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不一樣的石川五右衛門
因著魅惑術的“催化”作用，上杉千杏“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劉煜，難以自持的和他成就了好事。不過，從上杉千杏偶爾不自覺的神態和言辭中，劉煜察覺到她其實還是沒有將整顆心都交給他的。
雖然劉煜所學的“魅惑術”是這一類別法門中的極致存在，但對於“人心”這個複雜到極點的東西來說，它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最起碼，它永遠不可能將上杉千杏變成如同鍾小滿那樣全身心的信賴劉煜。
但是，既便如此，劉煜也相信上杉千杏絕對不會背叛他！以他如今念神級的心神修為，再配以極致效果的魅惑術，足以吃定先天中級的上杉千杏！故而，當上杉千杏說要去召集原來的手下加入劉煜的勢力時，劉煜沒有多加考慮就答應了下來，徑直放任她離去。
說實在的，劉煜對上杉千杏是心中有愧的。一來是因為他是開了“魅惑術”這個外~掛才獲取了上杉千杏的芳心，算得上是“卑鄙”；二來也是由於才剛剛“新婚”他就指使上杉千杏為了他的事去奔波，意圖人財勢三得。
雖然劉煜自覺已經有了“渣~攻”的隱相，但他卻並不後悔，因為這樣做是最為有利的，他不想在這個世界多費手腳了，離開了鍾小滿她們那麽久，他想她們了，希望盡快解決這個世界的事情，也好早日回歸“上界”。
至於說上杉千杏，劉煜自然不會玩過就丟開，他也會盡量對她好，就算渣，也不能渣的太徹底！
在其後的一個月時間裏，劉煜過了一段異常悠閑而安適的生活。大半時間他是用在自我修煉和向牟滄浪學習上，其餘的小半空間，便消磨在與小太郎的逗趣裏。
在牟滄浪的悉心指點下，再加上風魔一族的照應和陪練，劉煜不但完全穩固了念神級的修為，還重修了《滄浪刀法》，習得牟滄浪沒有記錄在秘籍中的刀法精要，其攻擊力較之以前何止進步了一籌……
就在劉煜自覺精力無窮、神氣清爽時，石川五右衛門回歸了。不過，出外招攬人手的他卻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並沒有跟隨明智光秀當年的舊部。好在見到劉煜後他就立刻作出了解釋，沒有讓劉煜開口發問！
“主公，屬下不負眾望，業已聚集起一批願意反抗織田信長暴政的原先歸屬於明智家的忠義之士！隻不過，這批義士的人數有些少，唉，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感歎了幾句，石川五右衛門又道：“好在那批義士這些年浪跡天下，都交往到了不少好友，其中很多人也對織田信長頗多怨言，所以我就讓他們各自去邀約人手……
而且，不瞞主公說，屬下現在也不太能肯定那批義士中有沒有心懷不軌的家夥，所以也不敢暴露~出這處秘密所在！風魔村這方土地位處深山，又能自給自足，很適合成為我們的秘密據點、後勤基地……”
劉煜明白石川五右衛門的意思，點點頭，笑道：“你跟那些所謂的‘義士’預約會合的時間和地點定下了沒？”
“考慮到主公你準備攻下墨俁城作為主城，我就將會合的地點定在距離墨俁城不到七十裏地的‘三河町’，就在三天後……”
劉煜的確是打算攻下由豐臣秀吉鎮守的墨俁城，然後以墨俁城為基地，建立一個不懼織田信長的勢力。誰叫墨俁城距離這個世界的“入口”最近呢？！況且，劉煜可還惦記著跟豐臣秀吉和蜂須賀小六之間的仇怨呢！
問明白三河町的所在後，劉煜也就沒有再耽擱，交代了風魔莊司甚內和小太郎幾句，就前往牟滄浪的房屋，準備向他師父告辭。
劉煜與石川五右衛門並肩站立，牟滄浪則麵對著他們。雖然生平所經的生離死別場麵太多了，臨到再嚐，卻也總還多少有些悵然。
劉煜笑了笑，道：“弟子走了，師父，等到我在墨俁城站穩了腳跟，再親自來接您……”這段時間牟滄浪對於劉煜盡心盡力的教導，讓劉煜銘感於心，自然也就多付出了些真心，再不像剛救出牟滄浪時那樣，是利用之心為多。
牟滄浪幽幽的的道：“出山之後，一切小心行事，如果力量不足，你就回來，等我實力恢複了，再幫你忙……”
劉煜低沉的道：“不會糟到此等地步的。當然，若是我力有不殆，也不會和豐臣秀吉他們硬抗，說不得真會借助師父您的力量。”
看向石川五右衛門，牟滄浪沙著嗓子道：“五右衛門，此去之後，你多看顧著小煜，他的實力雖然比你高，但年齡還小，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知道，你給我好生留意，別叫他吃虧了！”
石川五右衛門點點頭，莊重的道：“大人放心，屬下一定照顧還主公會的……”
牟滄浪一揮手，道：“去吧。記著，成事之後要立刻給我知道，別等什麽站穩了才派人回來！”不待劉煜與石川五右衛門再說什麽，牟滄浪已轉身過去，大步行入屋內，須臾間堂口的木門已經緩緩閉攏。
撫平了一下身上的那襲白色長衫，劉煜低沉的道：“走吧！今日之後，隻怕又要常與幹戈為伍，和血腥為伴了。”
石川五右衛門點頭不語。於是，他們運起輕身之術，就如同兩縷清風www.Qingfo.Cc一般快速而飄逸的掠向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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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方圓百裏之內十七個村子的商貿交易之地，位於三條河流的匯聚所在，有一個名字叫做“三河町”。
日正當中，已到了午膳時分，集市內現在並不顯得如何熱鬧，緊窄窄的街道上也沒有幾個行人……
劉煜和石川五右衛門兩人剛剛抵達這裏，他們沒有找馬匹代步，全是自己抄近道趕來的，他們之所以沒有設法弄兩匹坐騎的原因，主要是怕被織田信長方麵的人識破行蹤，走漏風聲，搞出意外麻煩來。
要知道，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因為尼子十旗本和武田赤備騎等戰隊的滅亡，織田信長那邊已經有點兒瘋狂了，雖然他不待見那些歸順的武將和戰隊，但也不願意他們被人任意的屠戮。根據石川五右衛門打探到的消息，織田信長已經派出大部隊，抱著“寧肯殺錯，不可放過”的想法，屠殺了很多他認為“不順服”的民眾……
劉煜和石川五右衛門仍舊是下山時的那身打扮，在這一段長途跋涉以後，更是顯得風塵仆仆，油汗滿麵……
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入集市裏，而是繞著圈子在田間小徑上急步前行著，憑借一些樹叢或屋牆的掩蔽，盡量隱蔽著他們的蹤跡。
現在，他們正朝著一幢平實而牢固的青石房舍後院行去。那幢房子隻是一種尋常人家所住的典型格式罷了，沒有一點紮眼或是突出的地方，很普通，也平凡。
一邊監察這四周的動靜，劉煜一邊道：“五右衛門，前麵就是你的秘密據點？”
腳步加快了，石川五右衛門低聲道：“是的，主公。在很久以前，屬下就設置了這個地方，它的性質是異常機密的。屬下設置這個秘密據點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就近監控豐臣秀吉的動靜，畢竟他是殺害我義父明智光秀的直接凶手之一……”
劉煜點點頭，又道：“這裏真的沒有人知道嗎？我聽說豐臣秀吉可是很厲害的人物，這裏距離他的老巢墨俁城那麽近，他沒理由不好好的梳理梳理啊？”
石川五右衛門搖搖頭，道：“豐臣秀吉方麵的人不會知道，因為這裏是屬下預布的一著暗棋，也是避難時的一個最佳退路，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這裏耗費了屬下很多的心力，屬下有著絕對的信心，這裏不會被任何人探察到！”
猶豫了一下，劉煜又道：“對了，五右衛門，你留在這裏主持此處的人物叫什麽波多野秀治？”
石川五右衛門點點頭，道：“不錯，他是屬下義父在身前調撥到屬下身邊的家奴，忠誠可靠，為人務實。雖然腫氣火爆了點，但卻絕對不會見利忘義，背叛於屬下……”
對於石川五右衛門，劉煜還是願意給予信任的，見他做出了保證，也就不多問，釋然道：“這樣最好。嗯，到了……”
石川五右衛門先到一叢斑竹下麵站住，他打量近在咫尺的那道青磚圍牆，又端詳著那扇緊閉的後門，半響後，低沉的道：“希望是沒有問題。不過正如主公方才所說，還是謹慎些助好，您是萬金之軀，不可輕易涉險……”
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劉煜悄聲道：“翻牆進去？”
石川五右衛門搖搖頭，道：“不，屬下和波多野秀治之間定有聯絡暗號。”略一沉吟，他又道：“主公，未免有變，還是先由屬下去發暗號吧！”
待劉煜點頭，石川五右衛門才大步來到那扇黑漆後門之前。他毫不猶豫，伸手就在門板上敲將起來，“咚……“咚……”“咚……”“咚”！“咚”！“咚”！三緩三急，門板的震動聲又是清亮又是空洞的立時傳播出去！
叩門之後。石川五右衛門便靜靜的等侯著，好一陣子，卻仍無反應，他開始戒備留神了，再一次，又是用力敲擊門板，依然是三緩三急！
就在那最後一聲“咚”的回音尚在空氣中飄蕩的時候，那扇黑色木門已突然啟開，但是，迎向石川五右衛門的卻不是一張人臉，竟是兩柄又利又快的雪亮武士刀！同一時間，牆頭上也飛鳥般撲下了三個東瀛武士。
門裏的兩柄武士刀甫始閃戮，甚至沒有看清石川五右衛門的動作，他身形隻是微微一抖，執刀的兩位東瀛武士已“唉唷”齊叫著摔跌倒地！
猝然轉身，石川五右衛門跟著就待收拾那牆頭上撲下來的三個東瀛武士。可是，他剛一動念頭，那三名東瀛武士已看清了他。說不出在那一刹間三張麵孔上是一種什麽樣的驚喜與震駭表情，他們同聲大叫，叫聲末盡，已全部“撲通”跪倒於地！
微怔之下，石川五右衛門冷然道：“你們起來，我……”他才說到這裏，那邊，一個悲喜交集又激動振奮得發了抖的粗大嗓子已怪叫起來：“天呀……少主，原來是少主……”
循聲注視，石川五右衛門不覺滿懷欣慰，那踉蹌著狂奔過來的黑臉濃眉東瀛武士，嗯，不是波多野秀治還會是誰？！
波多野秀治一口氣奔到石川五右衛門跟前，不待石川五右衛門有所表示，他已猛的雙膝跪倒，全身抖索，熱淚滂沱中，他竟又抽搐著發出一種令人心酸的嗆笑：“少主……少主……果然是你老人家……果然是你老人家啊……蒼天有眼……少主你……沒有死……屬下早就知道……你是永不會死的……”
鼻尖一酸，石川五右衛門不覺也紅了眼眶，他注視著跪在地下的四個忠心耿耿的弟兄，感動的道：“起來，起來，有話慢慢再說，我很好，一向很好………”說著，他搶上一步，親手將他們四人一一扶起，四個人垂手恭立一邊，卻俱皆忍不住定定的端詳著石川五右衛門，四張臉孔上，還仍沾著淚呢。
石川五右衛門在初見劉煜時可是很嚇人的，臉上全是圓疤毒斑，如今雖然經過靈藥的治療業已大為好轉，但還是留下了猙獰的印跡。
抽抽鼻子，波多野秀治悲憤難當的哽咽著道：“少主，您受苦了！看您的樣子，恐怕是受了很多罪吧……前段時間屬下聽豐臣秀吉的人說你老已經死了，遭人暗算了，他們還公示了你的屍體，屬下悄悄的去看了看，那具屍體已經麵目難辨，任誰也都認不出那是不是你老了。雖然屬下一直認為那是豐臣秀吉搞出來的花樣，可是因為一直聯絡不上你，難免心裏惴惴，如今可好了……”
石川五右衛門挑挑眉，道：“豐臣秀吉說已經殺死我了？”
“是啊。”波多野秀治點點頭，道：“豐臣秀吉那個狗賊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具屍體，放在缸裏烹煮，說那就是少主您！弟兄們這一個多月來過得夠辛酸，大夥全是淚眼互對，哀痛難忍，我們俱不信少主已遭了毒手，我們總盼著少主的突然出現……老天有眼啊，真是奇跡，我們竟真把少主盼來了，活生生的盼回來了……”
石川五右衛門閉住眼，深深的呼吸著，良久，才睜開眼睛，道：“秀治，我來為你介紹一個人！這位就是我現在的主公，我已經奉上所有的身家，立誓為主公的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從一開始，劉煜就已靜靜的站在石川五右衛門的身邊聆聽了，他一直沒有出過聲，直到此時，他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波多野秀治不明白石川五右衛門為什麽會屈居人下，但在這個世界，投靠效忠和以下克上都是很常見的，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示疑惑，微微一愣之後，就帶著另外三人上前行禮報名，形態間對劉煜十分恭謹。
不過，劉煜十分清楚，波多野秀治的這份恭謹，並不是針對他個人的，而是看在了石川五右衛門的麵子上！
對此，劉煜並不介意，他隻要保證石川五右衛門的忠誠就行了，至於石川五右衛門的手下，隻有他自己去節製！
劉煜看了看四周，道，“我們進去吧，站在這裏容易惹眼。”雖然這裏是獨門獨幢，但他們這群人太惹眼了，老呆在外麵，指不定就讓人察覺到異常了。
波多野秀治醒覺，連忙紅著臉告罪道：“甫見少主，恍如隔世，心頭這股子高興激奮簡直就把腦袋衝暈了，未曾先迎主公和少主入內小歇，還望主公和少主千萬饒過……”
主公？少主？劉煜沒來由的感覺有些不對味，怎麽聽起來他和石川五右衛門的關係像是父子啊？！
石川五右衛門倒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笑道：“也隻是短短的一段日子未看到你，秀治，你卻怎的忽然文雅起來了，真令我吃驚啊！”
波多野秀治又是黑臉一紅，發窘的道：“少主您就別調戲屬下了，主公，請跟屬下來！”
在波多野秀治前引之下，一行人簇擁著劉煜和石川五右衛門匆匆行入門裏，臨進門的一刹，石川五右衛門看到了那兩個先前被他震翻在地的兩個東瀛武士。這兩位還是滿身泥灰，鼻青臉腫，一見石川五右衛門瞧向他們，俱不由垂手躬身，狀極惶恐。
石川五右衛門過去拍拍他們二人的肩膀，和悅的道：“對不住，我方才一時收手不及。”
兩位東瀛武士這一下子可真叫受寵若驚了，他們又是感動，又是惶抹的齊聲道：“不知是少主駕到，小的們唐突了少主，尚乞少主恕罪……”
石川五右衛門微微一笑，道：“罷了，不知者不罪。”
看到石川五右衛門現在的表現，劉煜是有些吃驚的，因為石川五右衛門在他麵前一直是恭敬有禮、拘謹崇拜的，從來沒有展現過這種上位者的姿態。不過，劉煜可不會因此就對石川五右衛門起了戒心，反而還有些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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