徐子良的這份冷靜,陳建仁更是對劉煜充滿惡意,所以都表現出支持小林浩二的樣子,希望蔡誌濤能公布賬號,查詢轉賬情況。而小林浩二見有人支持,更加顯得咄咄逼人了!

見到自家師父被言語威逼的樣子,護短的劉煜冷冷地說:“諸位,小林浩二新來不知道,你們難道也忘了嗎?先前我師父已經說過了,他名下的所有產業早就過戶給了我。換句話說,我才是鴻盛安保和鴻盛武館的所有人,這份合同如果要生效的話,那麽也隻有我簽字才行!

小林浩二,你今天犯了好幾個錯誤,知道嗎?

第一,你小瞧了我師父的養氣功夫。的確,新武者講究的就是‘強筋骨,旺氣血’,因而大多數修煉有成的新武者都脾氣剛烈,受不得激,也受不了辱。隻可惜,我師父多少年前就已經突破鍛體期,進入了養氣練氣的練氣期,對脾氣心性已經有了很強的控製力,不會輕易受激。

其次,你估錯了我師父的筆跡。你派人假冒我師父留刀寄簡在白鶴武館的字條上,仿冒的是我師父二三十年前的字跡,而我師父近二十年來一直潛心書法,期間的進步之大,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這前後的差距。因此你的離間之計,並沒有奏效。

最後,你完全沒有想到我師父回把產業全部過戶給我,因此你所偽造的這份所謂的由我師父親筆簽名的合同就完完全全是一個大笑話。

我說了這麽多,你還能辯駁嗎?好了,讓開吧,我們沒時間陪你在這裏娛樂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