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突然一陣桀桀怪笑從某個角落裏響了起來。但很快笑聲又從另一個角度傳來。

秦陽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陳邦是故意擾亂自己,打亂自己的判斷,畢竟他成了高手,也知道以秦陽現在的能力,要仔細判別他的位置所在,也不是太難,但他不會給秦陽這個機會,所以秦陽一進來,他就擾亂秦陽,打斷秦陽的判斷,因為廖沛雯就在秦陽麵前,他要顧忌廖沛雯,肯定要被分心。

“陳邦,別裝神弄鬼了。”秦陽說道:“你就算修煉了邪功,也不是我的對手,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對付我,你真的以為你會得逞?”

秦陽說完,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卻發現陳邦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秦陽愣了一下,自己倒是低估陳邦了,這家夥的耐心真的很好,明明無比痛恨自己,恨不得立馬要殺死自己,可自己現在就出現在了他麵前,他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可還是不急於動手,這家夥的耐力也太好了,不急於動手,除非他認為不是自己的對手,想要一擊必勝沒有太大的把握,或者認為這還不是個最好的機會,他可能要等個好時機,再向自己出手。

想到這裏,秦陽大笑道:“陳邦,你費盡心機這麽久,最後還不是功虧一簣,現在綁架個女人,要挾我,就以為我會就範?就能對付我?你也太天真了吧……”

可饒是秦陽舌燦蓮花,無論他怎麽說,陳邦都不在回應他,除了一開始,秦陽出現,他擾亂秦陽之外,就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人間蒸發,消失了一般,好像他並不在倉房裏。

秦陽又皺了一下眉頭,自己恐怕無論怎麽激陳邦,他都不會現身了,秦陽有些顧忌了,若是自己現在去營救廖沛雯,無疑是給陳邦出手對付自己的最好時機,可自己若是拖延,現在不去營救廖沛雯,若是廖沛雯被陳邦逼迫服用了什麽藥物,藥物發作,自己想營救的時候,恐怕也會晚。

秦陽自己都不得不佩服陳邦了,這家夥比他大哥聰明多了,很懂人的心裏。

秦陽沒時間考慮這麽多了,一步步朝廖沛雯走了過去,眼看就要接近的她,替她解開繩子的時候,突然一陣嗖嗖嗖嗖的破空之聲響起,無數鋼棍從廢棄廠房上空的廢棄鐵皮箱子傾瀉而下,目標正是下方的秦陽和廖沛雯。

秦陽背後出了一身冷汗,這個陳邦真是心狠手辣啊,自己早就感覺到有危險了,隻是沒想到問題出現在哪兒,可沒想到問題竟然是鐵皮巷子裏的鋼棍,那重大幾頓的鐵皮箱子原先鐵門是被鎖上的,可沒想到怎麽突然就打開了。

秦陽來不及多想,大喝一聲,嗖的一聲,連人帶椅一把抱住了廖沛雯,身子一側,就朝右側躲了過去,他剛躲過去,背後忽然一道罡風襲來,沁陽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後背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掌,秦陽心口一熱,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可見這下暗手的人,這一掌有多厲害。

秦陽借力,朝前奔了過去,到了一段距離,就要奔出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接著咣當一聲巨響,倉庫厚重的大鐵門被關上了,擋住了秦陽和廖沛雯的去路。

“哈哈……哈哈……”一陣桀桀怪笑響起,陳邦忍不住大笑道:“秦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我陳邦隻是略施小計,你就被重傷了,我現在和你一樣也成為了高手,站在這個境界,我才知道你有多渣,你這種人都能給宋佳琪安雨萌做保鏢,那宋氏集團的老總真是瞎了眼了……”

“你真的很煩。”秦陽鐵青著臉,道:“你把毒打到我體內,恐怕就是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你的賭氣腐蝕瓦解吧?不愧是對我恨之入骨,可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你是青江大學笑柄的事實,隻是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個醜八怪,我和你比起來,受點傷又算什麽……恐怕陳霸還不知道他的兒子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要是知道他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醜的像隻蛤蟆,不知道他還會認不認你,你真是可憐啊!”

“啊……啊……啊……”陳邦一愣,他著實被秦陽的話給激怒了,“秦陽,我讓你不得好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你說的不錯,我把五毒的確已經打到了你身上,不過憑借你的身後的真氣,一時半會要不了你的命,你還有幾個時辰的好活,嘎嘎,不過你的情人,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她被我下了最烈最毒的**,現在應該快發作了,解藥隻有一種,那就是進入她,把春毒從他體內吸出來,不過這種辦法普通人是無法解決的,就算和她歡愛,她也改變不了香消玉損的結局,可秦陽你不一樣啊,你是高人,是高手,要替她解毒並不難!”

秦陽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還是低估了陳邦的無恥,這個家夥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自己現在就中了他五毒,體內有真氣壓製,麵前沒有發作,可若是廖沛雯的春毒發作,自己要救他,隻能通過歡好把她體內的毒素吸出來,可自己本身就中了毒素,一邊用真氣壓製自己的五毒,一邊又要替廖沛雯解毒,一旦出點差錯,他和廖沛雯畢肯定要一命嗚呼,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陳邦果真是恨他入骨,不然不會相處這麽陰險卑劣的手段。

不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卻要親眼看著廖沛雯春毒發作,等著自己做抉擇,救她不一定能救活,不救廖沛雯,廖沛雯肯定會很快就死,可兩人一旦歡好,說不定會立馬死去,陳邦端是打得好主意。

果然陰狠無比!

“哈哈……秦陽,我要親眼看著你在快樂中死去!”陳邦哈哈大笑:“我對你夠仁慈吧?臨死還讓你做個風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