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家有猛虎嗅薔薇

沈慕也愣了一下,他吹了聲呼哨,果然倆隻老虎懶洋洋的衝他走過來。

他皺起眉頭,一臉的煞氣,那老虎竟然拿會察言觀色,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來,如果它們是人,可以用低眉順眼來形容了。

沈慕讓人把它們關到籠子裏,然後低聲斥責沈夜,“是誰把它們給放出來的?”

沈夜也很迷茫,“我不知道。”

沈慕的老虎有專門人飼養,一般人不可能靠近。這兩隻老虎平常也隻聽沈慕的,就連他都難以靠近。

要是剛才不是沈慕先發現了,讓梁淺等人躲起來,恐怕老虎就要攻擊他們了。

如果是有人故意的,那……

想到這個可能,沈夜不寒而栗。

可顯然的,不僅僅他能想到,沈慕也想到了,他甚至都想到了那個人可能是誰。

所以他沒動生色,招呼梁淺等人坐。

韓臨從剛才開始就全副戒備,他甚至準備用武器弄死那畜生。

不過,看樣子沈慕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誤會。

韓臨卻不因為這樣降低警惕,他去看梁淺,微微搖頭,意思是要離開。

梁淺對他點頭,然後對沈慕說:“今天麻煩沈總了,我們先回去,我會記住這個人情。”

沈慕沒有絲毫掩飾,“淺淺,剛才那是個誤會,我沒想過要讓白虎襲擊你們。”

“我知道,但你這裏有猛獸我們心不安你也該知道,改天再來道謝。記者的事,還要你多費心。”

沈夜看了沈慕一眼,覺得自己老大像個冤大頭。給人辦事罷了,人家還罵罵咧咧說你動機不純,罵完後你還得給人家善後。

但沈慕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他點點頭,“既然這樣,我送你們出去。”

梁淺拒絕了,“你好好休息。”

最後,沈夜把人送了出來,他態度並不好,不過人家也沒指望他會好,梁淺一行人走的很快,鬱歡也沒再用賀西風抱著,而是站在了梁淺身邊。

出去後,鬱歡死活都不上賀西風的車子,賀西風又發飆了。

梁淺規勸他,“你就讓她去我那裏吧,有什麽事冷靜一下再說。”

鬱歡現在基本正常了,她冷笑,“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

賀西風的情緒很暴躁,“鬱歡!”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別有狗仔。”

梁淺心累,這一個個的不省心,搞的她感覺自己像個老太婆一樣操心,感覺都老了。

鬱歡堅持跟梁淺回去,賀西風也沒招,他在鬱歡麵前並不是什麽霸道總裁小嬌妻,哪怕他是資本方,可總覺得腰杆子不硬。

眼睜睜看著鬱歡鑽進了梁淺的汽車,他又看了韓臨一眼,估計了對方成為自己情敵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才上了自己的車子。

他不急著走,剛點了一根煙,就看到有人來敲他的車窗,正是剛才沈慕身邊那個叫沈夜的男人。

賀西風知道他很有地位,而且剛才人家也幫了他大忙,故而他客氣的問:“什麽事,沈先生。”

“不敢當,賀總,您叫我沈夜就好。是我們家老大,也就是沈慕沈總,他想要跟您談點事情。”

賀西風看了看蠱惑眾生那低調奢華的大門,要是擱在以前,就算是沈慕自己來請他,他都不一定過去。

畢竟,梁淺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更何況他現在孟澤深在合作,對於孟澤深的敵人,應該敬而遠之。

可今晚他幫了自己,雖然中間隔著梁淺,可到底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妻子,於情於理,他不能不過去。

賀西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個沈慕,太會鑽營了,他得告訴梁淺,要小心點兒。

在路上,鬱歡一直懨懨的,車上還有韓臨,梁淺也就什麽都沒有問。

等一下車,就看到了孟澤深,他站在冷風裏,麵沉似水,一看就不高興了。

梁淺趕緊去挽住他的胳膊,“回來了,好大的酒味,我去給你做醒酒湯。”

鬱歡有點進退不得,好在梁淺對韓臨說:“韓教官,麻煩你帶鬱歡去客房。”

鬱歡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跟孟澤深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韓臨落跑。

梁淺一進屋就要去煮醒酒湯,卻給孟澤深拉回來。

“我沒喝酒,味道是酒灑到了身上。”

她一愣,敢把酒灑在孟澤深身上的人一定不簡單,再想想他今晚去見的人,不由得緊張。

“沒事吧?”

“沒事。”

“那為什麽不高興?笑一個。”她去戳他的臉。

孟澤深抓住她的手,顯然不想開玩笑。

梁淺差不多都明白了,他在生自己的氣。

“韓臨都跟你說了?”

“別懷疑韓臨,他今晚都跟你在一起,哪有時間跟我打小報告?”

也是,可那是誰多嘴了?

孟澤深在沙發上坐下,又一拉,就把她給拉到了腿上。

梁淺窩在他懷裏,“你不相信我?”

“沒有,我沒生你的氣,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到底怎麽了?”梁淺轉過頭,怔怔的去看著他。

他一根根數著她的手指,忽然說:“哪天再去給你買個戒指。”

他們結婚的時候是買過戒指,不過是應付公事,後來孟澤深也給她買了大鑽戒,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弄了個鴿子蛋,梁淺就不怎麽戴,現在手上的是過去的戒指。

梁淺不知道他怎麽繞到這上麵來了,就握著手指說:“這挺好的,我覺得很好看。”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指跟他的手放在一起,“你看你的戴著不也挺好嗎?”

孟澤深的戒指從結婚後一直放在了抽屜裏,不過在他熱烈追求梁淺的時候又翻出來戴上了。現在,這也是個態度,讓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滾開。

十指交握,他點點頭,“好,那不買。”

見鋪墊的差不多,梁淺才問道:“那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