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直接拖走 (月票90+)

整場拍賣行花了四個多小時才結束。

之前褚凝四人在貴賓室看見的鈞瓷花斛和明朝紅寶石項鏈,果然是作為壓軸拍品出場的。

最後,鈞瓷花斛拍出了一千六百萬的高價,而明朝紅寶石項鏈則更讓人震驚,竟拍出了一億六千萬的天價,足足是鈞瓷花斛的十倍!

褚凝看見周圍那些人在瘋狂的競拍紅寶石項鏈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當然知道這條紅寶石項鏈非常值錢,但她沒有想到它竟然這麽值錢!

孟東嶽看見她的傻樣兒,拍拍她的肩膀道:“紅寶石本就值錢,更何況那條古董項鏈的紅寶石個頭還那麽大,顏色還那麽正,整條項鏈的工藝更是登峰造極。也隻有這個價格,才配得上這條紅寶石項鏈。”

褚凝傻傻的點頭。

孟東嶽突然又賊兮兮的道:“得了吧,我說那紅寶石項鏈值錢,你還真就信了這幾個原因?讓師兄告訴你,這紅寶石項鏈之所以會拍出這麽高的價格來,除了它本身的確非常稀有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女人!”

“女人?”

褚凝聽得更懵了。

這古玩拍賣會上的東西能拍出多少價格,跟女人能有多大關係?

孟東嶽笑著拍拍褚凝的肩膀道:“小師妹啊,你還是太年輕,不懂成年女人的心思。師兄跟你說啊,等你長大了,你就能明白了。這隻要是女人啊,就沒有不喜歡珠寶的。你看這拍賣場裏那麽多男人,爭著搶著要買這條紅寶石項鏈,甚至不惜花那麽多的錢,能是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送給女人啊!”

褚凝如醍醐灌頂,驟然醒悟過來。

還真是孟東嶽說的這個道理啊!

這紅寶石項鏈再漂亮,那也是女人戴的東西,不可能戴在男人身上。

而偏偏能夠舍得花那麽多錢買這麽一條項鏈的,還是以男人居多。

這項鏈再怎麽好,最終也隻能成為女人的附屬品。

和女人比起來,這條項鏈,似乎也沒有那麽貴重了。

王老爺子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瞪了孟東嶽一樣,又對褚凝道:“褚丫頭,你別聽小東子在這裏胡說八道。這條紅寶石項鏈就算不拿來送人,而是自己收藏,也是絕對值這個價的。什麽男人女人的,你現在還小,應該專注在學業上,不要被小東子給帶歪了!”

褚凝無奈的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看來,在王老爺子心裏,她還真跟個小孩子沒什麽區別。

紅寶石項鏈拍賣結束之後,整場拍賣行也就跟著結束了。

褚凝一行四人,除了時縉出手買下了一方硯台之外,其他人竟然一無所獲。

在外頭待了一天,王老爺子身子熬不住,叫孟東嶽送他回去。

孟東嶽壓根兒沒想到這差事竟然會落到自己頭上,不禁叫了起來:“王老,這時縉陪您出來的,您就讓他再陪您一起回去唄!我這兒還有事呢——是真有事兒!”

王老爺子根本就不聽,麵無表情的道:“剛剛你爺爺打了電話給我,知道我和你在一塊兒,讓我把你帶回去,現在就在我家等著呢!這老小子說了,他要是見不到你人,就待在我家不走了!我老人家好好的招誰惹誰了,你今天必須給我把你爺爺帶走!不然的話,我藏的那點兒好酒,還不得被你爺爺給我偷摸的喝光了?!”

孟東嶽隻覺得晴天一個霹靂砸在了自己頭頂,霹得他裏焦外嫩的。

爺爺竟然跑王老爺子家裏去堵人,這也太誇張了吧?!

可孟東嶽知道,王老爺子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孟東嶽欲哭無淚:“王老,您要是不主動跟我爺爺提起,他怎麽會知道我在您這兒的啊?”

言下之意,自然是說王老爺子家有惡客,那全然是他自己招來的!

王老爺子臉色一沉:“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爺爺通風報信去啊?這事兒又不是我說出去的,風聲是從惟浦拍賣行泄露出去的!你剛才不是跟那麽多人都打了招呼的嗎?誰知道是他們哪個誰把你在這兒的事情說出去的!我告訴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的話,你小子以後可別再想去我那裏混摸東西了!我說你們爺孫倆愛占人便宜這性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見王老爺子像是要發脾氣了,孟東嶽心裏就是再怎麽不情願,也不敢再胡亂開口了。

他隻得應承下了這件事情,答應送王老爺子回去,順便再見見他自個兒的親爺爺。

至於褚凝……

“時縉,我這小師妹可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她安安全全一根頭發絲兒都不少的送回學校啊!”

孟東嶽雙眼含淚的拉著時縉的手,那依依不舍的樣兒,讓褚凝和王老爺子看得渾身上下直冒雞皮疙瘩。

倒是時縉這個當事人尤為的鎮定,依舊一副麵無表情冷冷清清的樣子,反倒讓孟東嶽有些沒辦法繼續演下去了。

最後,滿心不情願的孟東嶽,還是被王老爺子給拖走了。

沒錯,那真的是用拖的。

隻見王老爺子一手拎著孟東嶽的衣領,也不知道他都一把年紀了哪裏來的那麽大的歲數,竟然就把孟東嶽這麽給拖著走了,看得旁邊的路人都差點兒驚掉了眼珠子。

當然,也有可能是孟東嶽故意在配合王老爺子,就是為了讓王老爺子消氣兒高興。

見孟東嶽開車帶著王老爺子走遠了,褚凝轉身看向身邊一動不動的時縉,抿唇道:“時中校,剛剛我師兄都是說著玩兒的。你不用特地送我回去,我知道路,可以坐地鐵回去的。”

時縉頓了頓,就在褚凝以為他會順勢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道:“你很討厭我?”

褚凝愣住了。

這是什麽話?

“我怎麽會討厭你呢?”褚凝奇怪的看著時縉道,“你又沒有做什麽讓我討厭的事情。”

“哦。”時縉的表情淡淡的,就好像他天生隻會這麽一個表情似的,“那你為什麽剛剛直呼我的名字,現在卻要叫我的軍銜?”

竟然是為了這事兒?!