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大悲賦到手

楚休膽子很大,並且行事瘋狂無所顧忌,這點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眼下親眼看著楚休竟然跟方金吾這位老牌的真火煉神境強者在這裏硬剛,眾人也都是心中驚駭的很,暗道這楚休的膽子果然是大的很。

方金吾此時更是被楚休刺激的怒意勃發,他指著楚休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楚休也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就在這時,那老僧淨遠站出來,一步踏出,氣機卻是精準的踏在了楚休跟方金吾的中間,一股平和的佛光散發而出,竟然讓兩個人之間那股劍拔弩張一般的氣勢消散了不少。

就憑淨遠現在的力量,他別說是跟方金吾比,就連楚休他都敵不過,但他卻是能夠精準的隻用一步和輕微的力量便打斷了兩人之間那針鋒相對的氣機,這老和尚在武道之上的造詣可是不弱的。

“二位不必這般,凡事都好商量不是嗎?”

淨遠雙手合十,口誦的一聲佛號道。

方金吾還算是給這位老朋友的麵子,他沒說什麽,隻是停下了身上四散的狂暴罡氣。

楚休眯著眼睛問道:“大光明寺的和尚?之前我跟你們妄念禪堂的虛渡首座有過約定,我不會隨便出手,但前提是最好別有人來惹我。

這件事情的始末相信大師你也都看到了,誰對誰錯,大師的心中難道沒數嗎?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今天大師在這裏倒是說說,這事情的是非對錯到底應該如何?”

聽到楚休這麽問,淨遠也是一時語塞。

說實話,按照道理規矩來,這件事情的確是陳金庭做到不對。

甚至以楚休的性格,他沒有直接將陳金庭給斬殺,這都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淨遠隻得歎息了一聲道:“楚大人誤會了,老僧來這裏並非是代表大光明寺威逼楚大人你來了,老僧隻是一個朋友的身份前來勸阻,不想事情鬧大而已。

眼下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對錯是非已經不重要了,難不成非要為了口舌之爭而鬧出不死不休的血案來嗎?”

一旁皇甫維明也是道:“淨遠大師說的沒錯,楚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小輩不懂事的口舌之爭而已,楚大人你已經教訓過他了,再讓方前輩帶回去再教訓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有著皇甫氏和大光明寺的人站出來說情,場中的氣氛雖然看似緩和了一些,但卻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從這點便能看出來,方金吾活這麽大的年紀可不是白活的,起碼這積攢的人脈可是強的嚇人,隨便就能喊來大光明寺跟皇甫氏的人。

楚休負手而立,淡淡道:“我也不想事情鬧大,所以我也並沒有第一時間便殺了這陳金庭泄憤,人,今天你們是可以帶走的。”

淨遠和皇甫維明都是鬆了一口氣,就連方金吾那緊皺的眉頭都鬆開了一些。

看來這楚休還是識一些時務的,並非是那種死硬到底之人。

不過這時任千裏卻是一低頭,他知道,楚休是不會這麽輕易就答應下來的。

果然,楚休隨後便道:“人,我可以放,不過卻要拿東西來換,就當是的陳金庭損害我名譽的補償了。

聽說大悲賦之一的天絕地滅大搜魂手便在方老前輩你的手中,反正你也看不上魔功,那便正好拿給我修煉好了。”

方金吾聞言麵色頓時就是一黑,他冷聲道:“我若是不想給呢?”

說實話,大悲賦對於方金吾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他修煉的功法是偏向於佛門一脈的,所以對於魔道功法天生便有一種排斥性,自己不修煉,還嚴禁弟子去修煉。

正常情況下他把這部功法拿出來也沒什麽。

但現在他若是把這部功法拿出來跟楚休交易,卻是怎麽都有一種自己弱勢低頭的感覺,這是好麵子的方金吾絕對不允許的。

“不給,那便將你徒弟的性命留在這裏!”

楚休一步踏出,周身的氣機衝霄而起,魔氣與殺意一體,竟然攪得半空中那陰沉的天色陰雲魔氣翻滾,異常的恐怖。

論及自身氣勢以及對天地之力的掌控,其實楚休是不如方金吾的,畢竟對方乃是真火煉神境的強者。

不過楚休有著天子望氣術在身,那股魔氣卻是在天子望氣術的加持之下,找到了方金吾氣機上的漏洞,最終將其攪亂。

下方的淨遠臉上露出了一絲駭然之色,這楚休不愧是能夠跟虛渡首座交手的人物,如此年紀便已經在武道領悟之上有著如此高的造詣,當真是恐怖的很。

淨遠不知道楚休有著天子望氣術在身,他還以為楚休純粹是憑借自己在武道之上的深刻造詣這才做到這一點的,就好像他之前破去楚休跟方金吾對峙的氣機一樣,不依靠實力,完全是靠著自身的武道領悟力和經驗。

不過隨後淨遠便反應了過來,他連忙道:“方兄,冷靜一些!這裏可是燕京城!”

方金吾深吸一口氣,收回了自身的氣勢。

說實話,這裏若不是燕京城,他是真準備動手的。

在方才他放出氣勢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感覺到燕京城周圍有著數股氣勢在盯著他,防備著他,這些都是北燕朝廷的高手。

正因為以前方金吾沒跟北燕朝廷有衝突,北燕朝廷這些強者才會允許他在燕京城內如此放肆,否則的話,他甚至連進門的機會都沒有。

皇甫維明也是在一旁小聲的傳音勸慰道:“方前輩,那楚休現在的身份特殊,這裏畢竟是燕京城,你在這裏動手,始終不妥。

況且此子為人行事極端瘋狂,你若是把他逼急了,估計您的弟子可就真要不回來了。

龐虎和梅輕憐可都沒在這裏,一旦動手,他們第一時間就會要了陳金庭的性命!”

方金吾默然不語,半晌他才冷冷道:“我的弟子在哪裏?”

他的脾氣雖然不好,但卻還沒有到瘋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