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給哥哥暖暖手
沒有人生來堅強,這種被保護被看重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那一瞬間,梁淺熱淚盈眶。
前世,她孤軍奮戰,死在精神病院的深夜。
沒有親人,沒有愛,隻有無盡的疼痛和悲哀。
重生一來,她這個人其實沒什麽出息也沒什麽攻擊性,除了想要保護好知知外,報複的心都不多。有些時候,她甚至都迷茫,日子過不好,那重生的意義在哪裏?
可這一刻,她看到了重生的意義,是讓她找回錯失的親人和愛!
咬住下唇,她不想讓自己哭出來。
一隻大手壓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她回頭,看到的竟然是顧子遇的臉。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最先關注到她情感波動的竟然是顧子遇!
不過,賀西風也看到了,他一把抓住了顧子遇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手真涼,哥哥給你暖暖。”
噗,梁淺一秒破功,說好的感動呢,都給這貨破壞了。
顧子遇臉色鐵青,還不能把賀西風搓成球一腳踢出去.
那邊劍拔弩張,他們卻小動作不斷,甚至還嬉笑吵鬧,顧蘭都要氣死了。
孟家在四九城不是最厲害的,但這些年能跟他們家抗衡的人很少。
顧蘭做慣了被人捧的貴婦人,一直覺得自己的丈夫是神一般的存在,可今晚卻給人屢屢冒犯嘲笑,她忍不了!
上前一步,她拉住了梁淺的胳膊,“梁淺,別說廢話,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交代,否則就是殘害我孟家子嗣,我跟你沒完!”
梁淺冷笑,“那你想要做什麽?”
顧蘭其實也不是蠢到家那種,她還是知道分寸的,可現在被氣狠了,有些口不擇言,“當然是以牙還牙,你敢讓我孫子變成白癡,我就讓你女兒也變成白癡!”
反正不是她兒子的,那個小野種就陪著孟雩一輩子吧。
知知是梁淺的逆鱗,欺負知知,就是拿刀捅梁淺。
她毫不遲疑,一把把顧蘭推開。
顧蘭沒想到她敢對自己動手,倒退幾步後屁股著地砰的坐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安靜,顧蘭自己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你,你,扒拉我!”哇,50多歲的人大哭。
孟博釗看不得老婆受這麽大的委屈,怒火攻心之下,抬手就要打梁淺。
淩家哪裏是吃素的,淩逸雲的大手穩穩的掐住了孟博釗的手腕子,“你敢!”
孟博釗是帶著人來的,看到自家主人被鉗製,自然大步上前。
一時間,雙方旗鼓相當,眼看要肉搏。
“都住手,爸爸,你在幹什麽?”
一回頭,孟博釗看到了兒子,他懷裏還抱著自己的孫子。
頓時,他有一種來人撐腰的感覺,大聲喊:“阿深,你快過來。”
孟澤深確實過來了,可劈頭蓋臉就說:“爸爸,二叔從國外回來,你要是過來拜訪也就罷了,帶著這麽多人來幹什麽?”
孟博釗給兒子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給砸懵了,這是他兒子嗎?不是淩老二找人假扮的?
孟澤深衝保鏢低斥一聲,看著人都退下才對淩二叔鞠躬問好,“二叔,對不起,都是我沒處理好家世,讓您受驚了。”
看著眼前這個長身如玉麵容俊美的男人,淩二叔才有點滿意,倒也不是跟易揚說的那麽不堪。
淩易揚最了解他這個爹,就是個顏控。
長得好的,他自然多給兩分麵子,看來這個混蛋是長在了老爹的審美點上。
孟澤深把孟雩放下,扶起了顧蘭。
本來,顧蘭還想撲到兒子懷裏去哭訴告狀,可沒想到他一出現就幫著外人,顧蘭氣的要死,一把甩給他。
孟雩睫毛撲簌,過去扶住了顧蘭,“奶奶,您沒事吧?”
顧蘭這才發現了孟雩的存在,她低頭看著孩子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淅淅,你沒事吧?”
孟雩點點頭,“爸爸帶我去山上的寺廟祭拜了,我們還捐了錢。”
“你們去了山上?”孟博釗驚疑不定的看著兒子。
孟澤深話語裏有濃濃的失望,“要不爸爸以為我們去了哪裏?”
顧蘭心直口快,“可陳麗芳說你聽了梁淺的話,想要把孩子給——”
現場很多外人,她最後的幾個字還是沒敢說出來。
孟澤深歎了一口氣,“陳麗芳,她是什麽人媽您不知道嗎?現在還聽她的話,媽您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了。”
顧蘭又哭了,她無助的看著老公,想要尋求他的肯定和安慰。
可孟博釗心力交瘁,沒顧上她。
“阿深,也就是說她是胡謅的?”
“爸爸,是什麽影響了您的判斷力?您這個狀態讓我很擔心。”
孟博釗老臉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淩二叔看了梁淺一眼,在得到她肯定的目光後,他才說:“今天我們在機場見到了陳麗芳,淺淺從她嘴裏詐出一些事,她惱羞成怒,轉頭就撒了這樣一個拙劣的謊言,你們倒是很配合。鼎峰掌舵人的判斷力,就這麽低嗎?”
孟博釗的臉皮都給人扔在地上踩著摩擦,真是臊到家了。
好在,他還有個好兒子。
孟澤深低聲跟淩二叔說了些什麽,他凝眸看了他兩秒,然後點頭把人都帶回了屋裏。
外麵,就剩下孟家四口還有梁淺。
“爸,我其實是——”
“孟澤深,我有話跟你說。”梁淺打斷了他。
顧蘭很不高興,可她今天也夠灰頭土臉了,要埋怨梁淺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先讓你爸媽去屋裏的小會客廳,外麵太冷了。”
孟雩是他們孟家的孫子,梁淺怎麽也不想鬧成仇人,雖然現在跟仇人也差不多了。
但都是要臉的,希望他們懂得借驢下坡的道理。
事實是這樣的,他們去了小會客室,王媽忙去倒茶。
梁淺則把人帶到了書房,她進去後沒說話,隻是看著孟雩。
小孩兒穿著白色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毛線帽,小臉兒白嫩嫩的,一雙眼睛又黑又深。
雖然最厭惡的樣子在她眼裏可愛起來,果然是心境不一樣了。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臉。
那孩子倒退兩步,眼裏滿滿的都是警惕。
她蹲下,視線跟他持平,“去看到了嗎?被燒毀的房子。”
他緊抿著驕傲的薄唇,點點頭。
“當初,要沒你爸爸,我就在裏麵燒死了,也有可能,他也會死。裏麵還有一個蔣英,她確實是死了,燒成了焦炭,硬梆梆的,很可怕。”
小孩睫毛扇了扇,卻沒有一般孩子甚至是大人的驚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