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自己惹的狗,自己擋
孟澤深被嚇了一跳,“怎麽了?”
劉沫激動的都要哭了,“筷子,梁老師,您怎麽就給總裁準備了一雙筷子?您是他妻子,應該知道他用夾過菜的筷子去夾米飯會帶來什麽後果,您不該是忙忘了吧?”
指責完她不好好照顧孩子,現在又向來指責她不好好照顧丈夫,看來劉沫真是野心不小,想要老公孩子一起給她照顧了。
梁淺一動不動,看著她表演。
她總覺得,劉沫今天有點急了,要知道,她平日裏的本事可不止這一點,能沉得住氣就是很多人比不上的。
梁淺猜想大概是最近自己在雲鼎的一係列動作,讓她裝不下去了?
劉沫自己站起來,“梁老師,您顧不上去給總裁拿筷子,那我去吧,反正這本來就是我分內的工作,以前我也是這樣照顧總裁的。”
孟澤深皺起眉頭,如果他現在再無知覺,那就是個傻子了。
淡定的舀了一勺牛肉放在米飯上,他麵不改色的吃下去,“你說的那都是老黃曆了,梁老師說那樣不禮貌,早幫我改了。”
“改?”劉沫的心都在流血,多特殊高貴病嬌的習慣呀,怎麽就改了呢。
“不是,總裁,您要是吃不下就別勉強自己。其實這跟恐高、幽閉症差不多,都屬於心理上的問題,要是矯正過度,會出毛病的。”
梁淺就看著她演,難道她敢公然指責自己,讓孟澤深當場離婚?
桌子底下,孟澤深輕輕的踢了梁淺一腳。
梁淺不善的看過去,用眼神告訴他,自己惹的狗,自己擋。
“劉沫,沒那麽嚴重,也就是我自己任性。”
“總裁,我見過有一次您不小心吃了混上雞蛋的米飯,您都吐了,這還不嚴重嗎?”
桌子底下,梁淺又踢過去,“小樣兒,還挺關心你的。”
他用眼神告訴她,“別瞎想。”
孟澤深對劉沫說:“你都說了,是心理問題,既然是問題當然要治愈。”
劉沫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麽,“可這有不是大問題,無傷大雅。”
梁淺真是夠了,好的壞的全是她說了,還能讓人好好吃飯嗎?
孟澤深又被踢了一腳,他知道今天解決不好,女皇肯定會把他給趕出去。
他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雪白魚肉放在梁淺的碗裏,然後冷冷的對劉沫說:“劉秘書,這都是我的私事,你僭越了。”
劉沫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失態了,都是梁淺,逼得她一步步失去控製。
她忙道歉,“對不起,總裁,我,我,對不起。”
“行了,多大點兒事,人家梁秘書也是為了你好。吃飯,吃飯。”
梁淺這波操作,可真當得起大度得體的女主人,隻是某人的腿都給她踹青了。
一頓飯下來,劉沫雖然隻吃了沒多少菜,可嘴巴都給辣紅了,嗓子也發癢發疼,光白水就灌下五六杯,肚子裏全是水,拍一下都能聽到咣當咣當。
最有意思的是她穿著修身的鉛筆裙和襯衣,此時被水撐大了肚子,那衣服又是一寸也不多的款式,肚子那兒直接把襯衣裂開了一個口子。
她本來還想要脫去衣服顯示她的資本,這下乖乖穿好外套,雖然室內是恒溫的,可她卻捂得嚴嚴實實,熱出了一身汗。
這又辣又熱的,她那心機裸妝也花了,露出了皮膚上雀斑。
還好要去書房給孟雩補習功課,她不用在孟澤深麵前出醜。
梁淺在廚房裏洗碗,孟澤深悄悄的站在她身後。
“要不碗你來洗?”說著,她就往下脫手套。
“你已經戴上了你洗吧,我幫你按摩捶背。”
那隻手放在她肩頭不規矩的揉捏,讓梁淺想起他裝喝醉的事兒來。
“深深。”
聽到這個稱呼,孟澤深差點摔過去,她用這種飽含感情的方式喊出來,沒什麽好事。
她回過頭,衝他招招手,“幹嘛忽然離我那麽遠,過來。”
孟澤深皺皺眉頭,“我去看看孟雩學習。”
“去看劉沫吧,看人家多心疼你,我糾正你用個筷子她都上綱上線兒了,聽說以前都是她照顧你的,要不你把人帶走,去鼎峰繼續照顧你?”
看看,來了吧,這女人在吃醋。
意識到這個,孟澤深心裏有點欣喜,“咳咳,那個,你不要誤會,我可以解釋。”
“我需要解釋嗎?你說,我需要解釋嗎?”
她一步步上前,眯起眼眸的樣子很危險。
孟澤深則步步退後,“我想,我還能挽救一下。”
她把他給壓在了冰箱上,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孟澤深能感覺到自己肌膚的溫度明顯升高,特別是腰肢那一塊兒,都要融化了。
“淺淺,我——”
“別說話,你就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吧,這個給你。”
她把粉紅色手套摘下來,懟到他臉上。
“洗好碗後洗點水果,送到我房間裏來,謝謝啦。”
孟澤深愣在當場,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笑起來。
梁淺,現在很囂張呀。
可是,他喜歡這樣囂張明媚的她,覺得她本該就是這個樣子。
在梁家的那些年,她被嚴重的壓抑了本性,現在才真正的挺直了腰杆兒。
就是——-再對他好一點就更完美了。
哎,他當初是瞎了哪隻眼,竟然看不到她的好。
書房裏,劉沫左右看了看,雖然她不是第一次來梁家,可卻是第一次這麽長時間的呆在這裏。
看著書架上厚厚一排法律書,劉沫問:“孟雩,這是你爸爸的書房?”
“不是呀,爸爸的書房在樓下,這是我自己的。”
“你的呀,這麽多法律書。”
孟雩小聲說:“是用來裝很有文化的樣子。”
劉沫一愣,隨即笑了,“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姐姐,我哪裏有你厲害,英文說的這麽好,你出過國嗎?”
劉沫點點頭,“我在米國讀了幾年書。”
“我也在米國呀,姐姐你是哪一年,也許我們還遇到過呢?”
“小家夥,你才幾歲呀,我讀書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倆個人談著話,劉沫本想套孟雩的話,卻不知不覺跟著他的節奏走。
另一間房裏,梁淺看著外麵落下的雨點兒,心說這下某人可又留宿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