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喝西北風

顧子遇堪堪躲開,回敬了他一拳。

跟著孟澤深的腿踢到他腰間,顧子遇也一拳搗在他肩頭。

倆個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在了一起。

半夜,有人看到大馬路上有倆個成年男性打架,隨後各自負傷,開車離去。

梁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在醫院裏又一次縫合傷口,給折騰的精疲力竭,很快就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聽王媽在說八卦,她是買菜的時候聽別人說的。

“也不知道些什麽人,竟然在別人家門口打架。估計不知道是哪家喝醉了,你晚上以後一定要早點回來,有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太危險了。”

梁淺應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

她開了手機,一看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來自賀西風。

估計他的司機跟他說了,這才連夜打電話。

雖然知道他的感情不單純,但梁淺還是心頭一暖。

前世,她喜歡了一個男人後就屏蔽了身邊的所有男人,短短一輩子活在求而不得裏。

這一世,雖然她不會去隨便撩撥別人,可驟然感受到男人的愛慕和追求,也是一種很美好的事情。

想想她以前真是可笑,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麽可放不下的。

“找不到三條腿的蛤蟆,兩條腿兒的男人滿街蹦達”,這話糙理不糙,她到底有多傻才在一棵樹上吊著。

賀西風、顧子遇、畫玲瓏的導演,很多男人現在都對她表示出不同程度的喜歡,她能感覺到,這也說明她還是很有行情的,至於孟澤深,那隻能說他眼瞎。

看上梁湄那樣虛偽惡毒的女人,她等著看他哭。

正想著,給賀西風的電話撥通了。

他急匆匆的好像在走路,“在哪兒呢?昨晚那都什麽事兒,我聽司機說你傷口裂開了,沒事吧?”

“沒有,不過要繼續請假了。對了,今天知知還要拍戲吧,我讓吳桐把人送過去。”

“不用那麽麻煩,我去接她,順便看看你。”

梁淺剛要說話,他就給掛了。

梁淺看看自己的身邊,不由得勾起唇。

這房子雖然算是她和孟澤深的婚房,但她也提過離婚後歸她,向來她的朋友過來也不需要什麽忌諱。

賀西風很快就到了,知知已經收拾好,她穿著毛茸茸的大衣,披散著長發,頭上戴著可愛的小兔子發箍。

賀西風這個臭不要臉的,拉起手就親吻,還喊她“我的公主殿下。”

知知昨晚已經跟賀西風混熟了,咯咯笑著撲到他懷裏。

賀西風這才去看梁淺,一臉的責備。

“幹嘛這麽看我?”

賀西風作勢要打她,“看你傻,梁淺,你是真的傻。”

“是因為我救了孟澤深私生子一事?”

“我的司機都說了,他們全家都指認你是元凶,一個勁兒為難你。”

梁淺不以為意,“也沒什麽,我習慣了。”

賀西風覺得心窩子疼,他衝動的吼起來,“習慣什麽?別慣他孟澤深些臭毛病!離婚,趕緊的,離了婚我養你。”

賀西風吼完了才覺得自己有點衝動,剛要解釋養的意思,忽然看到梁淺眼神不對。

他轉過身去,就看到孟澤深黑著臉握著拳頭站在那兒,好像隨時要撲上來。

賀西風有恃無恐,還上下打量著刻薄他,“孟總這臉怎麽回事兒,給人打了呀。”

潛台詞是哪個哥哥這麽牛掰,打的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

梁淺也注意到孟澤深臉上的一塊烏青,再結合王媽的話,難道昨晚在門口打架的人是他和顧子遇?

她挺詫異,不是說倆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嗎?這都打臉上,不得不讓她懷疑倆個人的友誼。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臉,孟澤深後悔沒戴個口罩,或者過幾天等傷好了再來見她。

後麵那個顯然行不通,這一會兒不看著就給人登堂入室了,還有個等著要幫離婚的,他是前有狼後有虎,一不留神這塊香肉就保不住。

賀西風握了握手指關節,有點小興奮。

他覺得,他可以替天行道再打一架。

可沒想到,剛才還挓挲著毛刺的孟澤深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賀西風,跑我家裏說養我老婆,跟你去喝西北風嗎?”

賀西風氣的一凝,這貨竟然番出他小時候的外號來諷刺他。

小時候,孟澤深顧子遇白朗三個人那是鐵三角,就欺負他這個外來的光杆司令,追在他屁股後麵喊喝西北風,氣的賀西風回家把自己作業本上的名字全改了,把西去掉,成了喝風。

可想而知,第二天去學校又是修羅場。

他摸了體育課上用的鉛球就給孟澤深扔後腦勺上,回家差點讓爺爺給打死。

就這麽著,恩怨已定,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搶他們三個的女朋友,也成了賀西風的日常。當然,一個人對付三個,久而久之,就出了賀西風的花名。

現在,他竟然還敢提小時候的恩怨,不怕他再扔鉛球嗎?

梁淺怕他們也打起來,就把知知推到賀西風懷裏,“行了,你們走吧,早點把她給送回來。”

孟澤深眉目一冷,“幹嘛去?”

梁淺今天出乎意料的平靜,還耐心的跟他解釋,“知知在劇組客串,我不太舒服,讓賀總帶去。”

孟澤深心裏不舒服,他的女兒給死對頭的公司去客串角色,這是什麽道理?

“不準去,你心真大,什麽人就敢把女兒塞給他。知知,過來。”

他忘了已經把知知得罪透了,小孩縮在賀西風懷裏,看都不看他一眼。

梁淺可不想浪費口舌,她對賀西風說:“不用管他,你們走吧。”

賀西風挑釁一笑,抱著知知就走。

孟澤深想要去追,卻給梁淺攔住了。

“行了,你別搞事兒,我沒力氣跟你鬧。”

他剛要反唇相譏,可看到她蒼白的臉又沒出聲。

“傷口還疼嗎?”

“當然疼,好不容易愈合了一半,現在又裂開,你說疼不疼?”

他靠近她,似乎想要伸手把她納入懷裏,喉結上下滾動著,他低喃,“昨晚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