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當陳九龍看到楚休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時,他是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的。

自己這張嘴,在幹別的事情時,為何不那麽靈驗?

雖然陳九龍嘴硬,但他跟許將再次見到楚休,眼中哪裏有什麽戰意?完全都是恐懼!

在中州內,他們兩個跟楚休作對數次,但每一次,幾乎都被吊打。

特別是最後一次,楚休兩招斬殺辛伽羅,那強大的形象和力量幾乎都烙印在了他們的心底,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恐懼,已經沒有了跟楚休再戰的心思。

軒轅無雙在一旁看到兩個人麵上的懼色,他心中則更加的不是滋味,妒火中燒。

這兩個家夥看到自己便敢生出搶奪令牌和魂晶的心思,結果楚休剛一露麵,這兩個家夥便徹底慫了,連句話都不敢說,這種差距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楚休看著許將和陳九龍,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怎麽都不說話了?方才不是還說我定然死無葬身之地嗎?”

看到楚休眼中的那一抹冷意,許將的周身頓時爆發出了一股猛烈的月輝來,一瞬間,漆黑的枉死城內,都仿佛升起了一輪明月般。

這月芒的中央甚至還帶著一抹元神金光,許將赫然是在一瞬間便已經燃燒了元神。

月芒灌注到了陳九龍的體內,對方頓時爆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般的龍吟嘶吼來,血氣爆發,身形化作一道血龍,直接帶著許將,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走?事不過三,你們走的了第一次,走得了第二次,現在還想走第三次?”

許將從楚休的目光中看到了殺意,毫不掩飾的殺意,實際上也的確是如此。

雖然現在楚休的身份是古尊傳人,但實際上,他對於這些古尊傳人其實是並沒有什麽好感的。

就以他現在所接觸的這些古尊傳人來說,他們的身上都有一種特質,楚休管這種特質叫即當婊子又立牌坊。

除了那些真正達到了武仙八重天或者是九重天的古尊,其他的古尊為何不在大羅天建立勢力,而去選擇在森山老林裏麵隱修?

雖然這些古尊名義上是為了杜絕紅塵利益的紛擾,閉關修行武道,實際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沒這個能力。

他們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成。

大羅天這些大派,能夠立足千萬年的,幾乎都是從下界一直傳承到現在的勢力,要實力有實力,要底蘊有底蘊,哪怕就算是寒江城這樣後崛起的勢力,也是靠著葉唯空跟孟星河兩人之力聯手,這才打下的基業。

一名三、四重天左右實力的古尊武仙,想要開辟一個頂尖大派可以,但你有這個底蘊嗎?有這個精力和能力嗎?

所以這樣的古尊,最大的可能就是傳個一兩代便開始衰弱了,最後這一脈徹地斷絕,還不如呆在森山老林裏麵,把所有的底蘊精力都給一個人,然後讓其傳承下去。

這幫人明明大部分沒實力去建立一個能傳承下去的頂尖大派,但卻偏偏還要自立牌坊,認為自己身份高貴無比,別扭的很,豈不是即當婊子又立牌坊?

其實最開始,楚休還沒對他們生出這麽大的殺機。

哪怕是古尊傳人,楚休也沒將其放在眼中,所以他們逃了也就逃了,宇文複死了便好。

但誰知道他們竟然還作死的去針對呂鳳仙等人,這就很該死了。

雖然說以呂鳳仙等三人的實力,就算楚休不出手,他們最後一搏之下應該也能夠逃出來,但肯定會重傷就對了。

打不過自己便來動他麾下的人,這點也是楚休絕對不能容忍的,血河老祖這種半步武仙都死了,這兩個人還想要幸免於難?

眼看著兩個人爆發出了極強的速度,幾乎是瞬間便隻剩下一抹月芒,但那月芒卻是突兀的在半空當中停頓了一下。

陸江河的狂笑聲此時卻是隨之傳來:“對付這些妖鬼我沒辦法,對付你們,我還沒辦法嗎?”

有著陸江河的幹擾,這兩個人雖然隻停頓了那麽一瞬間,但卻也足夠了。

楚休手中的破陣子斬落,看似不帶絲毫的力氣,但所有的力量,卻是在一瞬間轟然爆發!

好似整個世界都被這一刀給斬碎,刀鋒所過之處,猶如一個黑洞般吞噬著一切,寂滅著一切。

一刹那間,規則之力被撕碎,天地陰陽逆流倒轉,這一刀,猶如滅世般,甚至影響到了規則之力,威能直逼神通。

七大限·吞天!

其實自從得到吞天之後,楚休並沒有時間正經的去修煉這門刀法,畢竟中州之內的時間太急了,楚休根本就沒有時間閉關。

但刀法已經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並且楚休還已經學了破海跟滅地,有了一些基礎,閑來無事打磨了一下刀法,此時勉強用出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吞天這一刀乃是七大限當中最強的一刀,這威能也不愧這個名字,乃是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的一刀。

周圍的一切都在坍塌著,規則之力都在寂滅。

陳九龍和許將駭然的發現,他們竟然已經無法往前一步,因為身後那吞天一刀的巨大黑洞正在吞噬著空間的規則,反而讓他們越逃離楚休便越近。

“拚了!”

許將把自身最後一絲力量都灌注到了陳九龍的體內,瞬間月芒籠罩了龍影,發出了一聲龍吟怒嘯來,震顫九霄。

兩個人再次合力,使出了月舞龍騰的那式神通。

栩栩如生的百丈巨龍撞在了那黑洞之上,使得黑洞寂滅,但同時,龍身卻是已經被徹地絞殺!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整個枉死城都被轟出了一個個大坑來,雖然枉死城中有股奇異的力量引動規則,能夠不斷複原這些建築,但這兩者對轟的力量太大,複原的速度竟然都比不過破壞的速度。

半晌之後,陳九龍渾身浴血,喘著粗氣看著眼前,喃喃道:“擋住了……”

說完之後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回頭一看,許將卻是已經身軀崩潰,早就已經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