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男人的世界

“小兔崽子你——”孟澤深壓著脾氣,轉身把知知抱起來,“爸爸的小姑娘,好久不見。”

哇,知知大哭,“粑粑,知知還以為你不要我和麻麻了。”

嘔,孟雩想吐,“好好說話,你還是三歲的小奶娃嗎?”

知知在聽到孟雩的訓斥後,立馬憋了回去,可還委屈的抽泣,“知知不是,知知四歲了。”

孟澤深頭疼,“乖,你還是個孩子,即便40了,還是爸爸的小公主。”

知知羞澀的躲在孟澤深胸口,“粑粑你真好。”

孟雩看不下去了,轉身邁著小方步就要離開。

“孟雩!”孟澤深喊住了他。

“今天是葉教授的葬禮,等會兒我帶你去。”

他嗯了一聲,“那女人怎麽樣了?”

孟澤深知道他說的是葉嵐,“她在賈司長手裏,罪名很大,估計會把牢底坐穿。”

他背著著他們,所以沒看到孟雩那一臉的陰冷,那是分明想要人命的表情。

正在這時,孟澤深的手機響了,他放下知知去接電話,過了幾秒後他忽然對孟雩說:“葉嵐自殺了。”

孟雩倒是沒什麽奇怪的,“合理。”

“就是賈司長太菜了,雖然沒想著會從她嘴裏撬出什麽,可也不該這樣讓她輕易死去。”

孟雩點點頭,“確實菜。”

知知傻乎乎的看著爸爸和哥哥,他們倆個人在說什麽,果然男人的世界好深奧呀。

梁淺還在睡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已經被孟澤深榨幹了力氣和腦子,等清醒過來已經接近中午。

伸了個懶腰,她覺得現在自己像個吸飽了精血的妖精。就是能肚子不咕咕叫,就更好了。

梳洗後出去,王媽看到她就笑,“太太,趕緊來喝湯,先生吩咐的,都燉一上午了。”

“什麽湯?”梁淺懶懶的坐在椅子上,衝王媽撒嬌,“王媽,我餓了,有吃的還拿上點來。”

“有的有的,你先喝碗鮑魚湯。”

“什麽湯?

“鮑魚湯,很鮮美的。”

這是鮮美不鮮美的問題嗎?梁淺簡直要找個窟窿鑽進去。

昨晚某人不知饜足,梁淺連哭帶鬧的拒絕,他就說明天補補就好了。

梁淺才不信他那一套,“沒得補。”

“可以的,以形補形,你信我。”

她不信,以後她再也沒法麵對鮑魚了!

吃著麵,她問王媽,“他們人呢?”

“先生帶孟雩去參加葉教授葬禮了,知知在外麵跟顧先生玩兒。”

“顧先生?”

“就是顧律師,顧子遇。”

梁淺放下碗,“他怎麽來了?”

這狗嗶,上次還沒給自己懟夠嗎?

她快速去了客廳,發現了很震驚的一幕,顧子遇正在跟知知玩芭比娃娃。

太辣眼睛了,他一個大男人,一會兒給娃娃編辮子,一會兒給娃娃換衣服,配飾什麽的都在線。

“咳咳。”梁淺咳嗽了幾聲。

顧子遇抬起頭來,他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也不覺得尷尬,“梁老師,我在等阿深。”

叫她梁老師,很明顯的跟她撇清關係,那天看來也給刺激到了。

梁淺嗯了一聲,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顧子遇偷偷瞥了她一眼,發現她脖子上的痕跡。

他猝然收回目光,心像是給紮了一刀,淺淺薄薄的疼開來,等發現已經血流成河。

這就是他對梁淺的感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在他看著孟澤深虐梁淺的時候,他一邊不恥她一邊又覺得她可憐,吃著人家做的飯時就容易想她這個人,不知不覺已經深入他心。

從不承認到戲謔一直到現在的恍然大悟,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原來,這就是孟澤深忽然把他叫來的目的,這個陰毒的狗!

梁淺坐在那兒給孟澤深發微信,“你什麽時候回來?顧子遇在等你。”

孟澤深很快就回複了,"還有10分鍾就到家了,我們在給你買蛋糕。”

說完,還發了一張圖片來,各種各樣的蛋糕,看著就十分吸引人。

“我正餓著呢,我要吃那個抹茶的,還有巧克力的。”

“為什麽不要芒果的?”孟澤深還記得她以前愛吃芒果。

梁淺能說她前世可能死於一塊芒果蛋糕嗎?她回複,“因為想要換個口味。”

她以為他不會回複了,可孟澤深卻發了一條語音過來,她大概智商還沒回來,隨手就點開了。

“餓了就先喝點鮑魚粥,補補。”

顧子遇看了過來,梁淺本能的臉一紅。

不過他也沒能覺察出什麽,倒是梁淺自己心虛了。

知知把娃娃遞到顧子遇身上,自己跑到了梁淺身邊,“媽媽,我要喝奶。”

梁淺搖搖頭,“不可以,馬上要吃飯了,你爸爸去買蛋糕了,你想不想吃蛋糕?”

一聽有蛋糕吃,知知立刻就不喝奶了,跑到門口去等著孟澤深。

房間裏就剩下了顧子遇和梁淺倆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顧子遇忽然笑了,“我聽說昨天你跟阿深演了一出大戲,連賈司長都成了你的演員。”

梁淺神色淡淡的,“算不上,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那晚——我看著以為你是真傷心了。”

梁淺捏著桌上的葡萄,細細的剝去皮,然後塞到了嘴裏,等滿嘴泛起甘甜後她才說:“真真假假,有些感情卻是真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是怎麽知道的?顧律師,葉嵐身後有人,我不想你跟這有什麽關係。”

本來,梁淺不打算說這麽多的,可顧子遇既然來了,還提及這個,她就咽不下去這口氣。

明明,那天他就是來撬好兄弟牆角的,做朋友哪裏有他這樣的?

包括上次他帶自己去見哈迪斯,要不是他百般維護甚至不惜從幾米高的台子上跳下來,梁淺都以為他要害自己。

現在,說出來舒服多了。同時,她也有些害怕跟失望,她不想跟顧子遇做敵人,一點都不想。

“你放心,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就說了這麽模棱兩可的一句,他低頭不語,那嘴比河蚌還嚴實。

梁淺眯起眼睛,難道——他跟孟澤深有什麽瞞著自己的?

她站起來,本想去拿張紙巾,可因為昨晚的“折磨”這腿腳發軟,看眼就要摔過去。

顧子遇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小心。”

梁淺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驚魂還未定,就聽到了男人冷冷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