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醒來的時候,早上六點鍾。

因為是周末。

家裏一個禦姐,兩個十六歲剛上大一的偽蘿莉都在蒙著被子睡大覺,對於秦陽在院子裏乒乒乓乓的修煉,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周末,秦陽鬧得再厲害,她們也不願意醒,一個星期就隻有兩天可以好好睡覺的機會,怎麽會虧待自己呢。

秦陽也識趣的沒有去叫她們,吃完飯,就離開了別墅。

他上次買的藥材也沒有多少了,這次要去藥材市場再購買一些。

從藥材市場開車出來,路過一條巷街的時候,從巷子裏麵突然傳來廝打咒罵的聲音。

秦陽扭頭看去,就看到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對倒在地上雙手抱頭的男子,拳打腳踢。

秦陽愣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他一走過來,兩個黃毛就朝他迎了上來,“小子,你哪兒的啊?滾一邊去,別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沒看到爺幾個在忙活麽?”

黃毛手持木棍,看秦陽不聽自己的,還往前走,頓時一怒,“馬勒戈壁的,欠收拾啊,老子弄死你丫的……”

砰!

黃毛直接飛了出去,他手中的棒球棍卻落在了秦陽手裏。

“麻痹的……你…”蕭經理看到自己的手下突然倒飛在了地上,他轉過身,朝後看去就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可等他看到那人的容貌,便生生把下麵的話給咽了下去,“秦先生,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秦陽好笑的說道。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呻吟的疤哥,眯著眼笑,“疤哥,你做人很失敗啊,連自己的手下都這樣對自己。”

“我老疤…看走了眼…這畜生…我不會放過他…”疤哥瞪著血紅的雙眼,吃力的扭著脖子,凝視著蕭經理,喘著粗氣說道。

“馬勒戈壁的,你找死!”蕭經理的手下揮起手中的棒球棍,就要往疤哥身上招呼,卻發現被秦陽一把抓住了棒球棍,“怎麽說他以前都是你老大吧,給老大留點活路,就這麽難?”

“去你媽逼的,你以為你是誰?會點功夫,我們就怕你了?”蕭經理背對著他們,小黃毛沒看到蕭經理看向秦陽驚懼的目光。

“不怕我?”秦陽笑了,說道:“那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怕不怕我!”

砰!

小黃毛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秦先生…”蕭經理回過神來,驚了一下,難為情的看著秦陽,麵露尷尬之色,畏懼的說道:“是唐少讓我們教訓他的,你不要為難我們?”

“唐少威?”秦陽皺了一下眉頭,看向了蕭經理。

“嗯。”蕭經理心裏發虛,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現在明日輝煌Ktv已經是唐少的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他還纏著唐少不放,所以唐少才讓我們教訓他的……”

“秦先生,你別聽他胡說……唐少威聯合銀行逼我破產……我把娛樂場所都賣給了他…可他隻付給了我定金……餘下的錢他姓唐的一分都沒有給我,我老疤真是看走眼了…”疤哥麵露悔恨之色,咬牙切齒的瞪著蕭經理,恨不得一口把他給吞了。

“秦先生,他在胡說八道,是他不識抬舉,唐少該給的錢都給了,是他自己迷上了股市,賠的血本無歸,這才找上了唐少,唐少不答應借給他錢,他就在場子裏鬧,不然我們也不會追出來打他了…”蕭經理辯解道。

“姓蕭的,你血口噴人。”疤哥氣的不打一處來。

“誰胡說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兩人爭吵不休的時候,突然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真是巧啊,秦陽在這兒都能碰到你,你這是怎麽回事兒?帶人打架呢?”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警服,英氣無比的女人走了進來,一雙美腿又細又長,而胸前的警服繃得緊緊的,腰肢細若柳枝,一步步朝秦陽等人走了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刑警隊的隊長莊穆寧。

看到莊穆寧,蕭經理等人頓時一愕,但他們反應很快,摔下手裏的棒球棍,撒腿就跑,就這一小會兒,蕭經理等人就跑了個一幹二淨,隻剩下了秦陽和倒在地上的疤哥。

“秦陽,跟我回警局吧,聚眾鬥毆,影響可是很惡劣的呀。”莊穆寧並沒有攔蕭經理等人,她連拔槍威懾一下都沒有,顯然蕭經理等人並不入她法眼,她針對的明顯是秦陽。

“我為什麽要跟你去警局?”秦陽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人又不是我打的,我隻是湊巧路過而已,剛才毆打疤哥的人,已經讓你放走了,你不抓他們,反而抓我,你這是誣陷好人。”

“哼。”莊穆寧俏臉一寒,嬌喝道:“就會狡辯,老疤,是不是他指使的人打的你?”

“不是…”疤哥有些虛弱無力的說道,他這會兒受了不輕的內傷。

“哦,不是啊,我也覺得不是,現在看來果然不是秦陽啊。”

秦陽腦門有些發黑,這個莊穆寧到底要幹什麽?

秦陽也管不了這麽多了,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被莊穆寧叫住了,道:“秦陽,你這麽著急走幹什麽啊?你和老疤顯然認識啊,他都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幫一把?”

“有困難找警察,你不在這兒麽?還用得到我?”秦陽眯著眼就朝巷子外走,莊穆寧卻一把攔住了他,笑眯眯的道:“秦陽同學,上次你毆打李剛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你道歉是應該的。”秦陽笑了笑,說道:“警察同誌,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

“別這麽不近人情嘛,老疤的事情我也知道,她現在需要配合我們去警察居調查一下,剛才的情況你肯定看到了,跟我們去警局做份筆錄吧。”莊穆寧說道。

“恐怕不行。”秦陽搖了搖頭,說道:“你沒看他臉色蒼白,額頭發紫,身子打顫?”

“呃…”莊穆寧愣了愣,說道:“你什麽意思?”

“他肋骨斷了,刺入了肺部。”秦陽說道:“不趕快送醫院的話,恐怕活不過今晚,去警局做口供顯然不可能了,給他叫救護車送醫院做手術還差不多。”

“你怎麽知道的?你又不是大夫?”莊穆寧微微呆滯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質問道。秦陽不是醫生,他怎麽可能知道老疤肋骨刺入了肺部?莊穆寧以為他是在胡說,為的就是替老疤開脫,不去警局錄口供。

“我有必要騙你?”秦陽無奈的看著她,說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還有事情,可沒功夫搭理你,今天碰到疤哥,也隻是個巧合,具體的你可以問他,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疤哥若是掛了,你想從他身上了解你感興趣的線索,恐怕那時候就晚了。”

秦陽剛發動了車子,沒多久,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秦陽一看是校花MM打過來的,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秦陽,你趕快來古玩街啊,我這邊出事了…”唐清怡聲音透著焦急,說道:“有人來砸我姑姑的攤子啊……”

“怎麽回事?你把話說清楚?”秦陽愕然的問道。但他剛說完這句話,聽筒裏就傳來嘟嘟的聲音。

唐清怡的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