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把鑒定書砸在他臉上

孟澤深也看著她,眸子幽深如寒潭,好像她說錯了一句話,他就能把她給撕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淡淡的說:“孟澤深,你不必去做親子鑒定了,因為這份鑒定書是真的,知知確實不是你的女兒!”

她的話剛說完,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噓聲。

天啊,竟然真的是野種。

她怎麽好意思說出來,不要臉。

孟家攤上這樣的兒媳婦真是倒大黴了。

可不是,小孟總這樣的人才,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呀,偏偏找了個賤貨。

梁淺靜靜站著,麵無表情,好像說的那個人不是她。

她身後的薑夢瑤高興的手舞足蹈,“看看吧,我就說她是個賤人。”

顧蘭直接就暈了,倒在孟博釗的身上。而孟博釗,看著梁淺的眼裏是深深的失望和譴責。

梁淺誰也不看,隻看陳麗芳。

陳麗芳咧著血盆大口,“臭丫頭,終於承認了。趕緊跟阿深離婚,我帶你回家,好好教育你。”

梁淺又去看孟澤深,那男人顯然已經失去了鎮定。

他上前,用力握住了她的肩膀,額頭上青筋跳動,“梁淺,你說的都是氣話。”

“不是,我說的都是真話,知知確實不是你的孩子。”

“那她是誰的?”

沒有男人能容忍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縱然是自己不愛的女人,也不行。

梁淺看著肩上的那隻手,漫不經心的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語音清淡,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和陰沉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梁淺卻笑了,那樣美的紅裙子,那樣美的臉,卻跟毒蛇的毒牙一樣刺痛了他。

梁湄看著倆個人糾纏,心裏嫉妒的要爆炸,她故意大聲嚷著,“淺淺,你竟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天啊,你到底做了什麽,你對的起阿深嗎?”

梁淺忽然衝她看過來,眼色跟刀子一樣,“那是我們倆個人的事,不是你一個大姨姐該操心的。”

陳麗芳當然不會讓梁湄受欺負,她跳起來想要去扇梁淺,“小賤人,你做下的醜事,還有臉了。”

孟澤深帶著梁淺退後半步,當然,不退後也扇不到。

梁淺隻覺得他是下意識的反應,畢竟他都當了綠頭王八,不可能想要保護她。

現在,全場都在罵梁淺同情孟澤深,當然,也有人開始做著要嫁入孟家的打算。

梁淺雙眼恬淡而滄桑的看著這一切,隔著一個生死,她沒想到還會再經曆一回。

孟澤深深深的皺起眉頭,梁淺的鎮定刺激到了他。

他的手再度用力,手指幾乎陷入她綿軟的肉裏,“梁淺,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置我於何地,置知知於何地?”

她仰頭,嘴角的笑是那麽的悲傷,“知知?她都不是你的孩子了,你還會管她的死活嗎?你是不是想要趕緊把她扔出去好抹殺你被綠的證據?或者你把她丟到孤兒院去,好逼著我說出奸夫是誰,對嗎?”

這些都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可這輩子的男人卻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該是任何陰謀的工具?也不是誰拿來攻擊誰的武器。”

好義正詞嚴,他孟澤深是個仁人君子嗎?

不,不,梁淺才不信他。

她忽然高聲喊起來,“你們都在罵我,我聽到了。你們罵我是**,可我在結婚前,隻有孟澤深一個男人。”

“你騙誰呢,那這孩子是哪裏來的?”

“對呀,都這份兒了你還狡辯,破鞋。”

梁淺看著喊她破鞋的陳麗芳,感覺血氣上湧連後脖頸子都突突的跳,“我也不明白呀,我沒別的男人,孩子為什麽會不是孟澤深的。孟澤深,我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忽然發生意外早產,大出血差點死掉。而你不在我身邊!”

她剛說完這個,陳麗芳大聲叫嚷著,“阿深,這些年我都一直沒告訴你,護士說孩子根本不是早產的,是足月生的。這小賤人故意隱瞞了孩子的月份兒,就是為了嫁入孟家。這個你可以問你媽,哪有7個月的孩子長得那麽大,頭發還黑乎乎的。”

顧蘭張了張嘴巴,小聲對孟博釗說:“她說的都是真的,我當時雖然有懷疑,也沒多想。”

孟博釗太失望了,他對梁淺擺擺手,“淺淺,都給大家留點體麵吧,你下來,帶著孩子回去。”

梁淺咬咬唇,壓住眼裏的淚意,“爸爸,你再給我幾分鍾。”

“夠了,梁淺,你真要我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嗎?”

孟澤深發飆了,他紅著眼睛怒視梁淺,想把她給拉走。

梁淺也沒掙紮,隻是冷聲說:“他們說的都對,那孩子是足月生的,但不是我生的!”

最後一句,她忽然飆高音,那聲音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憤怒,在大廳裏回蕩。

全場,忽然安靜下來。

不過也就是一瞬,在人們再次喧嘩之前,梁淺把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砸在孟澤深臉上。

“孟澤深,我生孩子的時候被人故意推了一下,那個時候你在哪裏?因為早產羊水栓塞,一腳踏進了鬼門關,那個時候你在哪裏?我昏迷兩天後醒來被人換了孩子,你又在哪裏?現在,你確定要跟這麽多人一起來聲討我偷人嗎?”

孟澤深都要被砸懵了,他抓著檢測書快速的翻看,梁淺和孟知愚不存在任何親子關係幾個大字,用力的撞擊著他的眼眶和心。

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她的。

那她的孩子呢?他們的孩子呢?

顧蘭也懵了,她抓著孟博釗的手用力晃,“老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博釗很喜歡知知,可疼了好幾年的孫女竟然不是自己孟家的血脈,他完全傻了。

“淺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梁淺露出一絲苦笑,“爸,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早去找我那不知生死的孩子了。”

孟澤深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雙眼赤紅嘴唇哆嗦,卻沒吐出一個字來。

從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梁淺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麽,肯定是怨她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