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以為你名聲好嗎?

她一直以為,他自己是酒後不清醒,那她是清醒的,為什麽還要將錯就錯?就是她圖謀不軌,饞他身子。

當然,也饞孟家少夫人的身份,和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所以,她逼著梁湄遠走他鄉,讓他痛失所愛婚姻不幸。

可他竟然敢說一直都知道那個人是她,那為什麽還要睡?

難道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可現在說出來有個狗屁的意義。

他都能跟梁湄一拍兩散,為什麽不能跟自己?

動用了活了20多年的智慧,她還是沒想明白。

算了,他那樣驕傲的男人,大概一輩子都把驕傲折在了自己身上,被逼婚,被逼離婚,他要別扭是肯定的。

但估計也不會太久,現在她跟他父母關係都鬧的這麽僵,中間還有個孟雩,想要在一起也不太可能。

“媽媽,你在發呆?”

知知從被子裏爬出來,透了一大口氣。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梁淺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容。

今天已經是11月10日的晚上9點鍾,等再過一會兒,就是雙十一。

孟雩手臂骨折,知知還在醫院,那個泳池溺水噩夢可能已經過去了,說不定今天就是知知提前的一個劫數。

雖然一個孩子的成長還是未知數,後麵可能還有別的問題,但梁淺相信隻要自己渡過了心魔,後麵知知就會健康長大。

雙十一,無數的人熬夜奮戰,剁手無數。

11月11日上午10點,顧子遇過來,為知知辦理了出院手續。

孟雩那邊他也去看了,小孩子還要住院,孟澤深因為公司有事暫時離家,他的秘書劉沫在這裏照顧。

梁淺帶著知知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顧蘭和孟博釗,不過他們步履匆匆,顯然沒看到他們。

顧子遇本來想去打招呼,又忍住了。

他皺著眉頭,“阿深不是不告訴父母嗎?怎麽人又來了?”

梁淺淡淡的說:“估計是他沒時間天天陪著。”

顧子遇這個人很嚴謹,雖然有點黑心,不過他也知道當著梁淺這樣聰慧女人的麵,不能說孟澤深的是非。

“今天賀西風怎麽沒來?”那就說賀西風的好了。

梁淺反問他,“為什麽賀西風要來?顧律師,您來我很感謝您,至於你一直拉生意,讓我找您做代理律師,我考慮了一下,覺得您這個人對我和孩子很好,估計是個好律師。”

顧子遇有點懵圈兒,合著梁淺的意思他是出賣色相討好客戶拉業務呀。

他是真沒想到,梁淺怎麽就那麽——可愛呀。

被人戲弄了一把,不報複回去不是他顧子遇的風格,不過他不會報複梁淺,孟澤深就替了吧。

“淺淺”他連稱呼都變了,“阿深一直說你溫良有餘靈動不足,說你站著就是截木頭樁子,我覺得他可以被打臉了。就你這樣的,那是小辣椒美人蕉。”

梁淺才不理會他話裏對自己的調戲,“你們大男人沒事幹一天到晚嚼舌頭?”

顧子遇:……

雖然把人送回家,但梁淺也是冷漠,一杯茶都沒喝就把他給趕走了,顧子遇很受傷。

11月11日也過去了,知知到處淘氣,已經忘記了那天在片場的驚險。

這幾天賀西風一直很忙,等過了幾天梁淺才知道,他把薑夢瑤給送到牢裏去了。

這女人因為抄襲的事已經沒了名聲,現在又因為害人入獄,她的家族已經放棄了她。

據說她的母親苦苦哀求了她的祖父半天,最後她父親都要休妻。

可不管他們家如何棄車保帥,賀家已經完全跟他們斷絕了關係,甚至他們家有個嫁入了賀家二房的媳婦,都跟家裏人不來往。

可以說,這次賀西風是真怒了。

於是,外界就有了傳說,說他一怒為紅顏,是為了鬱歡。

鬱歡本來是個18線都算不上的小藝人,雖然因為打薑夢瑤走紅,但一下成了熱門大劇《畫玲瓏》的女主演,確實讓人不可思議。

早先就有聲音,說賀西風是故意的,方夢瑤出軌了,他就把方夢瑤出軌對象的女友納入懷中。

這樣的情節太霸道總裁,倒是沒怎麽有負麵聲音也沒擴大,而鬱歡剛出道需要曝光率,於是她的經紀人就允許了這種聲音的存在,而這次的事情,竟然變成了實錘。

鬱歡氣的要死,她打算去找賀西風算賬,卻沒想到賀西風先來找了她。

“什麽?不澄清?”鬱歡聽到賀西風的話後,差點忍不住動手打人了。

賀西風老神在在,“是呀,跟我談戀愛沒什麽的,我沒老婆沒情人,給你帶個熱度。而且不澄清也不是確認,過段日子在澄清,對你也沒什麽影響。”

鬱歡就嗬嗬了,“您以為您名聲很好嗎?”

“你就當幫梁淺。”

鬱歡剛要問關梁淺什麽事兒,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不由得對賀西風更加的鄙視。

是,如果自己真澄清了,那麽賀西風為了誰,估計要扒到知知身上。

再結合方夢瑤在孟家壽宴上的所作所為,敗壞的不但是已婚人士梁淺的聲譽,還可能把知知的身份給放在大眾麵前。

要知道,畫玲瓏一播出,她也算個小童星了,那幫無良媒體才不會管人家是不是孩子,肯定拿來說事兒。

想到這裏,她越發的厭惡賀西風,都是他的餿主意,這男人簡直是事兒媽。

但是梁淺對她有知遇之恩,鬱歡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卻也懂得知恩圖報,她點點頭。

“那隻是做戲,希望賀總也要注意分寸。”

賀西風擺擺手,“我對你這種辣貨沒興趣。”

鬱歡也不生氣,“那最好不過。”

她既然答應了,賀西風就讓人又加了一把火,公眾的視線完全放在他們身上,就沒人去注意那天出現的知知梁淺和孟雩。

沒了梁湄和她兒子的威脅,梁淺過了幾天好日子,不過她心裏一直有事沒放下。

看到了孟雩,她想起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

以前說過要去佛寺給孩子祈福,可這些日子被耽擱了,一直沒成行。

最近沒事,她決定去完成這個心願。

去的那天,四九城落了層薄雪,在山上的大昭寺越發的孤冷沉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