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帶著狗登堂入室

男人彎腰,低頭看著那張眼睛緊閉的小臉兒。

蒼白、疲憊、眼底的烏青粉底都蓋不住。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蓋住,低頭就要把人給抱起來。

這一動,梁淺卻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等發現麵前的男人是孟澤深的時候,陡然變了臉。

“淺淺,是我。”

她推開他,自己從車上下來,表情冷淡。

“孟澤深,你走錯地方了,我這裏不歡迎你。”

劈頭蓋臉的就是這麽一句,孟澤深也變了臉色。

“你那天拿電棒襲擊我,我可以不計較,但你不能不相信我。”

聽了他的話,梁淺忽然笑起來,她穿著高跟鞋,跟喝醉了一樣搖曳不穩,笑的東倒西歪。

男人伸出手想要扶住她的腰肢,卻給梁淺一巴掌拍開,“別碰我,惡心。”

說著,她就要進屋。

孟澤深顯然氣急了,“你這什麽臭脾氣,就不能聽我解釋嗎?我說過了,我跟葉嵐沒什麽。”

她回過頭,目光冷厲,“我也給過你解釋的機會,是你自己沒珍惜。”

“梁淺”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額角青筋猙獰,“我們是夫妻,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信任嗎?”

梁淺看著他掐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垂眸勾唇,用淡薄的口吻說出來,“你不配。”

“梁老師,你怎麽能這麽說孟先生呢?上次你襲擊他,讓他心髒驟停造成了很多的傷害,現在他又不顧身體的緣故長途跋涉趕回來跟你解釋,你問什麽就不能聽他一句話呢?”

梁淺轉身抬頭,發現從自己家裏走出一個女人,正是那個葉嵐。

她回頭看孟澤深,那目光帶著點紅,是動了真火。

竟然敢讓她登堂入室,是嫌她不夠難堪,還是他天真的以為這樣能顯得自己清白無辜?

梁淺的目光在倆個人之間流轉了幾次,才落在了葉嵐身上,“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在這裏跟我說話。”

她輕慢的態度一下讓葉嵐陷入了尷尬裏,孟澤深更是生氣了,他低吼,“梁淺,你收斂點,葉嵐是我的貴客。”

梁淺冷哼一聲,“你的貴客跟我有什麽關係,帶著你的貴客滾,別玷汙了我家院子。”

“梁淺,你能不能講點禮?這也是我家!”

“是嗎?”梁淺大步走到門口,推開了葉嵐,走進去後砰的關上了門。

孟澤深氣的眼睛都紅了,他上前大力拍門,“梁淺,你給我開門。”

裏麵鴉雀無聲,根本沒人理會他。

他自己去按密碼鎖,卻發現密碼早就換了。

他回來的時候是王媽給開的門,壓根就不知道其實梁淺早就把密碼鎖給換了。

他臉色黑的厲害,牙關緊咬薄唇緊抿的樣子讓人覺得他會打人。

身後的葉嵐噤若寒蟬,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問:“孟先生,您沒事吧?”

孟澤深擺擺手,他大概沉默了半分鍾才說:“跟我走。”

“可梁老師?”

“等她冷靜了我再跟她解釋。”

葉嵐一臉愁容,“都是我不好,事情好像越來越糟。”

“不關你的事,走吧。”

葉嵐跟在孟澤深的身後,她看到孟澤深的腳步沉重,甚至還有點踉蹌。

她想要去扶住他,可手剛伸出來,腦子裏猛然出現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就沒敢再往前去。

孟澤深帶葉嵐去了他以前的住處,在跟梁淺和好之前,他大多數時間就住在這裏。

不過,現在已經很久沒來了,屋裏都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他指著一間客房說:“你今晚先睡在這裏。”

葉嵐卻很擔憂,“要不我去住酒店吧,您太太……”

“外麵不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拚死把你從對方的手裏解救出來,不但折了我好幾個人,我自己都受傷,現在沒必要節外生枝。等明天把你父親留下的箱子取出來,你給打開後拿出東西,我就送你去國外。在這期間,我不希望再出任何的波折。”

葉嵐點點頭,“我知道了。”

孟澤深等人走後,就去了自己的書房,他從書桌抽屜裏找到一盒煙,打開點了一支。

大概是抽的太急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甚至咳嗽出眼淚。

他沒去擦拭,反而靜靜抽了一口,煙霧從他薄唇間溢出向四周散開,微弱的燈光裏,他的眼角還殘留著一點淡紅,眼睛蒙著一層潤潤的水光。

客房裏,葉嵐從手機屏幕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髒猛地抽搐了兩下。

她的手指,輕輕撫上了屏幕中男人的薄唇,她想要變成他手裏的那隻煙,被他——吸。

第二天,機場門的熱搜不見了,甚至引擎搜索都沒有,可越是這樣,人們心裏的疑惑就越重。

孟澤深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緋聞,他在雲鼎的時候有不少的女星想要靠他炒作,偶爾靠近拍那麽一兩張曖昧的照片,鬧上一陣子,孟澤深總是高冷的不理會不解釋,於是也就那麽過去了。可這次的操作,有點問題喲。

同樣有問題的還有梁淺,她似乎深居簡出,連雲鼎和片場都不去了,也缺席後麵《畫玲瓏》的宣傳。

畫玲瓏現在已經演到了**,女主被逼墜落蛇窟,被萬蛇噬咬,差點成了白骨。在這個時候,求生的本能讓她衝開了體能的魔種封印,收服蛇王徹底成魔。

這個場麵高虐也高驚悚,雖然經過了模糊處理,但也挺嚇人的,一播出妹子們一邊喊害怕又一邊喊過癮。

書粉們更是把導演和特技誇了個遍,還有鬱歡的演技,說這個場麵甚至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不不,他們那個單純的腦子是想象不出那是個什麽畫麵,全靠作者給他們的描繪。

這樣,梁淺又被人們提及到,評論裏不乏對她的同情。

在這期間,孟澤深試圖找她和解,但她門不開電話不接,甚至孩子都不讓他們見他。

家裏的低氣壓孩子們都感覺到了,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鬧,都小心翼翼的看著梁淺的臉色。

既然這樣,孟澤深也沒再做努力,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裏。

半夜1點,葉嵐的房門被敲開,她穿著單薄的睡衣,呆呆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孟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