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打不打?

孟澤深把人帶回家後,又重新安排了保鏢值班。

梁湄一天沒抓到,這事兒就不算完。

過了最緊張的那會兒,此時他們都像是給扒了一層皮,回家後癱在沙發上,誰也不想動。

倒是孟雩,他精力還挺旺盛,把王媽泡好的茶端過來,還有小點心。

梁淺指指身邊的椅子,“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孟雩舔了舔唇,“要不您先休息休息吧,等明天再說。”

孟澤深一拍桌子,“孟小爺,不如這次你自己說。”

他低著頭,睫毛長的讓人羨慕,“你們讓我說什麽。”

梁淺喝了一口茶,這才覺察到自己又渴又餓,她又塞了一口點心才說:“就從你跟江雪陸在一起說,你跟他在一起幹什麽?”

說到這個,孟雩忽然笑了笑,“小孩兒能有什麽事兒,玩唄。”

“閉嘴,你是能跟人玩的人嗎?孟雩,要不要我去問江雪陸?”

他一副我怕了你的表情,“好吧,是他自不量力,想要警告我對小—知知好點。”

孟澤深忽然看了梁淺一眼,“這小子對知知有想法。”

她瞪了他一眼,“閉嘴。”

孟雩也閉了嘴,端著王媽給他榨的草莓牛奶喝。

“我讓你爹閉嘴沒讓你,趕緊給我說。”

“也沒什麽,我本來想要收拾收拾那小子,結果有人來收拾我們了,後麵你們就來了。”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孟澤深,有點佩服,“你還蠻厲害的,我以為你們起碼要明天才能找到我。”

孟澤深捏了捏拳頭,問梁淺,“打嗎?”

梁淺點點頭,“打屁股,那地方肉多。”

孟雩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孟澤深跟擼蔥葉一樣給他扒了褲子,壓在了膝蓋上 。

他的大手可比梁淺的手有勁兒多了,一巴掌下去,孟雩覺得屁股都要糊了,火辣辣的疼。

梁淺喝著茶,無比的狠心,“知道為什麽上次沒打你嗎?”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告訴你,因為國外打孩子犯法,這次回來就一下給你攢著。孟雩,你以為你自己多聰明多偉大,你是三言兩語就把綁架你們的人挑撥了,你還用電棒把人電倒,可他們在倒下之前把江雪陸扔到了窗外去,要不是有你二舅舅,江雪陸就把腿摔斷了,他以後就永遠殘廢了。他這麽小,一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不能動不能跑不能踢球,甚至上廁所都需要人幫忙,你有想過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折磨嗎?”

孟澤深更狠,“他肯定想不到,我就直接把他砸的不能動,切身體驗才能記得牢固。”

孟雩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對虎狼父母,說辦就真辦,孟澤深一頓巴掌燒肉,他不能動了。

孟澤深是真打,沒留一絲情麵。

雖然他沒看到現場,可想想都後怕,不管摔出去的是江雪陸還是孟雩,那都會出人命的。

這小子自以為是漠視人命,教訓必不可少。

孟雩也是真牛掰,被打的這麽厲害,哪怕小牙把嘴唇都咬爛了,也一聲不吭。

梁淺咬咬牙,故意看不到,也不給他上藥冰敷,跟孟澤深去餐廳吃飯了。

孟雩覺得自己像是被丟棄的一條狗,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起來。

忽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在他屁股上,他聽到了孟澤深的聲音,“哭有什麽用,有本事下次別犯錯呀。”

他咬著牙,一點不想接受狼爹的假好心,“你放心,我下次一定辦的漂漂亮亮,不會再發生任何意外。”

孟澤深歎了口氣,這孩子想要他變成了柔軟的小羊羔不可能了,而且他也不想。

可即便是狼崽子,也要教會他辨認自己人和敵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底線和不能罔顧人命。

一邊給他冰敷,一邊打了電話給顧子遇,“把你大學的課本借給我。”

“你要考律師資格證?”顧子遇在吃著飯,說話有點含糊,可裏麵的戲謔不容錯識。

“廢話那麽多,不給我去買,現在就下單。”

“行,一會兒給你送過去,不過大學課本沒了,我給你拿幾本刑法什麽的過去。”

“好,放我家門口就行了,我家沒人。”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那家夥不過是想要仗著來送書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打了人,又給冰敷又給上藥,還端了飯來親自喂,可以說是從嚴父到慈父無縫銜接。

孟雩卻不買賬,以為他又當又立,氣的不行。

他想要媽媽,要媽媽用溫軟的小手給他塗藥,而不是他那跟鉗子一樣有力的大手。

梁淺吃了飯後去外麵散步消食,其實也是為了給那對父子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她不想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他自己打了人,就自己哄去。

剛出去,就看到有人在門口鬼鬼祟祟,她走過去一看,是顧子遇。

“你在幹什麽?”她問。

冷不丁冒出個人來,從驚訝到驚喜,顧子遇拍拍手裏的箱子,“給你們家送書。”

“書?”

“嗯,孟澤深要的《刑法》。”

到底是夫妻,梁淺一聽就明白他要用來幹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進來?”

顧子遇一副委屈扒拉的小媳婦模樣,“阿深不讓我進去,說放在門口就滾。”

“他這個人,快進來喝杯茶,王媽剛烤了蛋黃酥。”

顧子遇拎著書進來,臉上的笑容得逞又由衷,“淺淺,還是你好。”

梁淺忽然有一種很混亂的感覺,他怎麽看起來像是自己的小老婆?

不過很快把這個念頭甩了出去,都什麽跟什麽嗎?

見到顧子遇,孟澤深立刻炸毛,“不是讓你把東西放在大門口嗎?”

對方得意的挑眉,“淺淺邀我來喝茶吃蛋黃酥。”

壓下酸味兒,孟澤深覺得自己一個有名分的沒必要跟他一個舔狗計較。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正自我安慰,可他那個敗家兒子忽然撲到了顧子遇的懷裏,嗚嗚大哭。

“顧叔叔,我們家想要換個一家之主,你有興趣嗎?”

梁淺一口茶噴到了孟澤深臉上,而顧子遇則被蛋黃酥噎到,吭吭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