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逼離婚

陳麗芳知道這個時候就要乘勝追擊,她對孟澤深說:“阿深,都是我不好,我教女無方。今天我就做主你跟梁淺離婚,讓她帶著孩子立刻滾回我們梁家來。我還活著還有把子力氣,一定好好教育她,不讓她再出去禍害人了。人家夢瑤跟賀家那公子都訂婚了,她一個已婚婦女都能給人禍禍了,真不知道她和賀西風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薑夢瑤要搞梁淺,原來是因為賀西風呀!

“天啊,她也太不要臉了,這孩子都有了又去勾引賀西風?”

“狗改不了吃屎,當年還不就是靠爬上孟澤深的床才把人給勾過來?”

“看著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身的騷狐狸味兒。”

“快看好你家老錢吧,今晚一直在看她。”

“賤人,生的女兒跟她一樣,看著也不是安分的。”

這些話都落在了梁淺耳朵裏,罵她還能忍,可罵知知的是什麽鬼,孩子才三周歲,就說不安分。

梁淺閉上眼睛深呼吸,她告誡自己不能生氣衝動。

可偏偏小知知仰頭問她,“媽媽,什麽是騷狐狸,他們說媽媽和知知都是。”

梁淺後悔讓知知呆在這裏,往人群裏搜索了幾眼,她快步走過去,把知知交給了顧蘭的那個堂嫂陳慧。

在前世,這位善良的女人是唯一一個沒謾罵她的人,還勸說這些人不要去罵一個小孩子。

“嬸嬸,能麻煩您幫我照顧一下孩子嗎?帶她上樓去,這裏不適合她。”

陳慧立刻就答應了,她去拉知知的手,“走,奶奶帶你去玩兒。”

知知也知道這裏大概要發生一些事情,她走了兩步,忽然對孟澤深說:“爸爸,這麽多人欺負媽媽,你都不保護她嗎?”

孟澤深心頭一震,挑眉看著孩子。

梁淺覺得暖暖的,她沒白疼這個孩子。

為了知知,她會把所有的軟弱變成了鎧甲,跟這幫人戰鬥到底。

深吸了一口氣,她再度走到了陳麗芳麵前。

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她沒哭也沒怕,反而笑著對陳麗芳說:“媽,您的大義滅親是讓我跟孟澤深離婚,再跟梁湄結婚嗎?”

陳麗芳差點就說是了,可梁湄一個勁兒的給她遞眼色,她才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我確實對不起阿深,要是他還喜歡你姐姐,他們倆個人還能走在一起我也不幹涉。但對你,我是真的想要帶回家教育,不能再讓你這麽禍害人了。”

“好大公無私的媽媽呀,那麽我的好姐姐,你怎麽看?”

梁湄沒想到她會這麽冷靜,還能把皮球踢到她這裏。

這個問題十分不好回答,她要是說不好,會讓人覺得她故意等著填梁淺的坑。

梁湄精著呢,她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淺淺,現在在說你的問題,你為什麽要攀扯我?”

“不為什麽,就是想要問問姐姐是不是也早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是也跟媽媽一起大義滅親?”

梁湄當然不承認,“我沒有!”

“這事你姐姐她不知道,這麽丟人我怎麽好意思告訴她?”

梁淺真是服了,“你不好意思告訴她,卻好意思告訴這許多人嗎?”

大概是知知的話起了作用,孟澤深覺得他有義務扼製一下事態的發展,把梁淺拉到身邊,他說:“都別說了,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嶽母,我家的牙刷你拿錯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個男人是想大事化小,先遮掩過去。

可梁淺卻知道,今天說不清楚,她這一輩子都說不清楚了。

“等等。”梁淺攔住了他,自己大步走上了舞台。

她一把推開始作俑者——現在卻像個鵪鶉一樣的薑夢瑤,拿起話筒保證自己的聲音全場都可以聽到。

“大家好,你們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淺,是孟澤深的妻子。我們隱婚四年,有個三歲的女兒。”

梁淺的皮膚很白,說話的聲音也柔柔淡淡,跟她們嘴裏的妖豔賤貨一點都挨不著邊兒。

可落在別人眼裏那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底下的議論聲又掀起一個小**。

顧蘭要上去,“天啊,她瘋了,阿深,趕緊把人給拉下來。”

孟澤深卻愣了,他一動不動看著穿紅色裙子的女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梁淺看著大屏幕上的親子鑒定報告,忽然問孟澤深,“你是不是覺得這份報告不可信?”

男人點點頭,“嗯,你先下來。”

“那你會不會再重新去跟知知做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這次,孟澤深沉默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會。”

梁湄也不知道梁淺要做什麽,可她卻沒盲目樂觀,反而有種不好的感覺。

“淺淺,你快下來,難道你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她是真急了,而梁淺就是要她著急。

隻有著急,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梁湄,丟人也是丟我自己的,你操什麽心。難道你跟媽媽一樣,也準備讓我當場跟孟澤深離婚好給你騰地方兒?”

梁湄給說中了心事,她有些心虛,越是心虛越大聲,“梁淺,你胡說什麽。阿深,你不管管她嗎?”

孟澤深立刻沉聲說:“梁淺,夠了!”

看著倆個人一唱一和,梁淺覺得惡心,“為什麽不讓我說下去?我親媽都要逼著我離婚了,難道我就不能自辯兩句嗎?”

顧蘭感覺自己要原地去世,“梁淺,你下來,有事兒我們關起門來慢慢說。”

梁淺對她微微一笑,“媽,沒用的,既然開頭都給他們看到了,不說清楚明天他們就要落實我**的名頭。”

“不會的,我不認,行嗎?”

她嘲諷的勾起嘴角,“媽,恐怕您心口不一吧。今天我不說清楚,您會第一個逼著我離婚。”

顧蘭給說中了心事,氣的臉色鐵青,“我不管你了。”

孟博釗一直都是給與梁淺關懷的那個人,隻是兒媳婦的事他一個當公公的不好過多攙和,這半天他才說:“淺淺,要是有什麽委屈,你說吧。”

梁淺說了聲謝謝爸,然後目光從眾人落在了孟澤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