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是人是魔鬼?

跟著,顧子遇白朗張慧這些人也開始鼓掌。跟著梁淺而來的記者們紛紛舉起攝像機,拍下這“曆史性”的一幕。

站在舞台中央的梁淺眸色盈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不是為了自己成成為淩家人開心,而是為了能成為淩展思和梁冰清的女兒開心。

前生今世,她不得父母喜愛這件事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

前世,她總是討好陳麗芳和梁博海。哪怕挨打挨罵,她也總是笑臉相迎,甚至還把在孟家得到的錢財好處全拿回家去,可這有什麽用,?陳麗芳依然不喜她,甚至對知知也是又罵又打。

今生,她對父母死了心,認為自己是個不得父母緣的孩子,可外表不管做的再灑脫,她心裏的傷痕沒有停止一日流血。

現在終於好了,她可以恨的光明正大,再也不需要自怨自艾。

說白了,梁家那一家,從大到小,都是人渣。她該慶幸,她在這樣的家庭裏還能依然善良,沒有給教壞。

孟澤深上前擁抱她,“淺淺,恭喜。”

顧子遇瞪大了眼睛,這狗男人!

他也上前,雖然是拾人牙慧,但起碼可以抱抱。

孟澤深擋在顧子遇麵前,似笑非笑,“來呀。”

顧子遇氣的牙疼,轉身抱住了白朗。

白朗:……

媽的老子這雞皮疙瘩,我站著也躺槍!

顧蘭一臉的一言難盡,戳戳身邊的孟博釗,“我們回去吧。”

孟博釗知道她臉上下不來,剛剛還攛掇兒子離婚娶梁湄,這就給打臉了。

作為男人,孟博釗臉皮沒那麽薄,看兒子今天的表現,他覺得劃海計劃已經是鼎峰的囊中之物。

所以現在的他則是一臉的滿意,他攬著顧蘭,對孟雩說:“你別擔心你媽媽,應該沒大事。”

孟雩眼看著梁湄給人抓走,可卻沒有一點擔心。

不過,他不想給爺爺看出來,隻是垂下了長睫毛,嗯了一聲。

顧蘭以為他失落,就摸摸他的頭,“寶貝放心,你還有爺爺奶奶爸爸。”

孟雩看似不經意的轉身,剛好避開,“我可以留在這裏等爸爸嗎?”

孟博釗以為他是為了求孟澤深救梁湄,心說這麽小的孩子能懂得孝道也是個好事,就點點頭。

以後的宴會才是真的宴會,雖然一個個八卦心此起彼伏,可礙於淩家孟家的勢力,大家都融洽的在一起喝酒跳舞,哪怕是仇家對頭,都哈哈哈一家親。

孟澤深這一晚過的也不錯,雖然梁淺不大搭理他,但因為他表現的好,大舅子冷逸雲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倆個人從家庭談到工作,從人生談到了風花雪月。

梁淺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後有個小尾巴。

她停下,冷眼看著孟雩。

今天她把他的外公外婆還有媽媽都送進了監獄裏,這孩子估計更恨不得弄死她。

那小孩倒是不像平日裏的烏眉皂眼,他靠著牆,蒼白的臉上泛起意思詭異的紅暈。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麽僵持著。

大概過了一分多鍾,梁淺不想跟他在這裏大眼等小眼兒,轉身要走。

孟雩終於開口,“你很得意吧?”

梁淺猛然回頭,眼神冷如寒冰。

從她打他那次,這算倆個人第一次見麵。

他應該恨她的,找過來一定是想要給她虧吃。

梁淺看到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的孟澤深,而孟雩卻因為背對著,沒看到。

梁淺計上心頭,她聲音平淡而溫柔,“梁湄不是好人,以後有你爺爺奶奶和爸爸,你會過的很好,就別惦記她了。”

是的,梁湄不是好人,可她是自己的媽媽!

縱然他恨死了她,可也絕對不容易梁淺說一聲不是。

“你以為你勝利了?你錯了,梁湄她不會放過你,隻要你活著,她總會想法子弄死你。”

梁淺看著他臉上扭曲的猙獰,真是倒盡了胃口。

他才幾歲呀,怎麽就能惡到這個程度?

壓下火氣,她依然淡淡的,“小孩子別說狠話,你自己說說,她哪次能真的打倒我?就算把你這個兒子給帶回來,我還是孟太太,如果我願意,我相信你爸爸更願意我來教育你。梁湄,她不行!”

孟雩冷笑,“傻子。”

“你說什麽?”

“我說你傻,你以為梁湄不在國內就沒法對付你,可那場大火是怎麽燒起來的?她從很久以前就跟那個放火的老女人有聯係!”

梁淺瞪大了眼睛,她從孟雩眼裏看到了他暗藏的得意和潛台詞。

“你,孟澤深的去大昭寺是你告訴梁湄的?”

小孩翹起嘴角,漆黑的眼睛就像有惡魔藏在黑暗裏,“是呀,他也是個蠢的,什麽能瞞過我的眼睛!”

“孟雩!”一聲怒喝,孟澤深已經走到了孟雩身後。

小孩緩慢的回過頭去,看到了盛怒中的孟澤深。

他臉色慘白,可卻沒害怕,反而轉過頭去,一臉怨毒的看著梁淺。

“你陰我。”

梁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孟澤深,聲音都有些抖,“他到底是人還是魔鬼?”

孟澤深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孟雩的胳膊。

他記起來了,他是提前一天跟孟雩說過要去大昭寺,他還問他好玩嗎他可不可以去?

當時自己是怎麽回答的?他說要陪梁淺一起去為死去的寶寶祈福,不好玩,他不能去。

現在,他一句話說不出來,隻是用力捏著他的肩膀,似乎要把他的肩胛骨捏碎了。

梁淺漠然看著,她一點都不同情孟雩。

以前她恨他,因為他害死了知知。重生後,以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她雖然厭惡他,可也沒想去對付一個跟知知一樣大的小寶寶。

可沒想到,他竟然惡毒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想要燒死自己。

孟澤深看著麵前的小孩兒,他疼得臉色煞白,可一點懊悔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反而死死盯著孟澤深。

他的情緒很激烈,似乎是挑釁?不服?亦或者~委屈?

男人猛地鬆開手,他沒法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死手。

可小孩卻不肯算完,他怒吼,“你打死我呀,打死我。反正我是多餘的,你根本不想要我,為了討好那個女人,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還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