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自己作的

男人的眼睛都紅了,在親的間隙問她,“為什麽不要?梁淺,我們有多久沒這樣了?”

有多久?他們曾經真的吻過嗎?

一滴淚,從她眼角劃過,落入鬢發裏。

他的唇落在她眼皮上,“你看著我,我親你就這麽讓你難以接受嗎?”

她睜開了噙著淚珠的雙眼,跟他深邃痛苦的視線膠著在一起。

梁淺看著他,有些迷失,更無語。

“淺淺,紅著眼睛罵我的小姑娘我沒忘記。後來我也知道了你因為我被霸淩轉學,我一直想要說聲對不起。”

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梁淺不由得詫異,她一直以為這人被梁湄騙的死死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用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那晚知道的人是你,我覺得也許需要我用一輩子對這個小姑娘賠罪,也是不錯的。”

“你,你好渣啊。”

他輕笑,低低的笑聲落在他耳朵上。

“我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是你自己一直誤會了。還有,要是我不想結婚,你以為單憑一個孩子就能強迫我嗎?”

這個倒是真的,看看梁湄就知道了。

“可你婚後對我一點都不好,那又何必呢?”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那是因為——我信了梁湄的話,她說你故意那麽做就是為了報複我當初對你做的事,也是為了報複她比你優秀比你被父母寵愛。”

這些話,本來孟澤深是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自己犯下的蠢自己知道就行,這種拿下臉麵扔在人家腳下摩擦的行為,太丟人了。

但是,他真的不想離婚,想要再挽救一下。

他知道梁淺心軟,他現在這麽可憐,又主動認錯,她或許——

當然,也有往梁湄身上推責任的嫌疑。

商人,總是要看結果的,過程如何,不重要。

可惜,他這次是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梁淺看著他深邃如漩渦的眼睛,無聲的笑了笑。

所以說,前世自己遭的那些罪,其實因為梁湄的一句話嗎?

當然,梁淺也知道,這並非一句話那麽簡單,中間需要很多因素。當時兵荒馬亂各種問題,再加上年輕氣盛,才有了後來的果。

可不管什麽,不都是過去了嗎?現在說,屁用沒有。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存在著這樣的誤會。不過也不算誤會,當初我想要嫁給我,也確實是因為氣梁湄。她那個女人假模假樣,拿著我做的小排骨去接近你,憑什麽讓她賺盡了便宜?”

“那以後,我還能吃你做的小排骨嗎?”孟澤深的腰腹抻的緊緊的,很緊張。

梁淺推開了他,自己翻身坐起,她低頭整理衣服,似乎每一絲皺褶都要撫平。

孟澤深口腔幹澀喉結上下滾動,目光隨著她的動作緊張的不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抬起頭,笑笑說:“或許,我們可以當朋友。”

孟澤深低吼一聲,倒在了**。

傷口開裂流血發炎高燒,孟澤深把自己又作到了搶救室。

顧蘭一來就給了梁淺一巴掌,幸好梁淺用胳膊一擋,否則非得給她手上的戒指刮得破相。

梁淺知道孟澤深不會有什麽危險,她既然是大家嘴裏那個最無情的人,索性離開醫院回家。

她戴著帽子口罩,進門的時候嚇了知知一跳。

認出是她,小姑娘抱著她又哭又笑,跟瘋了一樣。

她受傷的事瞞著孩子,可她好幾天不回家,知知難免胡思亂想,她以為梁淺去給孟雩當媽媽了,不要她。

好一會兒才把知知安撫好,她身心疲憊。

王媽也很驚訝,“太太,您光說有事不回來,看看這臉,遭大罪了。”

“都過去了,我去洗個澡,這幾天都要餿了。”

“您身上沒傷吧?”

“沒有。”

梁淺泡到浴缸裏,忽然想起了孟澤深那滿身的傷。

到現在,她也不確定誰欠著誰的,如果說從一開始他就對自己虧欠頗多,那麽這次的救命之恩就應該可以兩清了。

至於上輩子的事,別說沒發生,就算發生了也不能確定就是他下的毒。

也許他這次的救命之恩真的刷大了好感度,她覺得他不能是個隨便下毒的人。

一是看現在他根本對梁湄沒那麽多的深情,二是他那麽有手段,想要弄死自己的方法肯定有很多,這樣直接下毒是真的覺得世人都不需要避諱了嗎?

可如果這個人不是他,那麽就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陳麗芳夫婦?她覺得他們沒那膽子。

這對夫婦貪婪又膽小,那個時候的梁淺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威脅,又怎麽可能以身犯險?

梁淺覺得腦仁兒疼,天知道她寫劇本最愁的就是宮鬥宅鬥,所以一直喜歡寫那種玄幻都市言情,現在沒腦子去想那麽多。

大概泡的太久了,出浴缸的時候她一陣眩暈,好容易才站穩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沒跟孟澤深說去大昭寺,結果他就去了,然後遇到了蔣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當然,她不是懷疑孟澤深做套兒,而是覺得消息有可能是他那邊泄漏的。

想到這裏,她趕緊穿上衣服擦頭發,想要打電話問問。

可忽然又想到,她走的時候他還在搶救,也不知道脫離了危險沒有。

“王媽,有飯嗎,我要吃。”

梁淺吃了飯後,又開車去了醫院。

她先去醫生那裏問了情況,得知他已經脫離了危險。

這個時候,他病房裏應該有不少人,起碼他父母應該在。

想起顧蘭那一巴掌,她不僅揉揉胳膊。

但是,總不能這麽一走了之,她深吸了口氣,去了病房。

在門外,她大概做了幾分鍾的心理建設,才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