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全世界都在等著她改嫁

“這裏麵是王媽燉的蛋羹,還有她蒸的包子和雞湯,你們湊合著吃。”

孫助理看了看自己買的粥和炒飯,不由得往身後藏了藏。

孟澤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謝謝你。”

梁淺怕他誤會,“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次是我冤枉了孟雩。等他醒來,我再來道歉以及感謝。”

梁淺覺得,做人就該坦坦蕩蕩,既然能當他大人一樣去罵,當然也要當大人一樣去感謝。

“那我先走了。”

看著梁淺要離開,孟澤深欲言又止。

知知已經吃飽了,王媽邊收拾東西邊說:“太太您也吃點。”

梁淺剛準備吃飯,吳桐就來了。

他買了好多水果,還給梁淺帶了飯。

梁淺埋怨他,“你買這麽多幹嘛,明天就出院了。”

“吃不了帶回去吃,我明天來接你。”

梁淺的手好的差不多了,可還是不能開車。

趁著王媽去洗盤子,他小聲問梁淺,“孟澤深他兒子怎麽樣了?”

梁淺瞥了他一眼,“這麽關心你自己去看呀。”

“你別這麽不樂意,我可沒想過要當叛徒。我對他的討厭從來都是鮮明的,就是覺得那孩子畢竟還小,挺可憐的。”

梁淺啪的一聲就拍了筷子,“吳桐,你的意思是我太惡毒了,去難為一個孩子?”

“看看,你想多了!”吳桐把筷子遞給她,“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

“隨口一說也是你的想法——吳桐,有些孩子不配叫孩子,你知道嗎?”

“可他還小,而且這次也是他真的想要幫知知。淺淺,別怪我,這次我站他那邊。”

梁淺冷哼,“你可以走了,明天也不用你來接。”

這個時候,知知忽然說:“顧叔叔要來的,賀叔叔也要過來。”

吳桐翻了個白眼兒,“淺淺,要是真跟孟澤深離婚了,他們倆個你選誰?”

梁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就要打他,“你是戀愛腦嗎?是不是給桑桑傳染了?”

“可他們倆個意圖太明顯了,天天盯著你跟盯塊肥肉一樣。”

“你確定他們愛吃肥肉?吳桐,如果我不是孟澤深的妻子,你覺得他們還對我有興趣?”

吳桐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大,有點轉不過來。

“等等,你的意思——那不能呀,顧子遇還是孟澤深的好兄弟呢。”

“好兄弟,喜歡搶對方女人的好兄弟吧?”

梁淺想起那天顧子遇跟賀西風的親密,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吳桐卻還是一頭的霧水,偏偏梁淺就不告訴他。

王媽已經回來,梁淺就不跟吳桐繼續說下去,她讓吳桐把王媽送回去。

知知要去洗手間,梁淺帶她去。

出來後,她對她說:“媽媽,你嫁給顧叔叔吧。”

梁淺都給她嚇到了,“為什麽呀?”

“我喜歡顧叔叔。”

“那不喜歡賀叔叔嗎?”

“也喜歡,但不希望他當我爸爸,顧叔叔好。”

行吧,現在全世界都在等著她改嫁。

不過女兒的想法她得糾正,她失去了孟澤深這個父親正難受,顧子遇又照顧過她,這才出現了移情作用。

“知知,媽媽現在跟爸爸還沒離婚,即便我們離婚了,我也沒有再給你找一個爸爸的想法。以前不是說好了,我們倆個人一起生活的嗎?”

知知撅起嘴巴,一臉的不高興,“好的,媽媽。”

“那你上床躺著去。”

門外的孟澤深把這幾句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梁淺看樣子沒看上顧子遇,難過的是女兒她看上了。

敲敲門,他說:“梁淺,是我。”

梁淺當然聽出了他的聲音,可她不太想開門。

這個蠢貨不該是又帶著孩子過來了吧,存心給她添堵。

“我要睡了,有事嗎?”

“我來看看知知。”

梁淺去看知知,知知立刻鑽被窩裏,連頭都蓋住了。

顯然的,她不願意見他。

梁淺搖搖頭,她打開門,自己去堵在門口。

看到孟澤深一人沒跟著孩子,手裏還拿著東西,她才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幹大事的,還沒蠢到無可救藥。

她壓低了聲音說:“知知睡了,你回去吧。”

孟澤深沒拆穿她,卻往屋裏看。

病房不大,一目了然,他確實看到知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現在就這麽討厭我。”一個疑問句,他卻用篤定的口氣說了出來。

梁淺也不願意和稀泥,她把聲音壓的不能再低,“就這樣吧。”

他挑高了眉,“就這樣?”

梁淺給了他一個眼神讓自己去體會,“是的,就這樣。以後她的所有事都有我,你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就行。”

又來了,那股類似怨婦的感覺。

孟澤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酸,“我承認我以前做的不好,以後……”

“你說你把梁湄趕走了?”她忽然問,話題轉折的他都意外。

不過他還是點頭,“梁湄對孟雩不好。”

梁淺心說豈止不好,她做的壞事多了去了。

可偏偏的,那個女人總有法子讓別人替她出頭,到現在,哪怕她重生先知,也緊緊是化解,卻沒抓住一點能把她定罪的把柄。

“我們三個人之間糾纏了這麽多年,現在很多事都水落石出,我想應該好好過日子了。”

他聲音悶悶的,帶著點委屈,“你所謂的過好日子,是離婚嗎?”

梁淺點點頭,“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卻賴著不肯離婚,現在我知道錯了。”

他的話帶了點孩子氣的霸道,“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也賴著不肯離婚。”

梁淺對於他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孟總,我知道你是怕雲鼎上市會受影響,放心,我不會公開,等你——-”

“梁淺,我一直知道那個人是你。”他扔下這麽一句話,就扭頭走了。

看著孟澤深倉皇離去的身影,梁湄皺了皺眉頭。

他說的——難道是五年前?

不對呀,哪怕重生一次,她一直覺得當初就是個誤會。

她走錯了房間,他睡錯了人,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